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胡儿最终还是放下了马鞭,摆了摆手说:“把亚力甲抬回去好生休养。”
两个士卒抬着亚力甲,小心翼翼地将他送回营帐。
阿胡儿看着离开的亚力甲,对着呼衍盖北与句黎湖两人,说:“你俩也下去吧!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明日全力攻城。”
两人应了声就离开回到自己的营帐。
阿胡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天不遂人愿啊!明日的战斗不管结果如何,他必须全力以赴。
而在王险城内,李济正在紧锣密鼓地部署着军队。
他带领三万玄甲军优先出城,玄甲军个个身披重甲,神情肃穆。
紧随其后的是霍去病带领的两万黑甲精骑,黑甲精骑的马蹄声如雷鸣般,震撼着大地。最后统领三万戍边卒的是朝鲜旧将尼溪。
李济这么安排的目的是抬高原朝鲜系的武将,以求达到一种平衡。
大军共计八万人,浩浩荡荡朝着辽东关进发。
李济骑在白龙马上,那白龙马高大威武,白色的鬃毛随风飘动。
他手持八服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身背破甲锥,身边跟随着墩子,走在队伍最前面。
“阿胡儿,此刻正在攻击襄平,辽东关守军并不多!唐军可以一举拿下。”墩子对着李济说。
李济摇了摇头,说:“本王的目的可不止辽东关,还要一举击溃他们,俘虏所有匈奴将领,也包括他阿胡儿!”
墩子皱了皱眉说:“大王,阿胡儿不好对付啊!他率领八万匈奴骑兵。”
李济笑了笑,眼神中透着坚定:“本王的将士也不是吃素的,玄甲军、黑甲精骑,哪一个不是以一当十。
那三万戍边卒虽说步兵,但也是步兵中的佼佼者。”
墩子没有参加过高级会议,当然不知道怎么部署。
李济拍了拍他说:“本王自然有办法弄死这群匈奴人!”
墩子不在言语,俗话说得好,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只需要好好的跟随李济就行了。
李济率领着玄甲军,如一阵狂风般,那行军速度快如闪电,率先来到了指定地点——辽东关的左侧树林中。
马蹄扬起的尘土还未落下,紧接着霍去病的黑甲精骑也悄无声息地埋伏在辽东关右侧树林。
而戍边卒,还在蜿蜒的道路上向着辽东关进发。
李济面色冷峻,他对着墩子低声说道:“去,吩咐下去,将马儿的蹄子裹上布条,安抚好马儿的情绪。”
墩子诺了一声,迅速领命而去。
李济深知,现在是关键时刻,任何一个小细节出了岔子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天黑下来了,树林里一片寂静,玄甲军和黑甲精骑的将士们就睡在树林之中,他们吃的是干粮,没有一个人敢生火做饭,生怕那一丝火光暴露了行踪。
次日清晨,尼溪率领的戍边卒才赶到。
尼溪看了看周围的地形,立刻下令安营扎寨,随后炊烟袅袅升起,士兵们开始生火做饭。
等大军吃饱喝足,尼溪开始组织士兵结阵进攻。
此时的辽东关,只有数千人驻守,阿胡儿怎么也没想到,唐国竟然会不宣而战。
远在辽东关上的几个匈奴千夫长,看着那黑压压一片的唐军,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他们本是擅长驰骋草原的骑兵,对于这攻城守城之事,实在是没有什么把握。
那城墙在他们眼里,仿佛一下子变得无比脆弱,而唐军却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似乎随时都会将这小小的关隘淹没。
尼溪高举利剑,对着士兵们大声吩咐:“前排举盾,后排射击,一字排开。”
随着他的命令,唐军迅速变换阵型。
一时间,箭矢如雨点般朝着辽东关射去,这箭矢就是唐军目前唯一的远程打击手段,尼溪并不想迅速攻城,他要的是用这箭矢覆盖整个辽东关,从心理上击垮对手,从而在攻城战上取得优势。
箭矢纷纷落在辽东关的城墙上、城内的空地上。
匈奴士兵们惊恐地躲避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
那几个千夫长在城墙上跑来跑去,试图组织起有效的防御。
唐军如潮水般涌来......
城上的匈奴千夫长们面色凝重,他们知道,再这样下去,城池必破。
千夫长们聚在一起合计着,其中一个年长的千夫长说道:“不能这么下去,首先派人通知左贤王阿胡儿,让他速派援军。其次,匈奴要用自己的强项弓箭上压制唐军,为援军增加时间。”众人纷纷点头。
一个千夫长站起身来,大声喊道:“所有匈奴枪骑兵,勇士,重甲骑兵都不要露出脑袋,增加不必要的伤亡,另外资深骑射者,射雕者,射雕英雄都站起身来挽弓搭箭准备回击!”
刹那间,城墙上的匈奴弓箭手们严阵以待。他们拉满弓弦,箭头对准了城下密密麻麻的唐军。
随着一声令下,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唐军。唐军也不甘示弱,他们同样箭术娴熟,立刻回敬以密集的箭雨。
双方你来我往互相射击,箭矢在空中交错飞舞。
然而,唐军人数众多,箭矢密集得像乌云蔽日一般。
城上的匈奴士卒们渐渐感到了压力,每一轮箭雨袭来,都对他们的心态有着不小的打击。
几轮下来,城上匈奴士卒死伤惨重,他们的同伴不断倒下,鲜血染红了城墙。
而唐军只有少数折损,他们的队伍依旧整齐,士气高昂。
尼溪见状,摸了摸下巴,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觉得可以下令攻城了。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利剑,大喊道:“兄弟们收起弓箭随我攻城,啊呀呀,冲啊!”
戍边卒们齐声高呼,他们高举盾牌,盾牌紧密相连,仿佛一道移动的钢铁城墙。
他们嗷嗷叫着往城下冲去,那震天的喊杀声让城上的匈奴人心惊胆战。
城上的千夫长们立刻慌乱地指挥着。“快,让人准备掀了梯子,掀不了的直接浇上大粪滚木等东西,总之一句话,别让他们上来。”
匈奴士卒们手忙脚乱地执行着命令,滚烫的大粪被一桶桶地浇下,沉重的滚木也被推下城墙。
有些唐军士卒被砸倒,有些被大粪泼中,发出痛苦的叫声。
但更多的唐军依然奋勇向前,他们顶着盾牌,努力攀爬着云梯。
有几个唐军已经快要爬上城墙,匈奴的勇士们冲上去,与他们展开近身肉搏,刀光剑影之中,不断有人倒下。
城下的唐军不断地涌上,他们的人数似乎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