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南香看了眼玉佩,毫不客气的伸手接了过来,“你醒了我们也该走了,我们仅有一匹马,也没办法借给你,你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她拿了诊费,故作转身去马上的小药箱里取出一个药包,转身走到他身边,把药包递给他。
“这个是雄黄粉,你自己注意点吧,告辞了!”
救他是医者,不,应该说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救人。但她救了他,收诊费也是应该的。
最主要的,她不想因为这个事情跟他在这扯。
她跟顾清华着急赶路,这会不能在这跟他耽搁太多的时间。
本就是萍水相逢,她也不想多交个朋友。
那男子接过药包,对着姚南香笑了笑,“好,那便谢谢你们了。”
“不用谢,我不是收了谢礼。”姚南香对着他笑了笑,拉过顾清华转身就往马的方向走去。
那男子看着两人上马离去的方向,忍不住出声提醒,“那边可是在打仗,你们若无急事赶快回头吧。”
顾清华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谢谢提醒。”
说罢,双手抓紧缰绳,驾马带着姚南香疾驰而去了。
姚南香想起一事,转头对着顾清华大声道:“将军该改口了,可不能再叫我丫头了。”
顾清华笑着与她说笑道:“难不成要叫小子?”
看到姚南香梗着脖子白了他一眼,才正经说道:“我想过了,让你与我小舅子的身份随军,名字就叫,姚铁柱吧。”
姚南香:“……”铁柱不太好吧!
她无语的又白了他一眼,凝眉想了会,“叫姚南星吧,还好听一点。”
赤咤跑得太快,耳边风声呼啸,姚南香觉得一张嘴就吃了一肚子的风。
感觉脖子拧的也有些酸,她转过了头去。
“姚南星!”顾清华念了念这三个字,觉得还不错,便应了,“好,我就叫你阿星,你叫我姐……”
“当然是叫将军了!”
姚南香连忙出声,把他要出口的姐夫给憋了回去。
军中叫姐夫自然是不好的,况且,她叫自己老公姐夫,这感觉只能说太怪异了。
要是叫习惯了,再把自己代入进了小舅子的角色,到时候两人亲热时,那感觉得有多奇怪呀!
顾清华本也是逗她玩的,听到她的话,眼神含笑的勾了勾唇。
姚南香看了看刚才手下的玉佩,顺手塞到了胸前,靠在顾清华结实的胸口安静了下来。
两人又连续赶了三天的路,前两天还好,都能赶上住店,最后一个晚上,附近根本没有店家。
顾清华担心姚南香受不了外面的湿寒,可是连夜赶路她的身体肯定吃不消。
他带着姚南香在附近转了一圈,最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天彻底黑透之前,找到了一个废弃的破庙。
看着眼前的破庙,顾清华翻身下马,伸手将姚南香抱了下来,牵着马走进了满是蜘蛛网的破庙。
破庙虽然是看着有些破旧,好在能遮风挡雨的,这夜间能遮挡些露水。
顾清华把赤咤拴在柱子上,看着有些黑的殿中,不放心的拿出火折子在里面转了一圈。
在仔细排查,确定破庙里安全的情况下,他才对姚南香道:“你在这等我,我出去捡点柴火就回来。”
姚南香本想着一起去,看了眼旁边的赤咤和包袱,只能对着他点了点头,“嗯,那你小心些,快去快回。”
顾清华把手中的火折子递给她,“拿着,害怕就让它亮着。”
看到他递来的火折子,姚南香猛的想起来,从空间取出了手电筒。
她打开手电筒,笑着递给顾清华,“你看,我有这个,你拿着这个出去。”
姚南香对升级后的空间还不太熟悉,时常忘记里面除了药物还有别的东西。
顾清华把强光手电拿过来,眼底涌出新奇之色,“这物件倒是很神奇。”
他打量了几眼,还是没有发现它能发出光的原理,便收起来好奇心。
他正要把手电筒给姚南香,姚南香又拿出一个,还打开对着他的得意的笑了笑,“看,我还有,你快去吧,别担心我,我在这里没事的。”
“好,在里面不要出去。”顾清华又查看了一下这个庙,才不太放心的拿着手电出门。
顾清华出去后,姚南香拿下了挂在马背上的两个包袱,找了个柱子坐了下去。
她打开包袱看了看还有什么吃的?
家里带的馒头头两日就吃完了,这会包袱里还有在前一个住宿的地方买烧饼。
她坐在柱子边,眼神不时的往外看去,想看看能不能看到顾清华手里手电的光。
忽然,她好像看到门口有个黑黑的圆圆的东西探过来。
她意识到那是个人的脑袋后,她连忙关掉了手里的手电筒。
这样,庙里面黑,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而外面的月色还不错,她在里面能看到外面的人影。
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对手,所以并不敢轻举妄动。
她小心的躲到柱子后,伸出头往外探去。
外面那个人看着里面没了光亮,好奇的从破旧的门框边探出脑袋。
姚南香借着月色看到,那张脸很小,虽看不清脸上的五官,但是那颗脑袋不像是个大人的尺寸。
那孩子头发有点刺毛,好奇的往里面伸着头,似乎努力想要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姚南香盯着他看了许久,感觉他不具备攻击力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也没有出声,依旧躲在柱子后,跟他僵持着。
她在等顾清华回来。
现在这孩子是个不安定因素,她要是招惹了难保不出麻烦事,所以她要等顾清华回来再说。
那孩子在往里看了半天,突然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他没有看到旁边柱子上拴着的赤咤,径直的摸黑走了过去,竟一头撞到了马屁股上。
躲在对面的姚南香隐约看到赤咤要踢人了,快速从柱子后钻出来,一脚把那个小孩踢了出去。
她的一脚可比赤咤的一脚轻多了。
她的一脚顶多让他摔一跤,赤咤一脚能让他飞出去,到时候,小命都不一定能不能保得住。
那小孩被她踢翻在地,疼的他捂着腰骂娘,“谁他娘的踢小爷,哎呦,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