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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大纲的进卫文啦,我终于不用担心卡文,只需要把码字的时间挤出来就行,真是太不容易了呜呜  李玉摆出一副担忧的神色:“啊~皇上和高斌大人正议事呢,吩咐了不许打扰的。

这样吧,你先回去,等大人出来了,我立刻去禀报。”

说着,看向躲在后头的进忠,想着不如趁机把这家伙支出去,以免他真的在算计什么害了自己。

“进忠,这雨下的大,你送樱儿回启祥宫。”

进忠嘴角沁着一抹邪气的微笑,其实就算没有李玉张嘴,他也会去送,但李玉那点小心思摆到面上来,属实吃相难看了些。

要不是看在嬿婉的境遇实在凄惨,神色也是惴惴不安,他才不会就这么算了。

进忠一伸手,自有早早投靠了他的小太监,为他系上斗篷,撑开雨伞。

李玉看了眼皮直抽抽,到底没说什么,毕竟那是人家小太监自己孝敬的,这样的孝敬御前大太监几乎都接过,没什么好指摘的。

而且叫他一个御前副总管,顶着风雨去送小宫女回宫,这事办的已经有失平日的风度,再说什么,怕是要败名声。

“走吧樱儿姑娘,杂家送你回去。”

嬿婉点了点头,面露喜色。

嘉妃难产,先是派丽心去请的皇后。

恰巧七阿哥大哭不止,素练进言,说是小孩子眼睛干净,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皇后担忧不已抱着孩子不撒手,说嘉妃又不是第一次生产,有太医和接生婆在就够了,不肯来看。

启祥宫掌事宫女贞淑,这才叫她去养心殿请皇上。

白跑一趟没请来皇上定是要挨骂的,但如果有御前的公公,帮忙说两句好话解释一下,想必贞淑姑姑也能罚的轻些。

往回走的路上,进忠特意放慢自己的脚步配合她的。

魏嬿婉不傻,自然明白他的细心照顾,想说两句讨好的话,却又怕笨嘴笨舌的得罪了人,再招来比贞淑姑姑更可怕的惩罚。

便静静的,跟在进忠身旁。

“樱儿,在启祥宫受欺负了吧?”

魏嬿婉感受到温热的呼吸,居高临下打在自己脸颊,不由得紧张的磕巴起来。

“没,没有。”

进忠低笑出声:“若是没被欺负,这风里来雨里去的苦差事,哪里会轮得到你。”

魏嬿婉羞愤交加,泪水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可进忠不知是出于怒其不争,还是恨其狠心抛弃,继续刺激她:“杂家是因为李玉忌惮,怕我夺他的权,才借你的由头将我派出来。

那你呢?总不能是贞淑怕你在嘉妃娘娘那得脸,故意将你支出来的吧?”

他像是恶劣的顽童,肆无忌惮的践踏着她的尊严。

可魏嬿婉听出了重点,眼前一身邪气的公公,竟是连御前大总管都要忌惮的存在,若是能得他相助,没准就能脱离启祥宫。

进忠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希冀,巧了不是。

他要的,就是在大雨滂沱,风云变幻之时,这天地间,只有他这一把伞能够偏向她。

如果她愿意,那这把伞,就护着她一辈子。

不愿意的话......断了她所有生路,早晚会愿意的。

“樱儿,你可想过上不受欺负,吃饱穿暖,金银不愁的日子?”

魏嬿婉本能的停下脚步,咽了下口水,反问道:“公公的意思是?”

红彤彤的兔子眼,就那么眼巴巴的瞅着你,这谁能顶得住啊。

“你只说想不想。”

“进忠公公,我只是一个最卑贱的宫女,但是很久没有人跟我说这么暖心的话了。”

进忠如何听不出她以退为进的那点小心思,手段确实浅薄了些,不过胜在好用。

男人嘛,总是更偏爱擅长示弱的女人。

“卑贱不卑贱......不是咱们这样的奴才能决定的,可你若看轻了自己,那你就只能做个卑贱的宫女了。”

魏嬿婉鼻头一酸,眼泪珠子像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进忠收敛起玩味的神色,郑重其事的问:“自从王钦作孽,宫里就止了宫女和太监的婚配,但暗地里,哪个宫女不想给自己找个依靠和慰藉。”

魏嬿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明明没被他碰到一丝一毫,可就是有种被扒光了衣裳,光溜溜站在他面前的感觉。

进忠眼里闪过一丝受伤,上次就是在这,也是这么问的,她就往后躲,这次她还躲。

“哼~不愿意就算了,杂家的确是个太监,给不了姑娘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也没有生儿育女的福分。

除了几个臭钱,田庄铺子,高门大宅,还真是一无所有。”

魏嬿婉捏紧了衣角,视线正好落在他手上的极品羊脂白玉扳指上,神色愈发挣扎。

这样的希望,和她盼望的那种,好像不太一样。

进忠假装不知,将伞塞给她,自己高视阔步,昂首挺胸的往启祥宫走。

暗夜独行,月色照在他的斗篷上,才发现他半边身子都是湿的。

魏嬿婉试探的摸了把自己身上,虽然也是湿的,却明显是来时淋的雨,回来这一路竟再没被浇到半分。

看着那越走越远的背影,捏着手里的伞柄,心中忽然泛起一阵酸楚。

即便是云彻哥哥,也从没给自己这样撑过伞。

更何况云彻哥哥家里是那样的情况,又是个攒不下银子爱喝酒的,跟方才散发着淡淡清冽雪松香气的进忠公公一比,好像只剩下能生孩子这一个优点。

刚一进宫门,就见贞淑对着进忠公公极尽谄媚的奉承讨好,那薄薄的荷包里头,想也知道装的是一等红封的银票,起码有五十两。

魏嬿婉嘴巴一瘪,自己省吃俭用好几年才能攒够五十两,可对人家来说,只是轻而易举就能经常得到的东西。

“伞还我。”

“啊?”

进忠伸出那只戴着扳指的手,嘴角依旧沁着邪里邪气的微笑:“杂家好心替你说话,你还想昧了杂家的伞不成?”

贞淑一把夺过魏嬿婉手中的雨伞,顺势推开她,双手奉上雨伞。

“进忠公公别生气,这丫头蠢笨,回头奴婢责罚她。”

进忠接过伞柄,感受到上面的余温,心中的怜惜到底没压住。

“不用了,都是做奴才的苦命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贞淑闻言虽有不悦,脸上却半分没露出来,顺着进忠的话应下,恭恭敬敬的送他出去。

谁不知道御前副总管进忠,是最近几个月,皇上面前最得脸的奴才,平时想巴结都没门路,好不容易送上门来的,贞淑万万不敢得罪。

魏嬿婉托他的福,总算是过上了几天‘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