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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逃出生天,水路遇韩非

奇怪的声响过后,洛伊依急忙到那断裂的绳梯前查看。

“雍先生!雍先生!你在哪里啊,你和店家有事无事啊。”洛伊依焦急的喊着。

一旁一同住店的人们也一起在附近找了起来。

“你们看,他们在哪里。”其中一个人手指着不远处。

一匹马驮着雍与店家缓缓走来。

“雍先生,你没事啊!”洛伊依激动的上前。

“伊依,我没事的,刚才绳梯快断的时候,我将追风唤了过来,我们二人落到了他的背上,所以无事的。”

洛伊依见状松了口气。

大家也都上前围住了他们三人。

“多亏了这位姑娘啊,否则你我皆得葬身于火海 啊。”一个客人说道。

“是啊,是啊,这位 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胆略,实属难得啊。”

“唉,我看这位姑娘好生面熟啊。姑娘莫不是前段时间被赵王接见的洛姑娘?”

众人纷纷上前来辨认。

“各位,我是洛伊依,本想着入齐去探亲,结果却遇到这样的事。”

“洛姑娘之名,现在各中士子中颇有名气,今日得以相见真是荣幸啊。”

“各位谬赞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一会儿驿馆全部被火吞没时,那帮贼人定会趁火打劫,我们现在应该赶紧离开这里,”洛伊依转身问驿丞,“店家,这里除了前门和后门还有哪里可以离开驿馆?”

驿丞踱步仔细回想着驿馆的每一处角落,他突然一拍腿:“对了,驿馆西北侧有一处缺口,本是野狗打洞所致,前段时间又因为春雨连绵,墙体塌陷不少,或许那里可以。”

“事不宜迟,我们快去吧。”雍带着大家一起来到了那危墙附近。

洛伊依看着那危墙摇摇欲坠:“这墙看着脆弱不堪,是不是能将它推倒?这样一来,大家就可以带走自己的马匹,路上也能加快脚程。”

众人觉得可行后一同顶着那墙向外推着,不过片刻,那墙轰然倒塌。

“太好了,可以牵马走了。”大家欢呼雀跃。

“那边有动静,来几个人跟我去看看。”墙体倒塌的声音引得贼人注意。

洛伊依见状:“大家快走,被贼人发现了就跑不了了,快走。”

雍将洛伊依拉上马,越过了倒塌的墙体。

“多谢洛姑娘和先生雍,在下韩人郑戊,将来得机会定向洛姑娘讨教一二,后会有期!”郑戊快马加鞭离开了驿馆。

剩下的人也都纷纷离开了。

“伊依,我们也走吧。”雍驾马也离开了驿馆。

“大哥,驿馆里的这些家伙都跑了。”

贼人头目听到手下的叫喊来到倒塌的墙前查看:“一帮饭桶,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和旅人你们竟然都搞不定,要你们有何用。”

“大哥,谁知道这驿馆内还有这样一面一推就倒的危墙,虽然我们已经收了那赵国贵人的金,我们也没答应一定会将人处理掉啊,您说是吧。”

“哼,老子该干的已经干了,只怪那赵国贵人命不好,杀一个女娃嫁祸给秦国,就是我一个糙汉莽夫都觉得不可能,更何况是别国的政要谋士,不管了,我们走吧。”贼人们收回队伍。

此时的洛伊依和雍已经奔袭了很远。

“伊依,这下那些贼人应该就追不上了,我们就在这河边休息一下吧。”

洛伊依点点头,她靠在一棵树下,从包裹中拿出夏玉房给她缝制的披风围了起来。

“伊依是冷了吧,我捡些柴,这早春的夜里还是很冷的,伊依稍待。”雍在附近找了一些干柴,堆起柴堆点燃。

二人坐在篝火旁吃着干粮,雍看着火光映衬的洛伊依,心里泛起一丝丝涟漪,他忐忑的开口道:“伊依如此为公子政考量,公子政一定会很在意伊依,感念伊依的。”

“咳,我不光是为了公子政,也是为了未来的华夏。”

“未来的华夏?”雍有些不解的问。

“我这棉裤腰的嘴啊,怎么这么松。”洛伊依心里吐槽着自己,“没事的雍先生,不光为公子政,也是为了秦赵百姓嘛。”

“伊依小小年纪心怀天下,心怀苍生,是我所不能比的。”雍低下头去。

“雍先生不必妄自菲薄,您是侠士,本来此事跟雍先生无关,但您还是仗义相助,此等侠义心肠,天下罕见啊。”

