陆清顺着顾西城的目光看去,在看见鲨鱼后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于是,五分钟,海面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幕。
两个人骑在一条巨大的鲨鱼背上,鲨鱼乖乖地给他们当交通工具,带着他们向有人类的地方游去。
此时,救生船在海面上已经找了一天一夜了。
虽然确定陆清和顾西城没死,但顾绯他们还是难免忧心。
忽然,刘曼云的余光忽然扫到远处的一个黑点:
“那是什么?”
她抬眸定睛细看。
随着黑点靠近,她眼中登时迸发出喜色。
“是……是偶像!真的是偶像他们!”
闻言,顾绯和阮音尘也纷纷看过去。
当看见陆清和顾西城时,两人顿时红了眼眶。
“绯绯,音尘,曼云!”
陆清向他们挥手,催促着鲨鱼再快点。
救生船上的外国人看见陆清和顾西城骑着鲨鱼过来,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that's incredible! they're actually riding sharks!”(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们竟然骑着鲨鱼!)
“Is this the mysterious power of the East!”(这难道就是神秘的东方力量!)
“It's magic! magic!”(这是魔法!魔法!)
顾绯他们将陆清和顾西城拉上救生船。
陆清刚站稳,顾绯和刘曼云就扑了上来,紧紧抱着她。
“清清,吓死我了!幸好你们没事!”
“偶像,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死的!”
两个女孩哇哇哭。
阮音尘抱不了陆清,便上前给了顾西城一个拥抱。
顾西城也难得地没有嫌弃他。
“顾大哥,你们没事,真好!”阮音尘哽咽道。
顾西城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到别墅,两人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
陆清身上有不少被红目獒咬出来的伤,被海水泡得有些发炎。
洗完澡,她光着身体躺在床上,自个儿忙着吃饭,顾绯和刘曼云忙着给她伤口消毒上药。
顾绯一边涂药一边哭:
“我哥一点伤没有,你怎么受了那么多伤啊!他没有保护你吗!”
“我可比你哥厉害多了,肯定是我保护他啊!”陆清笑着说。
她没把真实情况说出来,怕顾绯他们更担心。
“清清,你疼不疼啊?”顾绯红着眼睛问。
陆清笑嘻嘻道:“还好吧!我的自愈能力很强,这点伤上完药最多一个星期就好了,没事的。”
刘曼云:“偶像,你说你被红目獒咬了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啊?”
陆清:“额……应该不用吧!”
“这么多伤,要去医院的话就不是疫苗,而是要打血清了,那玩意儿疼得要死,还很贵。”
“再说,红目獒又不是真的狗,打不打都一样。”
刘曼云点头:“也是。”
正说着,顾西城忽然推门进来。
看见陆清光溜溜地躺在床上,他忽地鼻子一热,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虽然早就坦诚相对过,但这一刻,陆清还是默默地把被子拉到身上。
如果只有他们两人也就算了,但顾绯和刘曼云还在。
这就有点尴尬了。
顾绯和刘曼云也感觉到了尴尬,于是默默地起身离开。
顾绯把药塞到顾西城手里:
“哥,你来吧,我们再去给清清准备点吃的。”
说完,两人就出去了,还贴心地把门锁上。
顾西城缓步走进去,陆清紧张地抓紧了被子。
看她的反应,顾西城不禁觉得好笑:
“我有那么禽兽吗?你这一身的伤,我怎么舍得再折腾你。”
陆清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还不是你禽兽的形象太过于深入人心,不然我至于这么紧张吗!”
顾西城眸中闪过无奈:“把被子掀开,伤口还没处理完呢!”
“哦!”
陆清松开了被子,继续吃东西。
顾西城看着她身上的伤,心疼几乎要溢出眼眸。
虽然这不是他做的,但神明用的是他的身体,他还是会恨自己被控制。
“疼吗?”顾西城轻声问。
陆清叹了口气,坐起来望着顾西城道:
“别这么自责,这不是你的错!”
“说来也是我脑子不好,当时怎么就想到让你把那坏家伙唤醒呢!”
“要不是你身体的本能反应护着我,我可能连疼的机会都没有。”
顾西城:“要不是唤醒他,我们现在可能还在海底墓中出不来呢!”
陆清:“所以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我们还能平平安安地回来就很好了,不要再自责了。”
顾西城展颜一笑:“好。”
“你躺下,我给你处理伤口。”
陆清点头,重新躺好。
她身上的伤太多了,等包扎好后,身上大部分地方都被绷带包住了。
顾西城俯身在她胸前落下一吻,吓得陆清连忙用被子把自己裹住:
“顾西城!你不是说你没那么禽兽嘛!”
顾西城顿时哭笑不得:“我就亲一下,不做什么!”
陆清瞪了他一眼,然后连忙把衣服穿上。
没得眼福了,顾西城还真有点失望,但他确实没打算做什么。
陆清要下床自己走,顾西城却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你脚上也有伤呢,我抱你出去。”
陆清也没拒绝,因为脚上的伤确实挺疼。
在海里的时候被泡麻木了,她感觉不到,这会儿平静下来,痛感就上来了。
一天一夜没吃东西,陆清饿得都前胸贴后背了。
那几个面包只打了个牙祭。
顾绯和刘曼云让人送了很多饭菜过来。
陆清正吃着,门铃响了。
阮音尘一打开门,就看见女助理站在门口。
“达尔斯先生听说顾先生和陆小姐平安回来,为了表示歉意,让我送来了一些菜肴,请各位品尝!”
女助理要进来,阮音尘却拦住了。
“谢谢达尔斯先生,我们不需要!”阮音尘冷声道。
顾西城也走了过去,冷冷地看着女助理:
“要道歉让达尔斯亲自来,邮轮上的事希望他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女助理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就听达尔斯的声音传来:
“顾先生说得对,我该给你们一个解释的!”
达尔斯自己推着轮椅过来。
仅仅两日不见,他似乎比一开始见到他时苍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