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谷主,您应该知道扶黎吧?”
云倚风试探着问道。
“扶黎?我不知。”天枢没多思考就否认。
“我能推断事情,但不能推断个人。”
“扶黎是缚神的锻造者,也是我的师尊,是我此前去孤沙之漠才有了这段缘分。”
“原来如此。”
“也是她,在万年前把大陆分成三块。”
“师尊她跟我一样对深崖裂谷有特殊的感觉,只不过万年前的深崖裂谷是一块荒地,而且具有不明的攻击性。”
天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们可以去查一查万年前的情况,据我所知,知晓万年前大陆之事的人不多,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我知道了。”
天枢闻言,慈祥地下了逐客令。
“那几位请回吧。”
云倚风几人:?
这么干脆的吗?
“并非我不想留你们,而是你们应该要走了。”
天枢乐呵道。
“行。”
云倚风果断起身,临走时还是回头了。
“望谷主保重身体。”
“我会的。”
一行人离开神机谷,都有些沉默。
“我们接下来要去问心谷接非白他们吗?”
兰漾舟整理好情绪,问道。
“嗯。”
云倚风点头,感觉到传讯玉简在闪烁,立即拿出来。
竟然是明夷?
她的脑中突然想起天枢在他们出谷前说的话,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倚风迅速激活传讯玉简。
‘香香,祈安有点不对,速来问心谷。’
‘我知道了。’
她皱着眉头,立刻感受了一下跟祈安的神魂联系,完全没有异常,性命应该无碍。
“祈安出事了,我们得快点赶去问心谷。”
这话一出,几人都露出担心的神色。
“什么?!安安宝贝怎么?”
玄听南立刻蹦到云倚风跟前,焦急得像是感同身受。
“还不清楚,先赶路吧。”
“好。”
云倚风腾空而起,话都变少了。
她有预感,祈安出事,多半与他发育异常,或者说是梅任行给他喂的东西有关。
神机谷内,天枢看向灵毓:“有什么想跟为师说的吗?”
灵毓沉默了好一会儿。
“师尊,值得吗?”
“很多事情不是用值不值得来判断的。”
“可我一个人怎么撑起神机谷呢?”
灵毓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天枢在内心叹了口气,这与当初他挽留师尊的话何其相似,现在他算是懂师尊当初对他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希望灵毓此后也能懂得。
“灵毓,待我身陨,你我师徒缘分算是尽了,此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你要记住,你只是你,并非与神机谷捆绑在一块,神机谷如何,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为师带你入门,教你技法,并非期盼你能光宗耀祖,只盼你能遵从本心,好好利用你的天赋,但求问心无愧即可。”
神机谷自始至终一共只有七个人罢了。
师尊身陨后,神机谷已经开始分崩离析。
待他故去,只剩灵毓,还不如不要把她拘在这里。
灵毓把天枢的话记在心里:“我知道了,师尊。”
…
云倚风五人化身急急国王,在两天之内全速前进杀到乌苏家门口。
“嗨——”乌苏大老远地就看见云倚风五人,立刻化为原型冲到他们面前。
“诶哟你干嘛,等着我们不就行了?”
玄听南毫不犹豫地吐槽,她怀疑乌苏是在显摆他的金乌原形。
“这不是见到你们太兴奋了吗!”
“啊啊啊啊!”乌苏突然鬼叫起来。
“干嘛呀!”玄听南被他吓了一跳。
“你!你!你们!修为又长进了!”
乌苏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们,老天奶啊!这让他怎么追赶啊!
“你也长进了,很棒棒,我赶时间,能借道吗?”
云倚风熟练地一把拉过乌苏,夸夸几句。
乌苏知道事情轻重,一边叹气一边带他们进入金乌族地,径直前往后山。
“对了,我阿娘原本想跟你聊聊,但听说你有急事,就让我转告你,我们三足金乌一族认可扶黎,因此,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们帮忙。”
乌苏说着在手上幻化出一道红色灵力,往云倚风身上一点。
“这是什么?”
“三足金乌的印记,有它在,如果你在外面遇到我的族人,他们都会把你当自己人。”
云倚风有疑问,但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谢谢,我会找个时间再来拜访的。”
“就这么说定了哈!”
乌苏马不停蹄地把他们带到后山,看着他们离开。
其实他很好奇他们有什么急事要去问心谷,不过这个时候问就显得有些不懂事了。
云倚风一行人熟练地上山进入问心谷。
“明夷!”
“这儿呢。”明夷飘在空中,非白在照顾着祈安。
“主人!”非白神色担忧,见到云倚风,像见到主心骨一般眼神发亮。
“风风!”多乐也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湜也乖乖地站在她的肩膀上。
“安安他不对劲!”
云倚风迅速上前,抱起祈安,玄听南紧跟着。
祈安紧紧闭着双眼,身体蜷缩着,头上的两个小角都显得黯淡无光,眉头紧皱,看起来很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
趁着玄听南给祈安检查的功夫,云倚风抬眼看向明夷。
“我不知道,前几天陪他玩了一会儿他就这样了。”
明夷神色茫然。
“我们给他喂了解毒的、保命的、恢复灵力的各种丹药,他都没反应。”
临离轻轻戳了戳祈安的小脸。
“奇怪。”
玄听南眉头紧锁,灵力在祈安的体内游走。
“安安的灵力走向、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非白在一旁狠狠点头,它也检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那他为何昏迷不醒,还一脸梦魇的模样?”
云倚风顺手擦掉祈安额上的细汗。
或许是察觉到熟悉的气息,祈安不住地往云倚风怀里钻。
云倚风把他抱过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南,他的状况跟你当初有相似之处吗?”
玄听南秒懂,她仔细回想:“硬要说的话,昏迷不醒算吗?”
“他的血脉之力我没有发现问题。”
云倚风垂眸思索。
“明夷阁下,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出乎意料地,兰漾舟开口了。
“您为何要把祈安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