“也只有伊依如此待我了。”雍叹了口气。

见此洛伊依赶紧转移话题:“此前只听姐姐说过雍先生的事迹,还未曾听雍先生说过。”

“我祖上居于韩国新郑,后来我的父亲和伯父师从游国的无名侠士便也开始带着我母亲周游列国,行侠仗义,后来我母亲怀有身孕,我父亲便带着母亲回到新郑生下了我,我幼年时家庭和睦,新郑也安稳,但后来秦国东出,列国皆惴惴不安,我父亲便想要参军保卫家园,虽然我母亲不愿,但最后还是去了,我父亲武艺高强,听母亲说,父亲不久就做了领军。”说到此处雍心中涌起一丝忧伤。

“那不是挺好的嘛?后来呢?

”后来因为韩军内斗,我父亲升迁遭人嫉恨,被诬陷通敌叛国,险些廷杖致死,后来因军中部下求情才得以活命,但也是从此开始,父亲意志消沉,对韩廷失望至极,最后暴病而终。母亲也因为父亲的离世不久于人世,最后是伯父将我抚养长大,但也因为父亲的缘故,伯父的生活一直穷困,后来甚至有病也不得医治,幸而得伊依义父夏家主的救治才延缓了病情,但伯父病入膏肓,最后还是无力回天,我也就跟着夏家主一起到了赵国。“

“雍先生身世也是这样坎坷啊,一个国家的军队内部都不能统一,都不能做到同心同德,这还如何对抗外敌,阵前相对,岂不是不击自溃吗?”

“所以我不愿如父亲一般,也就不想再参军入伍。”

“所以雍先生不是没有理想抱负,而是看到了自己父亲的付出不但没有得到回报,反而引祸上身,雍先生也是对韩国的军队失望了吧。”

“是啊,本来到赵国后想着可以施展抱负,但赵国军队朝廷同样派别林立,我也就不再想此事了。”雍看着 西方的月亮沉静了下来。

洛伊依看着落寞的雍:“雍先生,将来一定会有施展抱负的地方的,我相信雍先生的武艺定不会被埋没。”

“嗯,伊依休息一下吧,天亮我们就得赶紧赶路了,我给带追风去喝些水。”

洛伊依不再多言,她在火堆旁躺下,慢慢的睡着。

雍看着熟睡的洛伊依:“伊依,不管我的抱负如何,只要你好好的便好,我心悦之人就是你啊,但我见你与那公子政如此交好,且年龄相仿,我不敢与你表我之心意,或许守着你也就够了。”

他拉着追风来到河边饮水。

天渐渐的亮了,篝火经过一夜的燃烧也只剩下了一堆炭灰冒着袅袅轻烟。

雀鸟的啼鸣将洛伊依从睡梦中唤醒,她起身瑟缩了一下身子,看着还在树下熟睡的雍,她起身来到雍的身边。

“雍先生,天亮了,我们得赶路了。”

雍醒来看了看洛伊依,赶紧起身去牵马。

二人顾不得吃些东西就急匆匆的上路了。

经过一上午的驰骋,二人很快的来到了齐赵两国的边境。

“齐赵两国以河为界,至此我们得等渡船了。”

“齐鲁之地啊,本来齐国也是一方雄霸,但现在也是偏安一隅,再无大争之心,可惜啊。”洛伊依感慨道。

河水滔滔不绝的奔流,洛伊依看着渐渐驶近渡船,挥手示意。

“二位是在等渡船吗?”船上的人问。

“是啊船家,我们要到齐国去探亲,烦请船家渡我们过河。”雍上前与船家交涉。

“好,上来吧,将马匹拴到船尾去,那里有人喂马。”

洛伊依和雍上来船,渐渐驶向齐国方向。

此时的赵国邯郸城内,赵孝成王正在听赵偃的诡辩控诉。

“父王,那赵政根本就是与那夏家人一起密谋逃出秦国,我之伴读郭开秘密巡查许久,至上次秦赵两国谈判后,父王将其三人关在永巷狱中许久,难道他们母子二人不会记恨吗?父王,我如此做也是希望赵国不被秦国裹挟,让那秦人知道我赵国威武。”

“你说那赵政与赵姬有此心我信,但与那夏家人有何干系,无非现在就是住的近了些而已,夏家祖宅修缮好后,那夏无且定要搬回去的。”

