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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士睨了他们一眼,身上冷冽肃杀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抬脚大跨步往那前走去。

客栈门口出现一个男人,好奇的打量着里面的将士,“哟,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么热闹!”

门口的将士微微拱手,“夏家主。早上有人报案说这客栈里面死了人,小花将军在里面查看尸体呢。”

夏家主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嘴上圆滑客气,“原来如此,这凶手太残忍了,还得辛苦小花将军早日抓住凶手,还焱络城一片安宁。”

“那是自然。”

夏家主转身要走的时候,余光瞥见一个身影,脚步顿了一下,“何家嫡子?”

何源安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门外的人,眼中有些疑惑与迷茫。

“真是你啊。我刚刚还以为看错了呢。”夏家主走进来,热络的拍了拍何源安的肩,“几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高了,壮了!我差点没认出来你。”

“你……你是?”何源安眼中的困惑越发明显。

在天净峰待了太久,他根本不记得自己在哪见过这个人。

或许是跟父亲有生意上的往来?

“忘了?也是,我跟你太久没见了,按辈分,你得叫我夏伯伯,我与你父亲是世交,当年我们约好,若是我生了女儿,便让女儿跟你定下娃娃亲,可惜最后生下的是个小子,与你一般大,却是个让人操心的。”说到这,夏家主想起自己儿子做的混账事,深深叹了口气。

“夏伯伯?”

何源安在模糊的记忆里回想起什么,好像跟父亲去过一次什么宴会,当时就见到了这位夏伯伯。

只不过当时年纪小,也记不太清了。

“想起来了?”

“见过夏伯伯。”何源安拱手作揖,脸上多了几分尊敬,而后寒暄道,“夏伯伯怎么在这儿?”

“看见这边热闹,来瞧瞧罢了。你叫……什么安来着?”夏家主有些迟疑。

何源安敛眸,神色谦逊温和,“何源安。”

“来了夏伯伯的地盘怎么不让你父亲提前知会一声,我好提前准备着。何家小子,要不要去我的府邸坐坐?”夏家主嘴上说着邀请,手却抓住何源安的手腕不放,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动作间多了几分强硬。

何源安无奈摇头,眼睛看向门口的将士,“多谢夏伯伯的好意,但他们应该不让我们走的。”

夏家主笃定道,“没事,夏伯伯保你,何家培养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做滥杀无辜之事。”

“夏家主,别来无恙。”一道冷沉的声音打断了夏家主的寒暄。

他侧头看去,便见一个将士朝他缓缓走来,浑身充满肃杀气息。

“哎呀,小花将军,这么久不见学会打招呼了,不错不错。”夏家主迎上去,想拍拍他的肩。

花玦后撤一步躲开夏家主的手,眼眸冷厉,似是利刃一般盯着他伸过来的手,“……夏家主的手,似乎不太听话,需要本将替你砍了它吗?”

夏家主“嗖——”的一下缩回手,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轻咳了一声,神色尴尬的为自己找补,“小花将军真爱开玩笑。”

“还不走?等着本将留你吃饭?”花玦开口赶人,没有半点留情。

“小花将……”

“嗯?”花玦眼眸微眯,脸色微微发沉。

夏家主反应过来,笑着改口,“花将军,花将军。”

这小子——

见他神色稍缓,夏家主才抬起手指指向何源安,继续道,“那个是我挚友之子,我以人头担保,他绝对不可能杀人,能不能放了他。”

花玦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角落里的少年沉稳淡然的与他对视。

他抬脚朝他们走去,打量了一下四人,“你们是哪个宗门的弟子?”

温瑞拱手道,“我们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花玦打断,抬起手指向何源安。

“不是问你,我问的是他!”

“苍澜宗。”

苍澜宗三个字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朝他们看来,神色各异,四周传来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花玦闻言,多了几分兴趣,“哦?拜入谁的门下?”

“天净峰柳毓歆仙尊门下。”

听到何源安的回答,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我知道了,这四人定是他杀的!昨天我在吃饭的时候,听见这四个人在骂柳毓歆,他定然是听见了,然后晚上对他们下了杀手!”那名九祁宗弟子恍然大悟,指着何源安义正言辞道。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更是哗然。

“不过是骂了几句,竟将人杀了,柳毓歆的徒弟如此狠辣歹毒,我看柳毓歆也好不到哪去。”

“柳毓歆的徒弟,一丘之貉罢了。”

“太恶毒了,四条人命说杀就杀。”

“不愧是柳毓歆就教出来的徒弟,心术不正,心狠手辣,这样的修士就该废了他们的修为,赶出宗门,否则只会危害世间。”

“真恶毒!”

“你们胡说什么!凭什么说是我师兄做的?拿出证据来啊!”明祲气愤不已,跟他们对骂,“一群宵小之辈,你们出生的时候没生出来脑子是吧?不会思考,只会造谣!”

“哟,这个看来也是柳毓歆的徒弟了……”

花玦眼神扫过他们,将说话的人一一记下,而后拔剑掷向那个说话最大声的人。

利剑擦着那人的脖子而过,割下那人后面的几缕头发,稳稳钉在后面的柱子上,发出几声铮鸣。

一瞬间,在场的人都静了下来,惊恐的看着花玦,不明白他为何发怒,生怕他暴起将他们杀了。

“没有一个熟面孔,很好!焱络城里没有忘恩负义之徒!”花玦扫过在场之人的脸,缓步走到他们面前。

“毓歆仙尊是我们焱络城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你们胆敢在我面前造谣她,当真是嫌命长了!”

众人都被他这句话吓白了脸,胆子小的纷纷跪倒在地。

有个修士梗着脖子反驳,“我们说的又没错!那四个人就是他杀的。”

试图用那四个人的死来掩盖自己刚刚说的话。

“哦?证据呢?”

那名修士哽住,又强硬道,“若不是他,还能是谁?只要把他抓起来审,重刑之下,他必然招供!”

花玦恍然大悟,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哦,原来没有证据,也能定罪。本将长见识了。正巧本将今日丢了一箱黄金,定是你偷的,来人,将此人押入大牢,把所有的刑罚都在他身上过一过,重刑之下,必然招供!”

旁边两位将士领命,上去就要抓那个修士。

那修士拔剑对准要来抓他的将士,同时运转灵气,另一只手上凝出一个水球。

“区区凡人,还想抓我?”

突然一根藤蔓从他身后钻出来,迅速将他缠住,还顺势抽了他一巴掌。

“聒噪,带走。”花玦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下令道。

那两个将士立马上前抓人,一左一右将人押了出去。

花玦眼眸一转,看向那两个九祁宗弟子,“怎么,你们也想试试?”

两个九祁宗弟子原本放在剑柄上的手,此时都松开了。

“来人!把这些造谣者绑起来游街三圈。把他们刚刚说的话,转述给全城的百姓都听听,让全城的百姓都看看他们这些造谣者的嘴脸。游街完在全城百姓面前打他们十杖,然后将他们丢出焱络城。”

花玦一声令下,所有的将士领命,全都上手抓人。

众人哀嚎喊冤,挣扎逃跑,都不想被抓起来游街,但没有用,还是被抓回来绑上了。

两名九祁宗弟子也脸色铁青,拔剑对准来抓他们的将士,“我们可是九祁宗弟子,你敢得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