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后，齐路清站在阳台发呆，目光漫无目的地游离于夜色与高楼大厦之间，大脑完全处于放空状态。
左莘从浴室出来，放轻声音走到阳台的玻璃门边，心里在想要不要过去陪他。
在简单思索了两秒后，她推开玻璃门，走过去和他并排站着。
被熟悉味道所包围，齐路清缓缓回神，视线下垂，落在小姑娘的侧脸上。
左莘偏了下头，眼里被他的倒影填满，她牵起他的手走到吊椅边坐下来，轻声问：“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齐路清任由她拉着，所有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停留，他张了张嘴，后又缓慢合上。
霓虹灯与路灯交织成一片柔和而迷离的光网，仿佛是夜色中闪烁的星星落入凡间。
凌晨的清芜市没有了白日的喧嚣和繁忙，多了一份难得的宁静和祥和。
左莘以右脚为支点，悠悠荡起了吊椅，她抬眼看着大厦上零星的灯光，很慢很慢地拍着齐路清的手背。
“零距离
感受你温柔呼吸
……”
温柔轻缓的声音穿透耳膜，毫无征兆地闯进了心里。
齐路清垂下眼，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心脏有力地振动。
“那些心跳回忆
共同悲喜经历
慢慢 慢慢 拉近距离
……”
「注：《慢慢》颜中人」
在这个快节奏时代里，我要慢慢地带着所有的真诚走向你。
慢慢的。
满满的。
“清清，”左莘看着夜空中慢慢显现的星星，回抱着他，“天马上就要亮了。”
齐路清没有说话，只是环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收紧了。
……
第二天中午12点24分。
左莘伸了个懒腰，刚一睁眼就发现一张好看得不行的脸缓缓朝着她靠近，她下意识抬手推了一下。
被推开的人重新将脸凑了过来，眼里的情绪似乎是淡淡的委屈。
左莘翻了个身，踏着拖鞋往浴室跑，声音断断续续的，“我没刷牙，不能亲。”
没刷过牙绝对不能亲，哪都不能亲。
齐路清略一挑眉，慢吞吞着跟着她进了浴室。
通过镜子对视上了，左莘单手叉腰，边刷牙边问：“你已经洗漱了？”
齐路清点点头。
护肤的时候，左莘仰着头，看向自己身后站着的人，温声询问：“清清能说话了吗？”
按理说由于情绪失控引起的短暂性失声，只要情绪稳定了就能正常说话了。
齐路清弯腰凑近她，视线凝聚在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上。
左莘似乎是料想到了他想问什么，于是把手拿开，缓缓合上眼，“可以亲。”
半晌等不到熟悉的触感，她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打量外界的情况。
齐路清正弯着眸子看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怎么不亲？
左莘撇撇嘴，继续自己的护肤流程。
“我们……唔……”
呼吸被掠夺，让她很难将余下的话说完。
“星星，早上好。”
左莘擦了擦唇上残留的晶莹，重新给自己补了一下唇色。
她无奈道：“幸好我的唇釉贵，吃了不会中毒。”
齐路清温柔地按摩她的后颈，嗓音懒洋洋的，“我吃过很多了，要中毒早就中了。”
后知后觉，左莘猛地扭头，眼里是难以掩饰的欣喜，“你能说话啦？”
齐路清曲起指尖，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一本正经道：“你是我的专属心理老师。”
“嗓子痛吗？”左莘放下唇釉，起身一顿观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声带怎么样？”
她昨晚本来想带齐路清去医院的，但他死活不去。
齐路清侧身，将人抱紧，慢慢摇头道：“不痛，哪都不痛。”
左莘往上跳了一下，挂在他身上，眼尾泛红，“你以后多和我说说话。”
齐路清亲了亲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回应：“好，我以后多和星星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