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大地,如同一层厚厚的黑纱,将整个世界紧紧包裹其中。
木叶医院的长廊在柔和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静谧,却无法驱散病房里那沉沉的阴霾。
在这座医院深处的一个角落里,光希静静地躺在宽敞的病床上。
房内一片漆黑,但房间里并未开灯,仅有一束昏黄的小夜灯在角落里默默燃烧,散发着微弱而温暖的光芒。
它轻轻地洒落在光希苍白的面庞上,仿佛给予他一丝安慰。
光希的脸颊已经消瘦,往日的神采奕奕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苍白如纸的面容。
他的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星,微微颤动间透露出内心的不安与痛苦。
他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被单外,青筋清晰可见,青色的血管在他白皙的肌肤下若隐若现,似乎随时都会破裂。
输液瓶孤独地挂在一旁,透明的液体悄然无声地滴落,顺着细长的管子缓慢地流淌进他的体内,仿佛在给他注入生命的甘霖。
然而,这一切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无法改变他那憔悴不堪的模样。
此时此刻,光希的世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孤独,没有一丝光明能够穿透这片迷雾。
光希的呼吸轻柔而均匀,仿佛一只脆弱的蝴蝶,轻轻扇动翅膀。
每一次呼吸都是如此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在空气中。
他的胸膛几乎没有起伏,让人不禁为他的每一次呼吸感到担忧,似乎下一刻他就会停止呼吸。
床边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监测设备,屏幕上跳动着波纹和数字,记录着光希生命的每一次跳动。
这些冰冷的仪器成为了他与外界唯一的纽带,默默地提醒着人们,他仍然在生死的边缘挣扎。
光希的情况让人心疼不已,他的存在就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需要最精心的呵护。
每当护士踏入病房时,她们都会不自觉地放轻脚步,生怕打破他那脆弱的宁静。
即使是巡查的护士,看到光希的样子,心中也充满了无尽的心疼,更不用说是病房里的三个人了,他们看着光希的样子,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难过。
走廊里,护士们忙碌地穿梭着,她们的脚步轻盈,生怕打破这份难得的宁静。
然而,每当地她们途经光希的病房,脚步总会不自觉地放慢,目光穿过半掩的门缝,她们能够窥见病房内三个年轻的身影——卡卡西、带土和止水。
病房内的气氛沉重得几乎可以凝固空气,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阴沉。
他们在光希的床边,静静地站着,彼此之间无需言语,却有着显而易见的默契。
光希仿佛依旧沉睡在梦乡之中,他苍白的面容如同瓷娃娃般脆弱。
卡卡西、带土和止水,他们三人仿佛是守护天使,围绕在光希的床边,用他们的行动诠释着什么是无微不至的照顾。
止水轻手轻脚地端来一盆温水,水面泛着微微的涟漪,卡卡西则是接过温热的毛巾,感受着它传来的温暖。
他的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将毛巾展开,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光希的额头、脸颊和手臂,每一次擦拭都带着无尽的关怀,生怕弄疼了他。
带土则手持一根柔软的棉签,蘸取清水,轻轻地在光希干裂的唇上涂抹。
带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温柔,他细心地滋润着光希的嘴唇,希望能给他带来一丝舒适。
止水不时地调整着光希头下的枕头,使其始终保持着最适宜的角度,他的手指在枕头上轻轻抚摸,寻找着最合适的高度和柔软度。
当他终于找到了那个最完美的位置时,他放心地点了点头,满意地看着光希安然入睡的面容。
在安静的病房里,卡卡西站在光希的病床旁,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张苍白而脆弱的面庞上。
光希的呼吸轻浅,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吹散,每一次起伏都牵动着卡卡西的心弦,他生怕这微弱的气息会突然消失不见。
这种难以言喻的心疼感,就像一股无形的巨浪,在他心中汹涌澎湃,不断拍打着卡卡西的心房,最终涌上他的喉头,让他几乎无法发出声音。
卡卡西情不自禁地紧攥拳头,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多么希望能去触摸一下那近在咫尺的温暖,却又害怕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打破这片宁静。
房间里的气氛凝重得让人窒息,就连卡卡西的心情也被一同凝固。
他想要大声呼喊光希的名字,告诉他自己就在这里,会一直陪伴着他。
但那心疼之情太过强烈,犹如一只隐形的手,紧紧地掐住了他的喉咙,让所有的言语化作了无声的嘶吼。
卡卡西的眼眶热了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视线也渐渐模糊,但他强迫自己,不转移目光,不愿错过光希的任何一丝变化。
他的目光在光希的病床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又回到了光希苍白的脸上,卡卡西的内心如同被狂风骤雨肆虐的海面,波涛汹涌,难以平静。
想起团藏,他心中的怒火便如同被点燃的导火索,迅速蔓延开来,卡卡西的眼神变得冷酷无情,冷冽如寒冬的北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他猛地转身,步伐坚定,仿佛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推动着他前进。
他的目标明确,决心已定,没有任何犹豫和迟疑。
然而,就在卡卡西即将踏出病房的那一刻,带土的声音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划破了空气中的寂静。
\"卡卡西!\"
带土的声音带着焦急和担忧,他一眼就看穿了卡卡西的意图,当然知道他即将走向何处,去做些什么。
卡卡西脚步一顿,未作转身,只是斜侧过身,用一种极其冷漠的眼神回望着带土。
那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就像是一片死寂的湖面,让人无法窥视其中的深浅。
带土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漠所震慑,他的嘴唇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瞪大了眼睛,试图从卡卡西的眼神中找到一些曾经熟悉的东西,但只看到了无尽的冷漠。
原本就因为光希的受伤而自责的他,此刻更是被卡卡西的眼神所刺痛,心中的愧疚和无力感如同洪水猛兽,将他吞噬。
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冰冷的世界,四周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我……”带土喃喃道,声音低沉而沙哑。他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是他太过没用,如果他能……
带土紧紧握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渗出鲜血,他低着头,看着地面,眼中闪烁着泪光。
二人就这样对峙着,一人背对着,一人面对面,紧张而压抑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他们之间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仿佛永远都无法跨越。
最终,卡卡西没有再说一字,也没有做任何停留,他迈出了那一步,身影逐渐消失在病房之外。
带土独自站在原地,目光空洞地望着那空荡荡的门口,内心复杂的情绪如乱麻般难以言说。
见状,止水的眼眸中掠过一抹难以捕捉的担忧,他静静地看着带土那僵硬的身影,心中涌起了一股想要上前安慰的冲动。
然而,当他张开嘴唇,准备说出一些安慰的话语时,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
止水的心中亦不禁生出了几许怨怼,尽管他明白光希救带土,并非出于带土的本意,但在情感面前,理智往往变得脆弱无力。
看到光希躺在病床上苍白的容颜,他又如何能够不怨呢?
但止水看着带土自责的样子,心中却不禁生出一丝怜悯,这种错综复杂的情感让他难以轻松解脱,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内心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