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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利军瞥眼看去,第一个罐子里,是酸菜菌菇炒的牛肉丁。

第二个罐子里,是糯米蒸腊排骨。

第三个是卤肉,切成的小方块,码的整整齐齐。

陆朝颜发现他偷瞄的眸子,把三样肉菜扒拉出一碗,送给他。

“是我娘给我做的,味道还不错,先生尝尝。”

“不不不,我这够了,你们自己吃。”

尚利军哪好意思跟一个孕妇争嘴,端着饭盒出去了。

陆朝颜也没有再上赶着给,全部夹到司正砚的饭盒里,把他盒里的蔬菜夹过来吃。

看的司正砚心头热乎乎的,眼里柔成一滩春水。

“谢谢媳妇!”

“傻样,快点吃!”

陆朝颜有几分无语,三个玻璃罐,最少塞了五斤肉,还不算包里没拿出来的肉烧饼跟糕点水果茶鸡蛋。

里面没有防腐剂,不快点吃,都要滋生细菌了。

“嗯嗯!”

司正砚塞了满满一嘴,鼓着腮帮子,灼热的桃花眼底,漾着幸福和甜蜜。

媳妇对他真好。

吃完饭,陆朝颜起身拿出一套衣服,“正砚,你休息一会儿,我去趟卫生间。”

“我陪你。”

司正砚接过衣服,拿出陆朝颜的毛巾小盆和牙膏牙刷,一起去了卫生间。

陆朝颜进去后,锁紧门,撩起几阵水声,闪身进了空间。

青草地空间里面有一间藤蔓搭成的小屋,屋里放着浴桶,和洗漱用品。

她从白原空间取来热水,美美的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

是陆月丹给她做的娃娃领的白衬衣配黑色背带裤,及腰的长发,三七分的披散着。

整个人看上去青春靓丽,又俏皮灵动。

出来后,守在厕所门口的司正砚,正在和等着上厕所的人解释自己的媳妇是孕妇,行动不便,所以慢了点。

厉清衡站在不远处,跟着说:“各位,这位同志说的没错,孕妇蹲身站立都非常困难,我们多体谅体谅。”

陆朝颜看了一下手表,过去半个多小时了,确实耽搁太久。

她歉意的笑笑,“对不起,我肚子不舒服,多蹲了一会儿,耽误大家了。”

好在,大部分人素质都挺好,没有多说什么。

厉清衡走过来,面上浮着浅笑,“陆同志要不嫌弃,我可以帮你检查检查。”

“谢谢,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陆朝颜疏离的回一句,跟司正砚回了车厢。

尚利军在给方延璋捏腿,见到俩人回来,起身问道:“怎的去了这么久?哪里不舒服吗?”

陆朝颜微讪,“没事,在里面换了身衣服。”

尚利军这才发现,她头发也是湿的,明白她去卫生间洗澡去了。

顿时有几分不好意思,是他太心粗,该把卧铺间让给陆朝颜,让她在这换洗的。

“陆同志,司同志,天不早了,你们睡一会儿,我来守夜。”

“不必,你睡吧,我来守。”司正砚没打算在车上睡觉。

他扶着陆朝颜坐下,用干毛巾给她擦干头发,还顺手给她编了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前。

尚利军见两人那么亲密,拿起自己的毛巾牙膏盆出去了,还贴心的关上了隔间门。

陆朝颜等他走远,抖了抖胸前麻花辫,戏谑的问司正砚。

“看不出来啊,你还会给女孩子编辫子。”

司正砚怔了怔,瞬间明白她的言外之意,宠爱的眼神,哀怨起来。

“小时候照顾司玉梅时练出来的,要是扎的不好,蒋秀芹会用竹棍打我。”

他说的委屈凄惨,听的陆朝颜也无心逗他玩了。

想到他悲惨的身世,她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慰。

“司正砚,对不起啊,是我不该让你想起过去,快到上铺休息吧。”

司正砚顺势抱住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别说对不起,自从有了你,过去那些伤痛都慢慢的消散淡化,哪怕想起,也伤不了我了,朝颜,谢谢你肯嫁给我。”

陆朝颜抬眸看着他,想跟他说,司正砚,我只想要个孩子,不想被婚姻束缚哎。

但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知道他现在面上平静,内心是难以安稳的。

厉家,慕家,他的身世,还有那些潜在的威胁,都需要他去应对。

她靠在他胸前,“司正砚,别怕,你还有我,纵使天下人都攻伐你,我也能护住你。”

这话听的司正砚心头更加滚烫,他贪婪的又落下一吻。

“朝颜,谢谢你,我愿用自己的生命为聘,敬你爱你,此生不负,亦无悔。”

“嘶~”

陆朝颜身子一抖,吸了一口冷气,“别说了,我牙酸。”

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文艺了。

自从那夜说了句他文采好,他每天晚上都要写一封百字的情书给她。

她不要也不愿意看,他就悄悄的写,存在日记本里,真要命。

司正砚知道她不喜欢,但挡不住他就是想在信里告诉她,他爱她。

尚利军回来时,陆朝颜已经睡了,司正砚还在给她捏脚。

看的他诧异之余,又很钦佩。

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看到对媳妇这么贴心的男人。

火车晃晃悠悠,陆朝颜睡的并不安稳,不到两个小时,她醒来了。

司正砚坐在床尾,两条腿伸直,贴着陆朝颜的后背,给她当靠垫。

见她醒来,他站起身,把她扶起坐着,倒了一杯水递过来,“肚子饿不饿?”

“不饿,你去躺一会儿,我起来走走。”

陆朝颜接过水喝完,扶着床边把手站起来了。

司正砚哪放心她一个人出去,跟在她身后,一起出了卧铺间。

两人在狭窄的过道来回走了三趟,经过厕所门口时,林芳柔从里面出来。

见到两人,她眼里的敌意越加浓烈。

陆朝颜并不奇怪,有些人之间的敌意就是天生的,哪怕无冤无仇。

三人相互都没有说话,各自分开了。

司正砚陪着陆朝颜又溜达一会儿,到了十点多,回卧铺间睡觉。

凌晨三点多,方延璋醒来了,尚利军喜极而泣。

陆朝颜又给他扎了一次针,实际是输入一波异能。

疲惫的方延璋肉眼可见的精神起来,尚利军对陆朝颜又是一通感谢。

随后跟方延璋说起他昏迷后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