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辞，你把志愿改了？”施佳琪试探着问。
她刚才收到了清芜大学招生办的电话，询问为什么沈言辞同学突然改了志愿。
沈言辞当初也没承诺过清芜什么，他甚至不着家，不管是记者还是招生老师都逮不到他。
“突然想学医，我爷爷当初不也建议我读这个吗？”沈言辞说话的语气漫不经心的，亏得填报志愿的截止时间没到，不然还真改不了。
本来沈言辞高考志愿填的是清芜大学的数学系，现在改去北禾大学学医了。
施佳琪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好，你想学什么就学。”
挂断电话后的她给清芜招生办那边回了消息，说明原因，表达了歉意。
沈言辞保存了那段采访视频，嗤笑了两声，“嘁，本来也不想学那个什么破数学。”
这下好了，清芜大学招生办的老师要被气死了。
两个最有含金量的学生一个都没抢到。
……
夜市。
苏岑喝了一口放在烧烤桌上的奶茶，好奇地问：“星星，北禾的招生办老师开了些什么条件？”
原来他们网上说的各大高校“不择手段”抢高考状元的事是真的。
“学费全免，专业任挑，奖学金任拿，专业培养项目第一个找我……”
还有——
给的钱太多了，拒绝不了哈哈哈。
“他们是不是出成绩的时候就给你打电话了？”苏岑咂舌道：“如果我是高考状元，我妈能把酒席从江平摆到清芜。”
左莘咬了一口肉串，不紧不慢地说：“那个点我在飞机上，他们打不通。”
后来她没注意自己移动卡停机了，不知道是谁给她充了100块的话费。
这不，能打通了。
“我报了北禾外国语大学。”苏岑洋洋得意道：“我一定要吃到外婆做的章鱼小丸子。”
……
在回小区的路上，左莘慢吞吞地说：“其实，我报考北禾大的第二个原因是……我网恋对象在那儿。”
“哦。”苏岑哼着小曲儿，反射弧特别长，“哦？”
她皱了皱眉头，她说的网恋对象不会是那个杀人魔吧？
她去北禾的这十多天不会已经和杀人魔见过面了吧？
不会……不会已经确认关系了吧？
难道牵手了？
不可能亲了吧？
左莘只瞥了她一眼就知道她脑子里想的什么了。
她和苏岑实在是太熟悉了，她最了解她了。
她无语：“见过面，没在一起。”
话音刚落，苏岑开始了，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杀人魔长得帅吗？”
“你喜不喜欢他？”
“他什么专业的？”
“他几岁了？多高？”
左莘：“……”
苏岑抓着她的胳膊一直晃，脸上的好奇被无限放大。
左莘如实回答：“帅，20，183，计算机。”
苏岑一愣，脱口而出道：“什么20？”
左莘嘴角抽搐了两下，表情一言难尽。
她拉开苏岑的手腕，一字一句地回复：“年龄20，20岁。”
什么什么20？还能有什么20？她一天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绝对是凰文看多了。
“至于是不是喜欢他……”她犹豫了几秒，脑海中不自觉浮现出那张清冷中带着一丝丝温柔的脸，“我在辨别我到底是喜欢他这人还是喜欢他那张脸。”
苏岑眼角微抽，学霸都这么喜欢追根追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