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这么一张高冷禁欲的脸说让人哄哄他？左莘大脑差点死机。
这反差感好爱。
她咽了一下口水，慢吞吞道：“你想让我怎么哄你？”
齐路清抿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漆黑的眸子仿佛蕴藏着什么深意。
左莘仰着脑袋，眼睫轻轻翘起，微勾的唇角透着几分狡黠。
“没见面的那段时间，你对我感兴趣无非有两种可能，要么源于我的照片要么源于我的声音。”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我和你相处的方式，比如和你撒娇，比如张口就来的撩人的话。”
“总之肯定有一个切入点，我不确定你这个点是什么。”
齐路清对上她的视线，没有丝毫分心或走神的迹象，比上课的时候听得还认真。
她这么说肯定有她的理由。
好好听着就是。
她的眼睛好像天生微弯，永远盛着笑，比星星还亮。
“我承认，我最开始是气不过你一局游戏单杀了我十几次，才故意招惹的你。”顿了两秒，她视线转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坦然交代：“我想在你身上找点利息。”
确确实实，按游戏代打的市场价，她赚了2000多，她记着高考的时候齐路清发了888的红包鼓励。
相当于他把钱全部转回来，还浪费了很长时间替她上分，可以说是已经把受过的气连本带利讨回来了。
“我这个人是一个妥妥的颜控，在我这，你的颜值是一个切入点。”
“我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来辨别，我想确认我到底是喜欢你这个人还是喜欢你这张脸。”
齐路清心脏一紧，喉结滚了滚，话里话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所以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左莘轻轻挑着眉，说了一句大实话：“我有轻微洁癖，忍受不了和不喜欢的人亲嘴，你身上有很多我喜欢的点，不单单是脸。”
齐路清低垂着眼眸，目光直白又热烈地看过去，心尖被打瞌睡的小猫挠了一下，痒。
“你突然整了容，”左莘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啧”了一声，“我应该要个一年半载才能习惯。”
其实如果爱到极致的话，换副模样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相爱的是灵魂？
但他俩现在扯什么爱到极致是不是有点假了。
“剃头的话，”她上前两步伸手把他额间的碎发揽了上去，嘴角有笑意蔓延开来，“我回去劝自己两个晚上，应该能接受。”
从这个角度，齐路清能清楚地看见她干净漂亮的眸子，带着细碎的光。
齐路清把手放在她的发顶，温柔地揉了两下。
“那我不整容了，头发也不剃了。”他说。
李琨说男生的头发是情侣的共同财产，虽然他们现在还不算真正的情侣，但他应该以星星的想法为先。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左莘踮脚亲了亲他的侧脸，嗓音缠绵缱绻，过分的好听。
“清清，别生气。”
沉寂了许久的称呼慢慢传进了耳朵里，齐路清呼吸一滞，瞳孔一缩，直勾勾盯着面前的人。
“你、你叫我什么？”
“清清呀，不喜欢这个称呼？”
左莘悄悄皱了一下眉头，难道这个称呼很难听？他不喜欢。
“没、没有。”齐路清目光闪动了两下，眸底隐藏着别样的情愫，声音有些哑：“喜欢的。”
这个称呼只有妈妈叫过，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他了。
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感受到手上传来的温热，他思绪回笼，不自觉把手收紧了些。
“清清？”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