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从地平线跳出来，它滋润着万物，滋润着城市寸寸方方。
以及正坐在床头，与弹幕对线的白七。
白七坐了近半个小时，除了上一个厕所，双手就再也没有停过。
可能是最近动静太小了，粉丝量上涨变慢很多，黑粉数量却不含糊。
增增上升，而且都还是边缘城市。
因此白七自信猜测，都是有人掏钱买的黑粉，来搞的事。
他舒展下腰身，想想今天好像无事，自觉轻松一番。
自己做点吃的吧。
白七踢上拖鞋，轻打开门。
外面还很寂静，厨房貌似正在忙碌。
这群瞌睡虫呀，活该哭哭哭。他想时，不自觉扬起些嘴角。
走进厨房后，菲娟正在里面洗菜。
这些菜还是早上去，菜场趁早买的，新鲜到爆炸。
“你呀，艺灵昨天哭了半晚。”菲娟指责道。
白七将她递过来的黄瓜切片，拍碎些。
他弄了碗豆浆，在厨房边做边品。
窗外一只松鼠从树上跳下。
听到什么动静后，白七回头一看。
看到艺灵，她正一脸痛恨的看着。
“姐，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我给你弄杯豆浆吧，很热的。”白七不在意地笑道。
“行……浓点。”她说完，扣着指甲道：“我不是起得早，是疼的一晚上没睡成。”
白七侧腰看了她的脚。
看起来完全不像说的那么严重。
一定是在瞎编，灵姐还骗我呐，哼哼。白七想。
端着一杯豆浆出来后，递给了翘着腿的艺灵。
“这是干嘛？”白七佯装严肃道。
“回血，血流不进脚部。”她吸溜一口后，脑海中想出一万种让白七的死法。“弄稠点……哪有你这样的。
这都快结块了吧，你是不是没有舔水，直接开炫了。”艺灵面色凝重。
“忘记了，忘记了。这杯给我吧，我把我喝的给你端过来。”
随后艺灵才舒缓的喝起来。
还忘记了，怕你是诚心的吧。艺灵弯着嘴唇想。
她扭头看了眼厨房，发现白七不知去了哪里。
“姐，小白呐，他跑哪了？”
菲娟：“他刚瞬移出去，不知道跑哪里了。”
“我还是去找一下吧，怎么好好的跑走。”
艺灵说完这句话后，她将手伸到脚处，摸上三五秒，脚心的瘀血直接就消失不见。
她小跑起来，推开门，出去寻找白七。
“大早上，你爬树上干嘛？你真神经呀。”艺灵站在马路边，小声喊着。
白七从树上跳下来，他将手里的鸟蛋拿给她看。
“你真够闲的。”
“什么呀，我刚在网上学的，鸟蛋汤，很补的，吃完你就可以走，走！！”
艺灵噗嗤笑了起来，全然没有注意他此时表情。
这满满一大片好心，就这样碎落一地，白七心里黯然神伤。
他抓着艺灵胳膊，就往家里拐。
“你是不是早就好了，故意来让我愧疚呐。”白七捏了捏她胳膊。
艺灵另外一只手推开门，做着挣脱的模样：“没有，我刚才突然好的。很奇怪。”
好好好，突然好的，我tm白去掏鸟巢了，真有你的。
白七斜眼打量了下她颤动的胸部，将两颗鸟蛋递给她，严厉地说。
“因你而起，就应该你来结束，况且你可以飞，你放回去吧。”
“你呀，还有点良心，这么小的蛋，你怎么好意思拿出来吃的。
吃了的话，你良心不会痛吗？”艺灵反问一句后，就朝门外走去。
“小七，你把饭放在桌子上，我上去叫他们起床。”菲娟指了指厨房。
艺灵回来后，将一点吃的打包后，披上粉色风衣，准备去学校。
“昨天那些资料里，我全部看了遍。”莫空盯着豆浆，他有气无力地说着。
“那些资料是你们收集的，那里有这么多，还都是有用的。
看了一张，上面应该是‘升’片的报告，不过看上去还没有成功，
但是有许多其他的。有一个挺有意思，好像是在开发阶段，真要是发现新阶段，以后智勇双全都该更改了。”
几人听得都没多少兴致，大早上说这种繁琐难解的东西，让人失去胃口。
菲娟咳嗽一声吼，莫空乖乖吃起了饭。
“赖叔，怎么没回来？”白七问道。
“前几天总部的事，这两天还在总部处理呐，听说死了几个比较重要位置的。
说不来是过去顶替一段时间吧。”菲娟说道。
曹韵雅将一张卷好菜的饼，递给白七。
“快。”她轻声低语。
若是原本情况，莫空肯定会直抓心。
这会刚得到那么多资料，他脑子里已经没有别的，全全停留在怎么将回复能实验出来。
等这个东西实验出来后，可以给所有人使用，那时候肯定是跟不上生产的。
