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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素梅的突然现身,让梁晴措手不及。她心里明白,梁素梅晚上肯定会回家,到时候自己该如何面对她呢?难道要像只缩头乌龟一样,一直躲着不见面吗?可那样也太不现实了。

梁晴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她发现,问题的关键其实在于赵六子。只要赵六子还站在自己这边,那梁素梅就算说得天花乱坠,没有证人,谁又能把她怎么样呢?

即便像从前那样大喇喇的站在梁素梅面前指使她给自己做事,梁素梅没有证人,也只能把委屈硬生生往肚里咽。

想到这些,梁晴心里有了底,她打定主意去找赵六子探探口风。

赵六子自从那天下山与梁晴分别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梁晴的身影。其实,梁晴是在刻意地避开他,她是害怕,一旦自己稍微流露出亲近的态度,赵六子就会像牛皮糖一样黏住自己。

那天的事情,赵六子回来后一直耿耿于怀。他本打算一个人再回山上去找梁素梅,可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村里的老人们常说,夜里的山林是个吃人的怪兽,进去了的人,很少能再平安回来。或许,梁素梅也像那些失踪的人一样,被那片深不见底的森林给吞噬了。想到这,赵六子心中充满了无奈,他知道自己也无能为力。

让赵六子感到非常自责的是,他听了梁晴的话,竟然撒谎叫梁素梅一个人上了山。他怪自己当时被梁晴的美色所迷惑,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没有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去思考。现在回想起来,他觉得自己真是糊涂透顶。幸好听说梁素梅被知青点的人救了下来,今天去工地看热闹的时候,远远的看到梁素梅似乎并无大碍,心里这才好受一些。

“六子哥?六子哥?”正当赵六子遐想之际,一个温柔亲切的声音映入耳际,他很熟悉这个总是能轻易地拨动他心弦的声音,是来自梁晴的。

赵六子忙不迭的拍了拍衣服上的土,跑出门迎接“小晴,什么事?”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心中隐约感觉梁晴此次找他是与梁素梅有关。还真是如此!

梁晴看着赵六子,心中却满是嫌恶。听到赵六子亲昵地叫她\"小晴\",她只觉得一阵恶心涌上心头,暗自在心里咒骂:\"小晴也是你这个丑八怪配叫的吗?\"但面上,她仍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声音温柔地说:\"六子哥,你还不知道吧,素梅回来了。\"

赵六子点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困惑和关切:“我今天看到了,我听说她摔骨折了,可是看上去好好的呀,你知道咋回事不?”

梁晴并未接话,而是故作如释重负的样子,“这下俩咱们都能放心了,那天都怪我,我是想追她来着,刚要去追脚就崴了,我内疚极了,听大伯母说堂妹摔骨折了,我心疼死了,堂妹一向娇气,受不得一点疼,如果骨折的是我该多好。”她微微低头,轻轻咬了咬嘴唇。

看着心上人自责不已的样子,把赵六子心疼够呛忙劝她“小晴,这不怪你,如果我想的全面点,多叫几个人跟梁素梅一块上山,就没这些事了,都是我不好,我这就去找梁素梅道歉,她要怪就怪我好了。”说完,他大义凛然的就要向外走去。

梁晴心中暗自窃喜,她精心策划的美人计奏效了,成功地让赵六子主动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这让她感到一阵轻松。但一看赵六子想找梁素梅道歉,梁晴又担心起来:哪能让这两人见面?赵六子的心思单纯,万一梁素梅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挑拨赵六子,让他对自己产生怀疑,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她赶紧拦住赵六子,情真意切的说:“六子哥,别去,你不知道,我堂妹她有些偏激,如果你现在去,她不会听你说什么,而会更生气,我好歹是她最亲的堂姐,同住一个屋檐下,我都尽量躲着她,生怕让她想起不开心的事,等慢慢的,她完全康复了,对咱们的怨念消了,我再带你一起道歉也不迟。”

她抿了抿嘴,又假装不好意思的样子:“六子哥,这阵子咱俩还是少见面,不然被我堂妹发现了,还以为咱俩在针对她密谋什么,她一向多疑,以前丢支铅笔丢个本,都会怀疑到我的头上。我可不想再惹到她了。”

赵六子听了梁晴的话,有些犹豫。他看着梁晴那祈求的眼神,心里不禁有些动摇。他想了想,觉得梁晴说得也有道理,于是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好吧,小晴,那就听你的吧”他的语气中蕴含着无奈。

梁晴见已经得逞,便不再逗留,找个由头就转身离去了,赵六子站在院门口呆呆的看着梁晴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嗨,六子?六子?”路过的赵喜发看到赵六子那傻呆呆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上前逗弄道“别看啦,梁晴眼睛长在头顶,可不是你我能攀上的。”

赵六子清醒过来,是啊,如果不是自己杀过狼,梁晴就不会找自己上山,如果杀狼的是赵喜发,说不定梁晴就找赵喜发了,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抽痛,对赵喜发忽然有了莫名的敌意。

赵喜发是田洼村有名的无赖。他靠着江福的名头,混了个保卫团的差事,整天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但如今,江福被抓,保卫团解散,他就像失去了翅膀的苍蝇,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失去了靠山和工作,赵喜发在村里的话语权也随之烟消云散。以前那些忌惮他、巴结他的人,现在看到他就像看到一块破抹布,谁都不愿意搭理他。

他本性是个好吃懒做的人,不爱种田,更不肯去干杵石头这么辛苦的工作赚取工资。总想着天上掉馅饼,不劳而获的好事。于是,小偷小摸就成了他的“副业”。他每次偷的不多,逃的又贼快,村民们都知道是谁干的,但苦于抓不到现行,厉害的骂骂街泄愤,老实的只能吃哑巴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