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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她的目的,会是什么

巷子里很安静,外面很嘈杂。

沈如宁与洛眠对视,洛眠的头发不听话的随着寒风扫着沈如宁的脸颊。

沈如宁一字一句:“汝阳王!”

握着沈如宁的手腕逐渐用力,但又怕弄疼她,再缓缓松开。

猛然间,洛眠生出了一种把沈如宁带回府上直接吃干抹净的想法,那样,她就独属于他。

谁也抢不走。

沈如宁的内心同样也水深火热。

她不明白,那一晚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不是已经告诉他自己还喜欢洛墨笙了吗?怎么今日又来了?

内心深处,洛眠那明目张胆的偏爱,挥散不去,而此时此刻,那偏爱的主人就站在她的面前,这叫她如何拒绝。

两方僵持着。

时不时的还会有小野猫从他们身边经过。

“喵呜~”

最后,洛眠甘拜下风。

“宁儿,不要听洛冉冉的话好吗?”洛眠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如宁浑身一颤,嗯?他怎么知道我听到了洛冉冉的话?

“我……”

洛眠的眼神中充满爱与祈求。

“宁儿,她骗你的。”

沈如宁本能的反驳:“怎么会,她对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怎么会呢?”

洛眠一怔:“宁儿怎么知道她对我好?”

“我……”

我重生了,重生在了我15岁那年……

不是,沈如宁该如何解释呢?一盏承载着人们希望的孔明灯,从二人上空划过。

巷子外,不知哪家调皮的孩子在玩炮仗,噼里啪啦的。

“洛眠,放开我。”沈如宁终于松口。

可是这一声‘洛眠’,却彻底燃烧掉了他的理智,这几天的经历仿佛是坐过山车。

那一晚,沈如宁说‘还喜欢洛墨笙’时,他的天都塌了,这一生,他不曾对第二个人如此过。

哪怕,七岁时,被一群人欺负,被人用绳子拴住脖子,让他学狗叫时,他都不曾那般痛苦过。

唯有沈如宁,独独是她沈如宁,当年那一兜桂花,买下了洛眠往后的一生。

是的,沈如宁八岁那年从桂花树上掉落,接住她的那个戴面具的少年,就是洛眠。

只是沈如宁不知道而已。

当听到皇帝执意要让沈如宁和洛墨笙正月十三成婚时,洛眠甚至想杀了所有皇子,然后把皇帝做成人彘。

“宁儿……”洛眠低头看着沈如宁,视线与沈如宁平齐。

沈如宁问道:“长公主为什么要故意那样说?”她不理解,解释不通,她和长公主之间没有任何的矛盾,甚至话都没有说过几句。

“你还记得,叶子吗?”

“逐月公主投毒的那个?”

洛眠点头:“你救了逐月公主,所以,洛冉冉恨你。”

沈如宁只觉得不可思议,只听说过下毒者遭人憎恨,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救人还会被别人恨的。

莫非……

“莫非叶子是长公主的人!”沈如宁自己讲出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在沈如宁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洛眠点头:“你坏了她的计划,她当然要报复你。”

停顿片刻洛眠笑道:“我这皇姐啊,可是特别记仇的。”

继而沈如宁的脑子里又出现了一个想法。

“那樱桃也是她的人?”

洛眠继续点头:“赏花宴结束后,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就让暗卫在暗中调查,最后查到了洛冉冉的身上。”

沈如宁脑子有些混乱。

“可是,无论是景贵妃还是希贵人,她们和长公主又有什么矛盾呢?”

“我暂时不清楚,呵,洛冉冉啊,别看她平时孚尹明达,背地里,她阴损的很。”

许久,二人才反应过来,姿势有一些暧昧。

沈如宁还是想不通,这样的行为和疯子有什么区别?这玩意哪有看心情杀人的事啊?

洛眠俯身拾起兔子灯笼。

“今天的宁儿好狠心,拒绝了它好多次。”

这么一张凛若冰霜的脸,说出这样软软的话,可真是……

沈如宁默默的接过兔子灯笼,赶紧闭嘴吧你!

见沈如宁态度有所缓和,洛眠开心极了。

“宁儿?我们的约定还作数吗?”

沈如宁看着兔子灯笼,灯笼可爱极了,竹撑围成一个四四方方的正方形,四周用浆糊贴上画有兔子图案的宣纸,两只小兔子依偎在一起,活灵活现的。

“作数。”沈如宁小声回答。

洛眠凑近:“宁儿,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楚。”

沈如宁笑道:“作数!”

……

云水拐走了秋至,春至和慕山走了。

云水和秋至,真的是人逢知己,吃吃吃……

“云水,那个油炸千层好吃!特别酥脆!”

“还有那个鲜花玫瑰饼,特别甜!”

云水也不甘示弱。

“来,秋至尝一口这个黄桂柿子饼,我吃了好多年了,都不会腻!”

……

最后二人吃了个肚皮溜圆,再多吃一口都咽不下的那种。

名觉寺,云水从树上掉下来后,秋至就觉得云水长得好俊俏,那段时间,时不时的还会想起他。

没想到如今还能一起吃吃喝喝。

众所周知,云水对于男女之情这一块,比较,呆傻……

(这种呆傻的孩子长得都一样,眼距宽,塌鼻子,长得都一样……)

秋至呀,估计要吃点苦头啦~

……

慕山和春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嗯……我叫慕山,是汝阳王的暗卫,我……我也是流轻的哥哥。”

春至当然知道,哈哈,还把他当成过负了流轻的狗男人。

“狗……”

“啊,不是,那个我想了解下流轻的过去。”春至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知道关于流轻的一切。

慕山叹气,他根本没脸提起。

因为慕山的注意力全在往事上以及周围人流攒动太吵,所以,流轻就在不远处的树上,他都没有发现。

“你和流轻的感情好吗?”慕山看向春至。

春至思考,嗯……她经常翻我窗户,她还把我的手帕藏在怀里,我给她缝过衣服,我还给她买过玉佩……

“关系很好。”

慕山眼里对春至,则多了一份亲近。

春至继续说:“只不过她整日都是神出鬼没的,一会在窗外,一会在房梁上,很少同我一样站在地上,所以没有机会问她的过往。”

在春至心里,那一晚流轻与慕山吵得那么厉害,所以她断定,慕山一定做了特别过分的事。

所以她想知道,然后替流轻教训慕山。

慕山的回忆,随着无数个孔明灯升起。

世间苦难的开头总是大同小异,二人父母双亡,相依为命。

最艰难的时候,甚至去酒楼倒的泔水里找吃的,吃都吃不饱,更别提衣服了,身上的衣服只能遮盖住身体。

春至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你这个亲哥哥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与你一同长大的妹妹,那么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