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位叔叔实在不愿意自己的宝贝女儿离他而去,那为何不让叔叔跟随自己的女儿呢?倘若真如传言所说,符宗打算对花符宗赶尽杀绝,那么到时候就算难逃一死,叔叔您至少也能陪伴在自己女儿身边一同离去。如此一来,不仅避免了让徐念欣姑娘面临艰难的抉择,同时也消除了叔叔对于失去女儿的担忧。岂不是一下子解决了所有的难题吗?”全胜天说完这番话后,面带微笑地看着众人,等待他们的反应。
程师缓缓地将他那锐利的目光投向了徐念欣父女二人,仿佛要透过他们的面庞窥探到内心深处隐藏的真相和答案。
他紧紧地盯着这对父女,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而站在一旁的徐念欣,则满心期待地将她那充满渴求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父亲。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似乎在无声地祈求着父亲能够赞同全胜天的观点。
此时此刻,徐念欣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得到父亲的支持。
与此同时,徐邪华感受到了女儿投来的目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短暂的对视之后,徐邪华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他开始仔细斟酌当前的局势以及各种可能产生的后果。
毕竟,程师刚刚亲手斩杀了符宗的数名弟子,而这些人的死亡或多或少都与他的女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想到这里,徐邪华不禁感到一阵沉重,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在此事当中也需要承担一部分不可推卸的责任。
从符宗以往行事作风来判断,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费尽心思地把自己和女儿给找出来。
一旦落入他们手中,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等待着父女俩的将会是惨无人道的酷刑——抽皮扒筋!最终只能落得个横死当场、不得善终的悲惨结局。
若是选择跟随程师,并仰仗花符宗的庇护,情况或许能稍微好一些。
但即便如此,如果符宗真的丧心病狂到要灭掉整个花符宗,那么待到花符宗覆灭之时,自己的女儿恐怕也难逃一死。
而自己作为父亲,自然不可能独活于世,终究还是会被符宗残忍杀害。
不过这样做至少能够成全女儿心中所向往的那份真挚爱情,同时也算尽到了为人父者应尽的孝道。
毕竟,身为父亲,谁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孩子幸福快乐呢?
想到此处,为了避免让女儿陷入两难的抉择困境之中,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最终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全胜天的提议。
虽说全胜天所说之话存在些许破绽和不足之处,但就目前的局势而言,这确实不失为一个权宜之计,能够暂时缓解当下所面临的棘手难题。
“行是可行,不过我可要先跟你郑重地说明一点哦,那就是——你必须得好好对待我的女儿!我可就这么一个如珠如宝的女儿啊,如果她受了哪怕一丁点的委屈,哼,我就算拼掉这条老命,也一定会找你讨要个说法的!”
徐邪华语重心长地说道,眼神里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和威严。
听到这话,程师赶忙连连点头应道:“叔叔您尽管放心好了,我对天发誓,定会全心全意地呵护徐念欣姑娘,绝对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更不会辜负她对我的一片深情厚意!”
说罢,他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着总算是把霸天叔交代给自己的这件大事给办妥了,而且还如此顺利地赢得了徐念欣姑娘的芳心。
此时的徐念欣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之情,只见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般,猛地扑进了程师的怀里,紧紧地拥抱着他,并兴奋地欢呼雀跃起来。
她那张俏脸上洋溢着幸福而灿烂的笑容,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为这一刻而变得无比美好。
能够如愿以偿地嫁给自己的救命恩人,从此与他长相厮守、永不分离,这对于徐念欣来说简直就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徐邪华却看不下去了。
他轻咳两声,故意板起脸来呵斥道:“咳咳!你们两个小家伙,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啊?尤其是念欣你,好歹也要有点女孩子家的矜持嘛!”
虽然嘴上是在责备,但其实徐邪华的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看到自己的女儿能找到如此称心如意的归宿,作为父亲的他又怎能不高兴呢?
站在不远处的全胜天目睹了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羡慕之意。
看着已经成功脱单的程师,他不由得开始憧憬起属于自己的那份甜蜜爱情来……
全胜天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对呀!那灵符宗宗主之女彩舞荃似乎与我有婚约在身。要不,前去寻一寻她?或许,我也能够收获一份真挚的爱情呢。”
想到此处,全胜天不禁回忆起关于自己这位未婚妻的种种。
彩舞荃,乃是堂堂一等宗门灵符宗宗主的爱女,身份高贵无比。
然而,一向自视甚高、心高气傲的全胜天,在此前却并未将这个未婚妻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世间女子皆如浮云,根本无人能与之相配,更别提成为自己的妻子了。
直到他现在得知,就连实力远胜于己的程师,竟然都会选择一位平凡无奇的女子作为伴侣。
这件事犹如当头棒喝,彻底颠覆了全胜天以往的观念。
难道说,即便是像程师那般强大的人物,也依然需要爱情来填补生命中的空缺吗
?那么,如果自己也能拥有一段美好的爱情,是否就能让自己的人生之路变得更加完整、更加圆满呢?
想到这里,全胜天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笑意:“嘿嘿,算一算日子,想必此时她应当已然抵达此地了吧。嗯……我可得赶紧去找到她,制造一场浪漫的邂逅才行呐!”
