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路清稍稍拉开了一点距离，鬼使神差说了一句：“那你取消订单。”
左莘：“？”
心跳速度莫名加快，她松了点力道，举起手机看了眼，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司机没有移动，估计是堵车了。
她曲起手指，当真把订单取消了。
见小姑娘没有回应，齐路清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于是急忙找补：“我开玩笑的。”
左莘眨了眨眼睛，把手机递给他看，语气又软又无辜：“取消了。”
齐路清：“？”
他垂着眸子，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眼底一片乌沉。
两人几乎是挨在一起的，呼吸声清晰可闻，雨水砸在伞上的声响渐渐从他耳边隐去了。
好明显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节奏清晰而有力，好像是他的。
左莘悄悄瞄了他一眼，莫名其妙咽了一下口水。
老天奶，她刚刚绝对是被鬼附身了。
对不起司机叔叔。
她重新靠了回去，准备第二次下单，刚要呼叫车型的时候，她撇撇嘴，心里越来越不平衡。
她把滑下肩膀的包包拉回来，轻咳了一声，“这次你打。”
齐路清张了张嘴唇，“我不打。”
左莘瞥了眼近在咫尺的积水坑，好想来上一脚，她轻哼了一声，没什么太大的脾气，“行，我来。”
齐路清按住她的手，思绪凌乱得飞起，“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取消？”
左莘眼尾拉平，绷着脸反问：“你让我取消干什么？”
齐路清脱口而出道：“因为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脱裤子给你。”
低沉好听的声音刺激着耳朵，左莘移开落在他喉结上的视线。
哦，形状怪漂亮的。
“不要了。”她把手揣进大衣口袋里，鞋底有一下没一下摩擦着地面，目光停在他卷了好几圈的裤腿上，她慢吞吞说：“太长了。”
齐路清顶了顶腮帮子，又说：“我有短的。”
左莘：“？”
她环着手臂，眼尾上翘，眼睛微微眯着，像一个洞察人心的心理判官。
“你想让我去你家你就直说。”
齐路清有些心虚，耳垂的红意慢慢加深，他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他偏过头，试探着问：“可以直接说？”
左莘忍着笑，肩膀不受控制地抖了两下，她点头：“可以。”
路上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偶尔有几片树叶因为承受不住雨点的摧残，缓缓飘落。
齐路清半逆着光，微微弯腰与她平视，眼里的冷冽完全被温柔取代，十分惑人。
“那你会答应吗？”
左莘打小爱漂亮，出门前化了一个淡妆，涂了唇釉的唇瓣泛着润泽的樱桃粉色。
小姑娘越长越漂亮，五官精致得不可思议，明媚又清纯。
齐路清眸光微暗，一种强烈的想把她藏起来的想法在心里愈演愈烈。
左莘捏了捏耳朵，嘴硬道：“那也是要考虑一下的。”
“冷死了。”她弓着腰转身，硬邦邦地开口：“怎么老早不说，非要我在这吹冷风。”
“阿嚏！”
齐路清拿出手机打了回新小区的车，司机距离100米，很近。
这段路不挤，十几秒的时间，车子停在了他们对面。
他拉起左莘的手往对面走，认错态度诚恳，“对不起，我的错。”
顿了两秒，他认真补充：“你可以罚我。”
左莘：“？”
可以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