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莹本来还准备做事留一线,可现在的情况也让她心下一狠。
“爱笑是吧?这样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
由于现在苏月鱼是正面抱着李婉莹的,李婉莹干脆放弃攻击她的头部,转而用手开始在苏月鱼的背后摩挲。
等摸到后背中间那一点凹坑之后,李婉莹咧开嘴笑了:“妹妹,你不是喜欢挨打吗?
那这样如何?”
苏月鱼突然猛地抬起头,一改刚才的贱笑转而嗷嗷的叫了起来。
李婉莹的食指已经深深嵌进苏月鱼背后的凹坑里。那是人体对于疼痛最为敏感的一处穴道,只要还是人,被这么一按都会无法忍耐。
苏月鱼的双手也彻底松开,整个人像条被油锅烫了的鱼,站在原地疯狂用双手向后抓,似乎想要缓解疼痛。
李婉莹双眼微闭,看准时机对着苏月鱼的下巴就是一记膝撞。
这一下势大力沉,苏月鱼好像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顿时满嘴鲜血。
李婉莹乘胜追击,一把掐住苏月鱼衣领:“说,半年前是不是你把我男朋友给害了?
那辆假救护车上的人是怎么回事!”
突然,李婉莹听到背后传来老师田三强的声音:“婉莹你快躲开!”
没有半分迟疑,李婉莹立马把苏月鱼往前一推接着朝后躲闪。
与此同时,一个尖锐的蜘蛛腿砸在了李婉莹面前,竟将地砖都砸出来一个洞。
李婉莹错愕了,眼前的苏月鱼还在不断挣扎,而在她的后颈上竟然长出了好几条蜘蛛腿,每一根都足有两三米长。
怪异的蜘蛛腿开始四处胡乱挥舞,像几缕巨大的头发。
苏月鱼对李婉莹咬牙切齿地说:“死姑娘,竟然把我打得这么疼。
原本还想多和你会儿戏,现在我倒是不能留手了!”
苏月鱼背后的蜘蛛腿开始胡乱挥舞,朝着李婉莹就袭了过来。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记铁锤横空飞来,正好砸在苏月鱼的脑袋上。
咚的一声,苏月鱼整个人都被砸退了一步,身体一趔趄栽倒在地。
田三强已经跑过来了,他乘胜追击,对着地上的苏月鱼脑袋又是一铁锤。
只听咚的一声,第二个铁锤狠狠砸在苏月鱼脸上。紧接着田三强拉住李婉莹就开始往门外跑。
一边跑,李婉莹一边惊魂未定的对老师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知道苏月鱼她不正常,可是,这苏月鱼怎么还变成蜘蛛了?”
田三强头也不回,只是说:“先上车,看来要抓吴农没那么容易!”
待到李婉莹上车之后,惊讶地看到驾驶位前面竟然全都是铁锤,足足有十几个之多,就那么整整齐齐摆放在挡风玻璃后面。
这时,李婉莹才回想起师父田三强的外号“锤小鬼。”没事就会给学员们表演用铁锤砸野鸡,可谓是百发百中。
看来这次田三强也是有备而来。
田三强启动汽车,闷哼道:“既然如此,我只好带你去一趟龙鹤县。
那里有我一个好哥们,他肯定可以帮我们!”
龙鹤县?张成玉的家好像距离那里不远。
不过现在对李婉莹来说并不重要。
车辆开动,通过后视镜李婉莹没看到苏月鱼追出来,也许这就没事了?
田三强一边掉头一边看:“我有个好兄弟,叫王洛啊,现在是阴山的一门宗师。
他和吴农有世仇,其实本来不打算麻烦他的,因为他也忙着处理阴山吴启九的事。
但现在吴农竟然在苏月鱼身上设下如此诅咒,咱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李婉莹听的心惊肉跳。
她对王洛这个名字也有印象,那不是牛奶产业的贵公子吗?怎么也能和阴山扯上关系,还宗师...
田三强一边看路一边说:“你记不记得,我有一个学徒叫拳头?是你的师兄,你来我这里学格斗的时候,拳头已经快出师了。”
李婉莹点了点头:“我和拳头师兄关系还挺好的,不过后来听说他比我小好几岁,还读初中呢?”
田三强语气里有一些骄傲:“虽然年纪小,但这小子人如其名,是我教过最出色的徒弟。
只可惜,后来他和王洛宗师转习阴山法,更是在龙鹤县开了一家阴山教室,专门给人补习阴山邪术的相关知识,被我师父王宝增老先生逐出师门。”
李婉莹立马打断老师:“奇怪了,老师。我听说王洛可是王宝增的亲孙子,他不是该在家里打理牛奶公司吗?
再说了,为什么和王洛学习阴山法,反而会被王洛的爷爷逐出师门?我看新闻上这对爷孙关系极好呀。”
田三强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这就涉及了阴山的本质和理念,在这一点上我师傅王宝增和王洛有冲突,所以嘛,很难说清楚。
既然吴农已经出手,现在的情况就不再是我们两个能应付的了。总之,王洛宗师肯定有办法帮助我们。”
李婉莹刚想点头称是,一阵贱兮兮的声音从耳边响起:“两位何苦还要去找王傻子啊?
你们要找吴农,那现在我不就来了嘛!”
田三强突然抄起一把铁锤朝着李婉莹身旁就丢了过去。这一锤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车窗外一个头戴道士帽的中年男人。
李婉莹大惊失色,这才反应过来从刚才上车开始自己旁边的窗户就没有关上。
这一锤明明砸个正着,可中年男人却依然保持着一副贱笑的表情,朝着李婉莹还做了个鬼脸。
砸在他脑袋上的铁锤也开始慢慢滑落,被他一把抓在了手里。
脑袋是分明被砸出一个凹陷,看样子伤势严重,可吴农却依然笑嘻嘻的往车里看。
李婉莹只感觉到一阵恍惚。
现在车速保守估计也有80,可这个自称吴农的男人却能跟着车,对里面说话。
这是什么人啊?
田三强的语气突然归于平静,对李婉莹说:“乖姑娘,帮我拿几个铁锤。”
说着,车速也开始慢慢放缓。吴农一直贴在车窗外,也不动也不跑,只是这么看着车内二人。
当轿车彻底停下后,田三强自己拎了两个铁锤,又在裤兜里踹了两个。
李婉莹则抱了一堆铁锤,几乎把车上的铁锤给包圆了,也跟着田三强下了车。
吴农慢慢从车窗上爬下来,站在不远处笑嘻嘻的看着田三强。
毫无征兆的,田三强突然抡圆铁锤,朝着吴农的脑袋就丢了过去。
这一下出手甩得太快,李婉莹都看不清铁锤飞行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