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临庸怜白衣飘飘,也不去争夺帝种,和虞溪南默契地想上前阻止宿无悔,夺到那颗真正意义上,万古无双的仙种。
一前一后,要与这突然出现,并且是进入蛊路之中,第一个晋升入第七境劫阳境的宿无悔,进行对决。
“宿无悔,退出仙种的争夺,出去外界后,我将给你一份完整的至尊法。”
虞溪南身上皇气化作金龙,张牙舞爪,盘旋在他四周,对着宿无悔开口。
这给出的代价,不可谓不珍贵。
在外界一份残缺的至尊法都能引起大洲动荡,流血十万里,无数强者争夺。
而完整的至尊法那就更不用说,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闻言,宿无悔面无表情,答非所问,道: “你们不去争夺帝种,可就要被别人抢走了啊...”
虞溪南眉头微蹙,他从这句话中,就听懂宿无悔的意思。
显然,根本不为他给出的至尊法所动。
“哼,那就分出个胜负。”
宿不灭霸气无双,斜持长枪,气势磅礴,高声喝道。
武临庸怜和轮回紫阳,一个冷若冰霜,一个寡淡话少。
都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宿无悔。
四位都是人族之中,算得上此年轻一代能扛大旗的人。
自然是不愿把这万古都未曾出现过的仙种,如此这般齐天重宝的仙种拱手让人。
即使目前他们各自单独对战,都不是宿无悔的对手。
所以他们心照不宣的联手,想要把这场上最强的宿无悔送走。
其实最重要的一条是,他们知道帝种是没有那么容易被收服夺走的,如果抢夺仙种失败,那也可以退而求其次,夺走帝种。
也随着宿不灭话语一出,长枪舞动开始。
他们四人共同出招,欲要联手把宿无悔给拉出战局。
刹那间,那片区域动荡骤起。
宿无悔面对此景,并不为所动。
甚至不去看他们,在前往仙种位置的半途中,再度迈步。
“始术,撒豆成兵。”
嘴唇轻启,一道古老的咒语说出后。
霎时间,一股古老无形,但极为浩荡的能量浮现在虚空中。
在飞上高天的宿无悔手里多出百十粒黄豆,就这般往四周一撒。
立即化作灵物,化做一百铁骑,带着无边煞气,仿佛九幽恶世里来的凶鬼。
通体漆黑,无论武器、盔甲、坐骑。
瞳孔为两道鬼火,森冷恶寒。
每一位都接近三丈之高,在无边煞气侵染下,压迫感扑面而来。
又随着宿无悔左手一挥,这百骑恍如千军万马,带着滂湃击天之意。
极速杀向宿不灭、轮回紫道、武临庸怜、虞溪南这四位世间顶级天骄。
“狂妄,自身不出手,竟然只用唤出的灵物对付我们。”
宿不灭感觉受到侮辱那样,使用的招更加强大,长枪仿佛冲破天地的桎梏,冲到在浩瀚天空上奔袭的铁骑。
虞溪南眼皮微眯,亦是极为不悦,杀招庚出。
武临庸怜剑气纵横,锐利的尖峰,仿佛能刺穿世间最坚硬的神铁。
轮回紫道身后紫阳隆隆升起,把他都衬托成天上嫡仙子。
然而,这般惊艳的英才。
竟然是在围攻另一个人。
被围攻的宿无悔依旧是面无表情,使出始术之中,最后一招撒豆成兵后,不再理会他们。
目标明确,那就是快要接近,七彩霞光越来越刺人眼的仙种。
......
外界,早已经风起云涌。
黑云压城城欲摧,随着仙种在虚空乾坤镜的影画像里面出来后,现场立即暴动。
无数强者大能都控制不住自己,气息瞬泄。
那仙种出来,没有人能保持冷静,即使是活了数十万年而不死的史前巨鳄。
但凡沾染一个仙字的东西,没一个不是举世无双那一级别的压天重宝。
更别提得仙种,往后这能有微小几率,晋入那古来未曾有过,只是在概念中的境界。
整片焚风荒漠嘲杂声响起。
在其中的姬苍茫一颗心又再次沉落下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夺得帝种吸纳于身。
可能没有无上存在觊觎好奇,毕竟古史中曾数次有过研究,全是以失败告终,得到帝种后,完全已经与身躯同处于一体。
除非硬要以大神通拔出帝种,不过能使出这种大神通的存在,也不屑于这般欺负一个小辈。
且根本就得不偿失,因为使用那种大神通也需要很大代价,有古籍记载过帝种被拔出后,那从蛊路之中得到的帝种瞬间消散,只留下那么残缺一缕帝韵。
就这么一抹残缺帝韵,根本做不了什么。
但现在就不一样,那可是仙种。
就算是一抹残缺仙韵,那也会令无上存在好奇。
......
往生天域,大虞皇朝祖地。
镇天王走在湖里的一条木桥,湖底下的湖水好似茫茫星海,斑斓星光闪烁之中,还带着无穷尽的星辰之力。
镇天王走过木桥,来到湖中央。
那里有一座楼台小亭,里面坐着一名身边环绕着数十颗缩小无数倍星辰,正在钓鱼的老者。
“古祖,蛊路中有仙种现世。”
在外不可一世,受世间万族万灵敬仰的镇天王,此时在这位老者面前,却异常规矩,没有丝毫逾越。
老者听到镇天王所说话语,没有什么波动,没有什么反应。
也没有说话...
一刻钟过去,老者的鱼竿终于上钩。
哗啦一声,一条通体晶莹蓝色的大鱼咬钩,大鱼皮肤闪烁幽蓝光芒,如同深邃的海洋,纹理如璀璨星河。
大鱼挣扎之间,鱼钩附近那方寸之地剧烈崩塌又重组。
“鲲鹏...”
镇天王见到咬住鱼钩的大鱼,一顿失神。
没想到古祖钓鱼,居然钓出一条史前古巨凶,即使以他如今的心境,依旧产生波动。
老者慢条斯理地把鱼钩里的鲲鹏抓在手上,手里好像内存无穷浩瀚宇宙一样,这条真实身躯大不知几万里的鲲鹏,在他手上居然像只小鱼仔一样。
“谁夺得仙种。”老者这时候终于开口说话。
镇天王收回目光,恭敬道: “是一名叫做宿无悔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