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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和逸居罕见地来了一位从不与人交好的官家小姐。

“谢姝?”

叶浅夕模糊地记起,在皇后的赏荷宴上所见的相貌略平的女子。

落水后还将其推了一把才得以获救,她不来叶浅夕倒是把这事儿忘却脑后了。

可这和逸居非常人所能入,三重宅院将女子名声维护在内,唯有陛下的守卫外,男子一律不准入内。

不论是官家还是普通百姓,需得品行端正,身家清白才能来此学习,未得允许者只能望而却步。

此处与男子的书院大同小异,要经过严格的考核,且每位女子都会有一个腰牌。

这等嚣张跋扈的女子,叶浅夕明令禁入。

是她拜帖来寻柳清婉,这才顺利进来。

“她是来找麻烦的?”

“好像也不算是,她先在咱园子里逛了一圈,嫌弃咱们园子陈设,一路走着数落了个遍,柳小姐气不过与她争执起来。”

柳清婉自然也是不让,招来近卫欲将其驱赶,虽有陛下庇护,但也不能随意将人捉拿问罪。

故而她还是客气地将人请出,谁料,谢姝竟高傲的宣称,她的未来夫君,姜世子去了谢家提亲。

“柳小姐当真可怜,孤门独女,难免被人欺负,入了和逸居才得庇佑,再过不久她二兄就要回上京,到时有了撑腰之人,看谁还敢再来欺负她。”

蒲月说了这般多,叶浅夕只在意她说的那句,“她嫌弃这园子?”

“是啊,她说这园子陈设俗气,早已不是上京时兴的,嫌咱们的清湖太小又脏又臭…还说只有不知名的野花才会找来狂蜂浪蝶,将咱们这里暗指娼馆,又说柳小姐好心招待的花茶凉果不是酸了就是臭了…”

蒲月一想到就气愤难耐,可惜没能亲自动手教训。

叶浅夕恰巧路过凉亭,望了眼池塘,很小么?比起顾言知的宅子都不知道大了多少。

污言秽语当真有失谢家门楣。

“黄泉的孟婆汤倒是好喝,可惜没让她尝尝。”

叶浅夕忍住怒气,与沈熙月迎面相遇,她胆怯地与之招呼,可叶浅夕根本没在意她异样的眼神。

径自走过去,沈熙月犹豫着还是叫住她,“月姐姐,我兄长这几日闭门不出,听说是生了病。”

“生病?”叶浅夕停下脚步,转过身面色沉重,她只想着顾言知可别经不起折腾一命呜呼了。

“月姐姐,我能去看看么?”

当真瞌睡来了枕头,正中下怀,叶浅夕柔和道:“当然,熙月,你把这伤给顾将军送去。”

她拿出方才研制的新鲜出炉的解药,笑盈盈地眯着眸子关切道:“前日里清婉下手有些重,你去铺子瞅着,找些合适的伤药给他送去,

毕竟邻里间还是要和睦些好,我们闺门女子不便出门,有劳你顺便替我送去。”

说着她将药瓶打开,倒在自己手上,又倒了些给沈熙月,证明此药并无毒。

“这药可金贵,只此一瓶,我特意为顾将军所制。”

这可是真的不能再真。

只需将瓶口靠近中蛊者,它会自行寻找蛊虫,极为简单。

沈熙月捏着药瓶,不知道叶浅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可看蒲月一脸不屑便觉得这是真的了。

怎的她突然对哥哥突然这样好了?

可转念一想,她连自己都能不计前嫌,或许是对哥哥还有一丝情谊的。

到如今她还幻想着若是她能重新再做自己的嫂嫂,对于顾家来说当真是祖坟冒烟的好事。

每一次机会都不能放过,她茫然地点头应下,“月姐姐放心,我一定让兄长多用几次。”

蒲月盯着沈熙月的背影,一脸不信任的模样,“可是小姐,若是沈小姐将那商羽的事告诉顾将军怎么办?”

“那她就不要妄想做我仁和堂的门徒了。”

商羽都不怕她会告密,自己又怕什么呢?

“我并未嘱咐她不能告诉顾言知,她若聪明就不该乱嚼舌根,何况我并非要害他。”

借刀杀人,她也不过是那磨刀石。

话语间二人行至婉仪居,这是叶浅夕专门为柳清婉准备的园子。

比她自己的居所要好太多。

柳清婉毕竟是和逸居的半个管家,怎能苛待贵客。

一进门小丫鬟含着泪欢喜相迎。

柳清婉的丫头圆枝是从花楼赎出的,与之共同患难主仆之情至深,一直守在其身侧,寸步不离。

叶浅夕在门边便轻声呼唤,“清婉?”

榻上的柳清婉苍白的脸颊泪痕未干,眉头紧蹙,不知梦见何事呓语不断。

见此,叶浅夕忙上前去诊脉,瞬息之间绣眉轻锁。

“叶小姐,我们姑娘如何了?”

“你家小姐原是患有心疾,经不得打击,这回子情绪波动极大,现下无性命之忧,日后你小心照料些就是了。”

还好一直吃着护心丸,否则若是加重神仙难挽。

柳家遭难,她打击不小,但仍能凭借意志坚持不倒,与姜家退婚她一直有块心病,但今遭…

她虽没见过姜家世子,但能让柳清婉忧郁这般,必然有过人之处。

情字伤人在心,着实有些难办,她忧心忡忡,“我给她开些药,蒲月你亲自去熬。”

隔壁的将军府,沈熙月百般请求顾言知才肯见她。

他一身鸦青常服,手执折扇坐于厅中,双唇紧抿,神色严肃。

这样的装扮让沈熙月眼前一亮,她悄悄观察其面色,看起来并未生。

他摇扇轻挥透着一股书卷气,若是这般姿态月姐姐定会喜欢。

顾言知将折扇捂着唇,哑声埋怨起沈熙月那日袖手旁观。

沈熙月委屈道:“哥哥怎的这样说,若不是我想法子将那门口的近卫打发了,哥哥恐怕在朝堂上又要被弹劾一番了。”

众人都知,顾言知若不被弹劾才是稀奇,如今大局已定,他变得闲散。

且近日的风头便在了晋王与二皇子身上,无人注意到他。

在沈熙月的妙语连珠之下,他也只好不再提,心暗道,叶浅夕非同小可,跟什么人学什么话果真不假。

本欲将其带回,可卿染不知去向,若沈熙月在仁和堂若是能学得一番本事将来接手,倒也妙哉。

沈熙月不知他的打算,欢喜将带来的药材呈上。

“哥,月姐姐让我带了不少药材,她说前日柳小姐与你之间的冤仇她不好插手,所以特意让我来看你。”

药铺的珍贵药材她没敢去动,只拿了些上好的外伤补品。

她嘴甜地将事实夸大了一番,成功地将他误导。

顾言知眉宇间的戾气转化为孤傲的冷嘲,但还是不肯拉下脸来,因讲话漏风,始终未发一言。

“哥哥,这是叶姐姐亲自研制的铁打伤药。”说着将瓷瓶打开。

见他不说话,沈熙月又走近了些,“我试过的,你看并无异样。”

当瓷瓶凑近顾言知时,二人并未注意到一缕白烟转瞬即逝。

他只觉鼻翼发痒,来不及用扇子遮挡,便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喷嚏。

张嘴的瞬间沈熙月清晰地看到了哥哥双唇间一个黑洞。

她惊道:“哥哥,你这是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