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出手抢夺其它队伍徽章的机会少则少矣,却还不至于让枸杞变了脸色。
正如他先前所言,如果樊梁仅仅只是在出手抢夺徽章的次数上做出限制,那么事情尚且不算太过难办。
仅有的两次出手机会固然对于每支队伍在出手时机的把控上要求极为严苛。
可从理论上来讲,只要实力在线,把控得当,哪怕只有两次机会,却也足以让某支队伍囊括全场所有的徽章!
但是!
如果将这两次的出手机会结合起樊梁早先时候就给出的,并且通过他一系列的插科打诨从而让人忽略了的试炼时间上的限制,结果又将如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人人都想当最后得利的那只黄雀,可不足两个时辰的试炼时间却又极大地提高了黄雀胎死于鸟蛋之中的风险!
出手机会上的限制必然会让每支队伍在出手时机的选择上慎之又慎,而时间上的限制则又会不断提醒着每一个人,越是想要守株待兔后发制人,便越是有可能让本就弥足珍贵的机会平白错失。
而一支队伍当中一旦有人变得瞻前顾后,心态失衡,这支队伍最终的结局可想而知。
至于樊梁补充的第六条规则,在枸杞看来更是可谓“用心险恶”。
时间和出手次数上的双重限制本就已经极大地降低了每支队伍抢夺徽章时候的容错率,谁也不知道自己抢夺对象的手上究竟持有几枚徽章,又是写有哪些字样的徽章。
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番拼死拼活下来究竟是会赚的盆满钵满,又或者仅仅只是所得戋戋。
正常而言,随着试炼深入,参赛队伍持续减少,这种两眼一抹黑的状况也会逐渐趋向于柳暗花明。
现在倒好,那些持有徽章数为零的队伍,却仍然被樊梁“贴心”地安排在试炼当中充当搅屎棍的角色,这无疑又给原本实力占优,有望通过试炼的队伍增添了“抢了个寂寞”的风险。
还有,樊梁授予每支队伍的,对自身持有徽章全权处理的资格,更是他娘的直接上升到了考验人性的高度...
可人性偏偏又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太难了。
光是现有的已知条件,已经让整场试炼的难度骤然提升。
那么未知因素呢?
樊梁的补丁打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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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七,在规定时间内集齐八德徽章者,当即可向考官发出核验申请,考官核验通过后,立时算作试炼完成。反之视作淘汰。”
“这...这还有何反之可言?”
“谁知道各位会不会弄虚作假,意图蒙混过关?据我所知,你们当中可不乏心灵手巧之人。”
此言一出,有人脸色顿时变得不太自然起来。
“可收集完成之后,我们又当如何与诸位考官取得联系?”
这时,又有人问道。
“没有嘴吗?不会喊吗?届时,八位考官会持续游走于场地之间,密切关注着场中形势。即便他们不在各位身侧,却也绝对距之不远。”
樊梁头也没抬,随口应付一句。
“其八,在某支队伍发出核验申请,等待考官前来进行核验的过程当中,其余队伍不得再以任何理由,任何形式对该队伍发起攻击,进行抢夺。违者视作淘汰。”
听到这里,枸杞一个没绷住,脸上又开始渗出屎来。
至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苟到最后敲别人闷棍的计划彻底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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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近百号人,摆着一副臭脸的可不仅仅只有枸杞一个。好些抱着相同心思的选手,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但樊梁却像是浑然不觉,兀自站在那里逼逼叨叨。
“其九,参加‘八德之试’第二阶段试炼选手的活动范围以南山主峰为限,上不得越过天工坪,就是各位现在站着的地方啊。下不得迈出东篱。违者视作淘汰。”
“连活动范围都要限制?”
“那不然呢?万一各位打打闹闹地去了西荒,去了河州,老夫我到哪里去找人?”
“这如何可能?”
樊梁一摊手,“那我怎么知道?”
“可...”
“够了!”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呵斥,将前者打断,“相较于前辈之前给出的诸多限制,活动范围上的限制又算的了什么?”
“还是这位小友明事理。”
樊梁当即附和一句。
不料说话之人却是话锋一转,“前辈在此东拉西扯已近小半时辰,敢问前辈的规则究竟说没说完?这‘八德之试’究竟比还不比?”
“呵呵。”
樊梁闻言干笑两声,随即收起纸页,“最后一条,也是老生常谈的一条。还请各位莫要忘记,无论是眼前的‘八德之试’,还是后面的新人大比,旨在切磋技艺,交流心得。过程当中切记不可对他人施以重手,更不可伤人性命。违者...”
说着,樊梁身上无端爆发出一股惊人气势,声音更是震的人耳膜发疼,“不仅人家的门中长辈会追究到底,老夫同样不会善罢甘休!”
就在众人惊骇之际,樊梁已是重新变回了一副人畜无害的小老头模样。
“各位可还有什么疑问?”
“...”
“若无疑问,‘八德之试’第二阶段试炼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