“父王,你怎么还不明白啊,那夏无且搬到赵政家附近都是他们计划好的,为何那大北城中那么多地方可以租住,偏偏搬去了朱家巷?那朱家巷房间狭小阴暗,放着好的不住,他们却住坏的?”赵偃起身来到赵孝成王身边,“父王,还有那洛伊依,来路不明,兴许就是他们暗中培养的探子,博得大王朝臣的信任,然后见机救出赵政。”

赵孝成王听赵偃的话后若有所思,他虽然不完全信赵偃的话,但也不得不怀疑。

“行了,你先下去吧,”赵王让赵偃退下,“将廉颇将军请来。”

“父王!”

“好了,下去!”

赵偃心有不甘的退出了赵王寝殿。

在外的郭开看着出来的赵偃,赶紧上前:“公子大王如何回复?”

赵偃气愤的看着郭开,一巴掌打在了郭开的头上:“都是按照你的言辞说的,父王根本不信,居然没查那赵政,我与他幼年有一剑之仇,四岁与赵政那斯比剑,当着众人的面让我丢丑,此仇不报我赵偃是不为人!”

“大王难道没有做别的了吗?”郭开焦急的询问。

“让我出来之前,父王宣了廉颇入殿,怎么了?”

郭开一拍大腿兴奋的说:“此间就证明,大王已经开始怀疑赵政母子和夏家了,我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真的?”

郭开点头。

赵王寝殿中

“廉颇将军,这洛伊依是你的徒儿,现在有线报说赵政母子与夏家人密谋逃离秦国,那洛伊依就是他们养的间人(间谍),这个你怎么看?”

“大王,定是讹传,赵政与那赵姬要是真的密谋要逃出赵国,那就不会等到今日了,且要是他们真的出逃,那不就是给予赵国把柄吗?岂不被天下人耻笑他秦国。我的徒儿洛伊依,虽然年幼,但心中很有成算,她能辩清是非。”

“将军就这么自信吗?寡人可听说那洛伊依已经离开邯郸要去齐国了。”

“大王,臣知晓,那夏无且的妻弟在齐国游学行医,此次前去乃是应夏无且之托前往探亲的,大王不必忧虑。”

“听将军之言,是寡人多疑了?”

“臣不敢!”

“最好是这样,要是那夏家或那洛伊依有任何不轨,小心寡人灭了他们夏家。”赵王忿忿起身。

廉颇走后回到府中,想着赵王的话,他实在不能理解赵王为何突然开始怀疑起夏家,洛伊依和赵政母子。

此时等候多时的线人递上情报。

廉颇将信取出:“将军亲启,洛伊依在边境驿站遭遇贼人火烧驿馆,幸而没有大碍,今日已到赵齐边境。”

廉颇大惊,突然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一定有什么阴谋在等着赵政母子和夏家人。

而在朱家巷的赵政母子也在为回秦做着准备。

赵政来到夏家,而身后一直跟着监视他的人。

“政哥哥,按照时间,伊依和雍先生近日就该到边境了。”

“是啊,到了齐国后雍先生会给我们寄信报平安的,阿房放心吧。”夏无且安慰着夏玉房。

这时的洛伊依和雍还在水路上飘着。

洛伊依站在船帮边上,看着一望无际的水面,洛伊依想到了小时父母带着她到海边游玩的时候,眼角不禁滑落一滴眼泪。

“伊依,这里风大,进船舱里吧。”雍说。

“不了雍先生,这里视野开阔,挺好的,看看风景心里平静些,四望无极路,千里流大河。”

“好诗,好诗!”身后的一个声音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恕在下冒昧,在下姓韩名非。二位是?”

“谁?”洛伊依大吃一惊,“你说你叫什么?”

“在下韩非。”

洛伊依看着眼前的人,惊愕无比。

“在下,雍,这位是洛伊依,在下祖籍也是韩国,您是大王公子吧。”

“在下不才,是大王之子,您说这位姑娘是洛伊依?有所耳闻,听说是一个才女,刚刚脱口而出的诗句,真是名不虚传啊。”韩非赞叹道。

“公子谬赞,民女只是将儿时听到的高人言语复述一遍而已。”

“二位若是不嫌弃在下,我们同路去齐国可好?”韩非想要跟洛伊依和雍结伴而行。

“公子,荣幸之至啊。”洛伊依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