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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猛带着众人在营地内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每一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让毫无防备的匈奴人根本来不及抵抗,只能发出声声哀嚎。

有几名杀红了眼的护卫,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在营地内来来回回冲杀。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杀意和决心,似乎要把所有的敌人都消灭殆尽。然而,一些反应迅速的匈奴人也已经翻身上马,拔出弯刀,向这几名护卫扑去,试图阻止他们的攻势。

正在激烈战斗中的张猛看到自己人被缠住,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如果不尽快摆脱纠缠,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高声呼喊:“快撤退!快撤退!”可是,那些已经陷入缠斗中的护卫,又怎能轻易跳出战圈呢?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就在这时,张猛准备冲向被困住的护卫,想要帮助他们脱困。突然,一支冷箭破空而来,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直直地朝张猛射来。张猛心中一惊,但为时已晚。那支羽箭瞬间贯穿了他的胸膛,他瞪大双眼,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后便从马背上摔落下来。

远处的匈奴千将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收起弓箭,振臂高呼:“汉军主将已被我射杀!”声音响彻云霄,传遍整个营地。听到这句话,匈奴人的士气大振,他们纷纷高呼起来,声音震耳欲聋。

随着张猛的倒下,汉军的形势急转直下。原本占尽优势的汉军开始出现伤亡,不断有人被匈奴人的箭矢射中倒地,或是被众多匈奴人围困绞杀。等护卫们反应过来战场上的局势不对时,已经有二十多人不幸阵亡。

其余人见状迅速脱离战场策马狂奔。匈奴人本就是为了报仇而来,今晚又被劫了营损伤近百人更是恼怒不已,纷纷纵马去追逐汉军,势要将他们斩尽杀绝。

二十余名护卫被三百多匈奴骑兵咬着尾巴,始终无法摆脱。一路只是几次简单的稍微休息,连续一天一夜高强度的奔袭,人和马都已经到了极限。几名护卫骑在马上已经摇摇欲坠。

路上体力不支掉队摔下马掉队的,几次围剿中箭阵亡的,到此刻只剩下六人。

忽然前方烟尘四起马蹄阵阵,众人见状皆面露死志。前有阻拦后有追兵,唯有死战耳。拔出腰间佩剑,双腿狠狠夹住马腹想要通过这样的动作,榨干马匹最后的气力。

“汉军,是我们大汉的军队”队伍中有人喊道。众人凝神细看,烟尘里隐隐可以看见汉人旗帜。众人大笑勒住马匹在原地等待。

汉军骑兵从两侧飞奔而过,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只分出一个百人队上前将众人团团围住。少顷,一侧骑兵让开一条道路,一名年轻的小将打马上前。

“尔等可是冀州常山王府的护卫?”众护卫闻言纷纷点头。年轻小将见众人点头应是声音有些急切的问道:“不知那位是常山王府公子?”众护卫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该如何回答。

年轻小将见状神色有些焦急,转身挥手示意一人上前。众人见上前之人穿着和他们一样,正是王府的护卫装。

来人见众人不认识自己,忙道:“我乃张猛统领麾下百长刘健百人队一员。奉公子之名与张统领出营伏击匈奴人,发现匈奴大队人马,回来路上射杀了几名逃跑的匈奴人,奉张统领之命前往北地太守府禀报军情请求援兵,这位将军便是北地皇甫太守之子,少将军皇甫坚寿,特领一千骑兵前来救援公子。不知公子与张统领在何处?”

众人闻言便泣不成声,皇甫坚寿命人去来水和干粮让众人进食。众人一边进食一边讲公子如何设计大胜匈奴,斩杀三百多名匈奴又垒起京观。听得皇甫坚寿和周围汉军连连叫好。

“接着,匈奴人又领兵追击,夜间匆忙无法抵抗,只能请求让公子带着百名护卫先行撤离。张统领带领我们与匈奴人周旋,为公子撤离赢取时间。寻找机会摆脱匈奴人后,前去北地郡与公子汇合。”

“后来呢?你们公子向什么方向撤离的?”皇甫坚寿听到这里眉头紧锁忙问道。

“后来,公子带人沿着洛水向南撤离,张统领带领我们与公子相反的方向引开匈奴人。我们周旋了一天一夜,趁着匈奴人夜间休整,张统领带领我们夜袭匈奴人营地。”

皇甫坚寿一拍大腿。“有种,这种逆境还敢袭营。不知张统领现在何处?”

“张统领在夜袭匈奴人营地时被匈奴人冷箭射中阵亡了。”说到这里护卫眼里悲愤之色难以掩饰。

“可恶”皇甫坚寿怒喝道。“后面匈奴人的追兵有多少?”

“大概有三百骑左右。”一名护卫答道。

皇甫坚寿环顾左右,命人将食物和水提供给几名护卫,让他们在原地进行休息。

“传我将令,前方有三百骑兵正朝此方向追击而来,连日追击马力受损,务必全力一击歼灭来犯的匈奴人。言罢,翻身上马。

“诺”

“你们在此地好生休息,等我歼灭前面的匈奴人,便带你们前去北地。”

众人躬手应诺。

话说刘翊带领百名护卫一人双马,沿着洛河一路向南疾驰一夜。天明后稍作休息,便在众护卫的劝说下匆匆上马急行。

这一日众人渡过黄河,不再担心匈奴人会追上来了,才放慢了速度。又走了半日,来到一座县城前,守城军士见一群灰头土脸气色萎靡的汉军,便上前询问。

刘翊掏出常山王府的腰牌,守城军士大惊,连忙通报县令。县令闻讯急忙出迎将刘翊请进县衙。

县令陈泽四十余岁,外表颇为干练,对刘翊这位皇亲国戚是礼遇有加。只是不知这位小爷到此处何干?

“恕下官斗胆,敢问公子到此不知有何吩咐?”刘翊被问的一愣,随即问道:“请问陈县令,不知此地为何处?还请陈县令告知。”

陈县令忙躬身行礼道:“回公子,此县名为解,隶属于河东郡。”

“我擦”我都跑到河东郡了?从并州一路逃到了司隶?真是千里大逃亡啊,以后别人不会叫我刘跑跑吧?

“公子,公子”陈县令见眼前的小公子没有反应,连声轻呼。

刘翊的思绪被打断,正要再问些什么。忽然,脑袋里划过一道闪电。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陈县令问道:“你刚刚说什么?这是哪里?”

陈县令被刘翊的眼神盯的身后菊花一紧,忙回道:“回公子,我刚刚说这里是解县。”

“哈哈哈”刘翊闻言大笑,激动的连连拍手叫好。陈县令见状默默的向一旁退了一步。“这位小公子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刘翊激动的上前,双手紧紧握住陈县令的双手。陈县令顿时觉得菊花更紧了些,紧紧夹住了双腿。“陈县令可否帮我找个人?”

“不知公子要找何人?”陈县令接机迅速抽回了双手。刘翊要是知道陈县令这会的心思,肯定会大喊:“你是人吗?我可还是个孩子。”

“关羽,关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