言罢,只见全胜天身形一晃,瞬间便化作一道虚影,眨眼间便从程师等人的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宗门大比结束,你们父女二人便随我一同返回花符宗吧。”程师面带微笑地望着徐念欣父女俩,语气坚定而温和地说出了他心中早已做好的安排。
对于全胜天的离去,丝毫不在意。
听到这话,徐念欣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好呀,我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
说着,她更是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猫一般,紧紧地抱住了程师那宽阔的臂膀,将脑袋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胸口处。
然而,一旁的徐邪华见状却是气得直跺脚,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哎呀!瞧瞧我这宝贝女儿哟,怎么如此没出息呢?真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说完,他生气地一甩衣袖,背过身去不再看眼前这令人气恼的一幕。
此时,在绝符宗的宗门内,郝颖与灵倾正并肩站在一起,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屋外,翘首以盼着程师能够早日前来迎接她们。
“郝颖姐,你说……程师他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或者意外情况了啊?怎么都过好几天了,现在都还没有出现呢?”灵倾满脸忧虑之色,忧心忡忡地开口问道。
郝颖听闻此言,立刻伸手轻推了一下灵倾的额头,并嗔怪道:“呸呸呸!快闭上你那张乌鸦嘴!这天底下谁都有可能出事,但唯独我的师儿绝对不会有事的!”话虽如此,可其实郝颖的内心深处也同样充满了担忧与牵挂。
经过这几日的朝夕相处,灵倾对于这位名义上是自己情敌、实际上却宛如程师长辈般存在的郝颖,竟是生出了极大的好感。
或许是因为郝颖对程师那份真挚深沉的关爱之情深深地打动了她;又或许是因为在这段时间里,郝颖总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大家,让灵倾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温暖与安心。
总之,如今的灵倾已然不再将郝颖视为敌人,反而觉得能与这样一个善良体贴的女子共同陪伴在程师身边,也是一件颇为不错的事情。
她们平日里皆以姐妹互称,关系颇为亲密。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想着,待到灵倾嫁予程师那一日,再行改口之事亦不为迟。
就在此时,毫无征兆地,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然无声地自大门闪入,须臾之间便已抵达庭院之内。定睛一看,来者不是旁人,正是程师本人。
原来,此前他刚刚与徐念欣辞别完毕,马不停蹄地赶赴绝符宗而来,只为将郝颖和灵倾接回客栈。
毕竟,长久逗留在他人宗门里白吃白喝,不仅有失本门的体面威严,更会因此背负起一份沉重得难以承受的天大恩情。
“师儿,你可算来了!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作甚?莫非是在外头做下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所以才不敢大大方方地露面,反倒要这般偷偷摸摸的,生怕被郝娘我瞧见吗?”
郝颖凭借着敏锐无比的感知能力,率先觉察到了程师的到来,并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听到这话,程师不禁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快步走进房间回应道:“哎呀,郝娘您这话说的,徒儿我怎么敢呢!只是不想打扰到大家嘛。再说了,郝娘您如今可是功力大增啊,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就能察觉到我的行踪,比起从前被我用‘分手’之计骗走的时候,可要厉害得多啦!”
“哼!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郝颖轻皱眉头,不满地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带着一丝责备和失望。她双手抱胸,眼神紧紧盯着面前的人。
“郝娘说的是,说的是。我们回客栈吧,老是待在别人的宗门,寻求庇护,实在是有些难为情啊。”
程师一脸讪笑地点点头,开门见山地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他挠了挠头,似乎也觉得这样一直依赖他人不太妥当。
听到这话,郝颖的目光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依然紧盯着程师,追问道:“符宗的几个弟子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是杀了还是被你打跑了?”
程师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杀了,一个不留!”他的语气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郝颖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她上前一步,直视着程师的眼睛,严肃地说道:“因何杀了他们?快快将理由说来,给我听听。可别到时候你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我届时都不好向你父母交代!”此刻的郝颖完全是以一种长辈的姿态,对程师进行质问和教诲。
在这个以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所谓的法律与秩序不过是一纸空文,毫无约束力可言。
对于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而言,如果胆敢轻易夺取他人性命,必然会遭受严惩,甚至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然而,这一法则在修士们的眼中却如同儿戏一般,他们视人命如同路边毫不起眼的野草,可以肆意践踏,丝毫不会放在心上。
郝颖忧心忡忡地望着眼前的程师,心中充满了担忧。
她深知程师天赋异禀,但又害怕他因为过度沉迷于杀戮而迷失自我,最终走上一条不归路,沦为一个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到那时,不仅程师自己将背负千古骂名,遗臭万年,就连作为朋友的郝颖也不知该如何向其父母交代。
面对郝颖关切的目光,程师表现得十分乖巧,他坦诚地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道出,没有丝毫隐瞒。
当听到程师竟然打算迎娶一个已遭玷污的女子为妻时,郝颖原本平静的心湖瞬间掀起惊涛骇浪,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什么?师儿,你怎会如此糊涂啊!为何要迎娶一个身躯已遭玷污的女子呢?更何况你才仅仅只有十岁而已呀!即便你的身体产生变化,幻化成了少年的模样,但这也绝不该去找一个不洁的女子成婚啊!”郝娘满脸惊愕地望着程师,声音因愤怒与不解而微微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