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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深夜,防风邶兴冲冲地回到家,直奔折柳苑。

他感应到法阵碎裂,是他们从秘境里一起捡来的小蛇出生了。

当年为了让这枚蛇蛋平安孵化,他们研究了好多古籍,游历时也请教了许多高人,最终找到了这种无父无母的“孤蛋”孵化方式——布置一个灵台法阵,模拟出适宜蛇妖孵化的环境,将蛇蛋置于其中保护起来。

他们一起研究出如何设置灵台法阵。

然后他们用灵力一个控制好湿度,一个控制好气温,给蛇蛋铺设了一个宜居的空间。

防风邶还悄悄用自己的气息灌注进法阵,给了蛇蛋同族间的安全感。

意映没事就去和蛇蛋说话,给了蛇蛋足够的陪伴。

于是,蛇蛋来到折柳苑的两年半之后,破壳了。

他出生时是大半夜,意映都躺下睡了,突然感应到法阵碎裂,穿着里衣立即就跑去看。

一只通体红色的小蛇探头探脑,刚出生就有意映的手臂一般粗。

一双眼睛又大又黑又亮,长得很漂亮。

他很乖,不咬人,也不吓人。

他很聪明,刚出生就知道谁是亲人。一破壳就往意映怀里钻,在流霜的惊呼声中缠上了她的腰。

缠人得紧,根本不下来。

这小蛇怕不是把自己的腰当做了大树枝?

她只好用自己的腰带着他去见防风邶。

“小宝宝,我带你去找‘爹爹’好不好?”

她只穿着里衣,回来披了件外衣就翻墙去了随心堂,防风邶还没回来,她就坐在这里等他。

防风邶回来,在折柳苑没见到她,心下一慌,连忙感应了一下印记的位置,察觉她就在自家随心堂,放下了心。

他便翻墙跳回了家。

意映终于等到他回来,兴冲冲地跑过去就解衣服。

防风邶吓了一跳。

意映敞开外衣让他看腰上小蛇:“你看!我们的崽崽出生啦!”

防风邶看到了贴着她的细腰一直缠到胸前的小蛇,脸色很不好看地把他扒了下来,提留到眼前仔细看了看,然后又和颜悦色地递给了意映,说:“是母的,不错。”

意映眉开眼笑地接过小蛇,好像什么大宝贝一样抱在怀里:“原来是个小女孩儿。”

小蛇攀上了她的手臂,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又向防风邶的方向探去,想去蹭蹭他,被意映一把拉了回来,按住了脑袋:“不行不行,男女有别,你不许亲他!”

防风邶笑出了声。

小蛇委屈地吐了吐信子,像是不理解为什么不让她去亲“爹爹”。

“既然是女孩儿,那就叫你小红吧!”意映胡撸胡撸小红的脑袋,定下来她的终身大名。

他们围着小红逗弄了许久才入睡。

第二天,意映醒来已经近午,防风邶一反常态没有出门去忙,主动来邀请意映出去玩。

意映好久没有和他一起出去玩了,兴奋地手舞足蹈:“是去歌舞坊吗?”

“……你怎么就知道歌舞坊。”

防风邶想不通,她一个小姑娘,为什么对歌舞坊的兴趣这么大,去一次还不过瘾。

那不是男人喜欢逛的地方吗?他自己也就新鲜了几次,如今觉得也不过如此。什么歌舞,什么美人,看几次就觉得无聊,倒是很多美酒还不错,可小妹酒量又很差,不怎么能喝酒。

但他还是答应她,下次再去。

云外楼成了他和九霄接头的地点,下次去玩要换个地方了,还得重新考察。

出门时已临近晌午,他先带她去吃了一顿好吃的。是涂山氏在防风谷新开的一家饭庄,叫做知味阁,听说环境极为优美,美食也很好吃。

意映看了看知味阁的环境,一边盘算着自家火锅铺子有何可以学习借鉴的地方,一边赞叹道:“确实不错,看起来很是雅致,不知道饭菜滋味如何。”

店家一眼看出来,这位姑娘虽然年纪小,但她才是说了算的那位,于是乐呵呵地对意映说:“姑娘喜欢吃什么?我们家什么都有!包准不会让姑娘失望!”

防风邶问:“你们家最好吃的是什么?”

店家立刻报上了九道招牌菜,意映听得十分纠结,实在是选不出来,就让防风邶选。

防风邶说:“那就都要。”

“!”

意映连忙拦住他:“那也太多了,怎么吃得完!”

“吃不完就打包。”

“可是,我听说,这里很贵的。”

“放心,我带够了钱。”

“……”意映见他很坚持,不想扫了他的兴致,就不再客气,笑道,“好吧,那今天就宰你一顿。”

“不胜荣幸。”防风邶笑道,又对店家豪气地说,“九道菜都要。”

“好嘞!”店家喜滋滋地去后厨张罗。

很快,一道道菜就端了上来。

知味阁生意不错,又是饭点,很快四周就已经坐满了人,多是些年轻的男男女女。

屏风错落,隔开了一桌桌客人,但是相隔不远,能听到声音。

临近的两桌都在讨论同一件事。

左边这桌的声音传来:

“听说了吗?昨天夜里,离戎氏的族长被杀了。”

“什么?是被杀的?我听说他是病死了。”

右边这桌说道:

“他是被人刺杀的。就在他的地下赌场里。”

“做地下生意的,反在自家地盘被阴了。这么丢人的事,当然要遮掩一下。”

意映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专心干饭。听着听着,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向防风邶看去。

防风邶迎着她的目光笑了笑,给她剔好了一块鱼肉,放在了她的碗里。

两边的讨论声还在继续: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发小的表哥的堂妹的妯娌的远房外甥,在他们的地下赌场当差,他亲眼见的!”

“真的假的?离戎诲被杀的时候,他就在那里?”

“真的!”

左边这桌说道:“听说是一个蒙面高手,刷刷刷割了数十刀,离戎诲毫无还手之力!”

右边这桌说:“据说是一剑穿胸,离戎诲当场毙命!”

接着两边问出了同一个问题:

“是谁杀的他?”

两边同时安静了一下,又同时开口:“不知道。”

“……”

“据说是个职业杀手。”

“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不见了。”

意映给防风邶夹了一块肉,笑眯眯地问:“二哥,你觉得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半真半假吧。”

“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你觉得呢?”

“我觉得,割了数十刀,还没人反应过来,一定是假的,否则离戎氏的那些狗子们也太蠢了。”

“……”

两边也听到了她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一秒。

防风邶看着她笑出了声。

“那你觉得真相是什么?”

意映看着他想象了一下,笑吟吟地说:“我觉得,应该是干脆利落一刀封喉,然后——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意映觉得,这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太帅了!

她的脑海里已经开始在构思怎么写这一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