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的路上，左莘上车不到五分钟就靠在齐路清肩上睡着了。
困意渐渐席卷而来，挡都挡不住。
吃完饭后歇了半个小时，齐路清给她弄了退烧药，现在额头已经不那么烫了。
许是觉得靠着的地方骨头太硬，左莘换了好几个姿势，眉头微微皱着，睡得不安稳。
见状，齐路清侧着身子，把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好让她能睡得舒服些。
左莘在他胸口的位置蹭了蹭，皱着的眉头慢慢松了下来。
司机姐姐透过前视镜瞄了一眼后座的情况，露出了姨母笑。
她悠悠道：“你小女朋友很可爱，一个学校的？”
齐路清愣了一下，缓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司机是在问他。
女朋友？
他不确定现在的他们算不算男女朋友。
严格来说，不算。
他还没有正儿八经地表白，不清不楚地开始对她不公平。
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姑娘，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礼貌回应：“是一个学校的。”
回学校的车程只有二十多分钟，到学校门口后，左莘还在处于懵逼状态，漂亮眉头小幅度拧着，睡眼惺忪。
外面还在下雨，齐路清举着伞，拉着她避开了地上的水坑。
左莘揉了揉眼睛，站得不太稳，她不是一般的困，昨晚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
低头看见小皮鞋上泥泞的印子，齐路清的目光闪动了两下。
看着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群，他试探着问：“要不要我背你？”
左莘晃了晃脑袋，企图赶走困意，思绪回笼，她抬眼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齐路清把伞往她那边偏，又问了一遍：“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不用。”左莘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怎么老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孩子，她揉了两下脸，道：“我自己走吧。”
齐路清抿了抿唇，视线又不自觉落在了她的鞋上，“地上很多水坑。”
闻言，左莘下意识把脚踮了起来，表示她这样走鞋子就不会进水了。
齐路清没有说话，只依着她扫码进了学校。
踮着脚走了一路，左莘也许是觉得累了，不再像刚才那般小心翼翼，反而选择了自暴自弃。
这双鞋应该能进水，无所谓了，脚后跟酸。
回宿舍的途中，她主动找了个话题：“哥哥，你以前有没有喜欢的女生类型？”
齐路清短暂地晃了一下神，喜欢的女生类型？
他似乎从小就对这些东西没有概念，尤其是在上了高中以后。
他之前没想过自己会谈恋爱，他觉得这种事情一定是无聊、多余甚至是浪费时间的，他想象不到自己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他垂下眼，实话实说：“没有。”
末了，他把这句话补充完整：“我没有喜欢的类型。”
喜欢肯定不是用某一种特定的类型来判断的，喜欢靠的是很多个心动瞬间拼凑起来的一种感觉。
对视的时候，眼睛很难说谎。
齐路清看着她的眼睛，语调放得很慢，“我只有你一个，喜欢的人。”
左莘错开了视线，心跳蓦地停了一秒。
现在说话居然比她都直白了，这被刺激转了性以后不是一般地猛。
“你呢？”齐路清反问。
“我吗？”左莘把手背在身后，转身继续往前走，她微微弯起的眸子漂亮得不像话，“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