找回来的资料非常多、非常大量，莫空花费半晚，才勉强看了几张。
他感觉别墅根本支撑不了大型实验，因此正在筹划下一步如何开展。
总不能离开这里，他心底还是舍不得的。抬头望了眼窗外，莫空扯出一片浅笑。
“你吃就行，给我干嘛？”白七不好意思接过。
看着他接过后，曹韵雅安心一些。
曹韵雅还在为昨天晚上，突然揪他头发而担忧，于是将一张卷饼送给他。
虽然毫无意义，但实际效果也等同于零。
白七根本就没有在意，否则也不会发出诧异，为什么要给我卷饼。
“小七，我定了点黑货。”曹韵雅委婉地低声说。
声音只在两人之间流转。
嗯，这得先想象一下。白七想。
他扫视曹韵雅一边，在该停留的地方停留。在不该停留的地方停留的更久。
惹的她檀红脸颊，颔首握拳。
“黑货还是要有，改天带来。”白七小声嘟囔。眼帘下尽是色笑。
“嗯。”
很快，饭菜下肚，看了眼躺在沙发上的曹韵雅。
不知为何，白七很乐意今天好好刷刷碗。
可能是太阳从东边升起了吧，亦或者早上放生两颗鸟蛋。他努力转移想象。
中午这段时间，相对过得漫长。
白七盯着墙布上唯一的裂痕，盯得出神。
曹韵雅正靠在他附近，微动的鼻翼，映照着美丽半边轮廓。
墙布上的被撕裂的一道，落进了些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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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白色面包车正在路途中行驶。
车上几人虽然笑着，但心里都扑通扑通的。
全在想着一会该如何交差。
这些平翼局分布于西省。
作为没有看护队的省份，他们成立自己的组织。
八个男人是第十三组。
他们每一组大概有五十人左右，整个省区，分布差不多八九这样的大组。
其余一些都是几人小组，基本依照看护队的方式进行。
“咋跟王美妞交待呢？还死了俩人，我看是废了。”男人说。
另一位附和着。
又一位提出反对意见：“根本不慌，到时候把责任全部推给看护队，直接了事。”
“我咋说圆明园猪首是假的，原来真的在你头上。”男人骂道。
“咱组长都是看护队不干了，才来的，你还推责任，她肯定不信。”
另另一位说道：“到时候回去如实回答，组长不会难为的，简洁明了，少添油加醋。”
“说的简单。”
“好好的，非要让来找什么资料，找到把刀子，把自己噶了。”
“你差点也死了，脖子上的印，比狗啃过去都严重。”
“我躺在地上都快喘不过来了，突然就感觉身体在燃烧，一下子好转许多。”
“这就是资料的力量，要不是早些天组里找到的，你现在估计都在太平间。”
“对了，白神怎么会在那里？我还打了他一拳，感觉赚了。”
“你动脑子想想，人家一拳能把我们打飞。
那你们觉得，我们一拳能对人家造成多少伤害。
我估计啊，也就跟用指甲开易拉罐差不多。”
“臭嘴闭上吧，我起码打了一拳。你tm直接被一锤头抡飞出去。
我感觉很爽，不行，我要上网，在他账号下面使劲喷他。”
“你小心人家抓着电线来找你。”
“兄弟们，跟我一起喷他，说他败在我曹青青手中。”
车里很欢乐，他们聊个不停，虽然打了败仗，却都浮现着笑脸。
他们一个个在手机上，开始评论，各种犀利、刁端、讽刺齐齐送上。
唯有开车的那位男人，一直处于安静。
他在跟白七交手后，就一直畏手畏脚，半天不敢在冲过去。
打架，得带脑子。男人想。
“你们看我这句咋样？请你把自己那无聊称号后面加上一个经。”
其他男人摇了摇头，看着他嘻嘻发笑。
“应该这样。今日大意了，被你小子来了一拳，这拳，迟早打到你的肛…上。”
“小心被封呀。还是简短些好，这句：白七孙子，快快过来给你青爷磕头。”
男人直接暴起，将他手机夺过来。
“你tm的，你发你自己名字不行！”
“我都没打到人家，怎么好意思发。这不是帮你扬威振风嘛。”
“千万别发，我怕他突然就出现在车厢。真要是来了，我第一个跪下，谁也不许抢在我前面。”
“滚蛋，我得第一个，早就仰慕的不得了。你们这群黑粉，啊……呸！”
车子到站，几个男人愁眉苦脸的走进一户独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