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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若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父亲说谎,但她下意识的觉得父亲并不想自己修炼 可她上次见到了那人为自己展现的强大,还有那人口中能和她交流的银雪……她知道自己是想修炼的。

百里若嫣在心里默默对她的父亲道了声抱歉。

百里长风哪里会看不出她在同自己撒谎,当即神色一凛,十分严肃地道:“嫣儿,撒谎可就不是好孩子了。”

百里若嫣被他的神色吓到,低着头支支吾吾地开口:“对……对不起……”

百里长风瞬间恢复之前的慈爱面容,抬手在她的头上摸了摸,重新问道:“那嫣儿现在可以告诉父亲这贼人同嫣儿说了什么吗?”

百里若嫣听到父亲的这一身“贼人”,心里有几分不喜,却并没有表露出来,她扭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张口回道:“他说……说我不应该待在这里,说我应该出去保护北城的子民……”

“嫣儿。”百里若嫣蹲下身与她平视,“嫣儿身子不好,这些事情有父亲去做,嫣儿只要开开心心的长大就好。”

百里若嫣闻言点了点头。

百里长风将她抱到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轻轻拍了拍:“我们嫣儿受惊了,乖乖的睡上一觉,等醒来就没有这些可怕的事情了。”

百里若嫣乖巧的合上了眼睛,没过多久,呼吸就变得平稳起来。

百里长风眼中划过一抹狠厉之色,走出房门,轻蔑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东西,吩咐道:“在小姐醒来之前都给我收拾好了,另外,若是小姐这几天有什么异常举动,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

……

“小姐,小姐……”

百里若嫣感觉有人在推自己,一睁眼,入目便是一直照顾着她起居的侍女。

侍女见她睁眼,一如往日地开口道:“小姐,该起床用早膳了,今日的药也要按时喝。”

她微微偏头,就见桌上摆着几道小菜和一副碗筷,以及除了不能出去外她最不喜的事情,那一盅药汤,一日三顿,顿顿都不能少。

她皱了皱眉,却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任由着侍女为她洗漱更衣,然后走到桌边坐下。

饭后,她皱着眉端起那一盅药汤,还未凑到嘴边,银雪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抱着她的小腿不停“喵呜喵呜”的叫着。

以前她喝药的时候银雪也会跑出来,那时她以为是银雪贪吃要和她抢,但现在……

百里若嫣想起了昨日的事情,眼里黯了黯。

“小姐?”侍女见她端着药却迟迟没有喝下去,不由催促。

“若玉,你再去帮我拿一颗蜜饯来。”百里若嫣吩咐道。

“小姐,不是已经有两颗……”

“让你去那就去,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她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来。

若玉无法,只好到院中的小厨房再给她拿蜜饯去。

百里若嫣见思玉出去,快速跑到窗前,将碗中的药汤尽数倒进了一盆绿植的土壤之中,然后回到桌前拿起桌上放着的两颗蜜饯一把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若玉也恰好从小厨房回来,一进门就见自家小姐嘴里塞着两颗蜜饯,一边皱着眉用力嚼着,一边不忘朝自己快步走来,忙将自己手里的蜜饯递了过去。

百里若嫣拿过她手里的那颗蜜饯,也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趁她专心嚼蜜饯的功夫,若玉偷偷看了眼桌上放着的药碗,确定里面的药已经一滴不剩,才算是放了心。

百里若嫣吃完嘴里的蜜饯。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嘴里的甜腻淡去,仰着不满的小脸看向若玉,问道:“今日这药怎么这般苦?”

若玉思考了一会儿才回道:“小姐的身子每一天都有变化,所有族中的药师每日为小姐配的药也都是不一样的,许是今日的药方中味苦的药材多了些。”

“那你就去跟药师说,让他以后不要再配这么苦的药了!”一直被父亲宠着的百里若嫣理直气壮地使小性子。

“这……”若玉一脸为难。

银雪又跑到百里若嫣的腿上蹭了蹭,她蹲下将它抱起,软乎乎的毛拂过肌肤,似乎心情都好了几分:“算了算了,药师是父亲请来的,你就是去说了也作不得数。下去吧,今日不想见你,让若琼来伺候我。”

“是,奴婢告退。”思玉欠身行礼后离去,将门带上。

百里若嫣等了一会儿后才轻轻将怀里的小银雪放到地上,又蹑手蹑脚地跑到门前,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朝外看去。

然后又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床边,将手伸到床下掏了掏,掏出一本带着点血迹的小册子,正是头一日那个死去的人给她的那本修炼功法。

在手里快速地翻阅了一遍,她扭头看了眼地上仰着头看着自己的银雪,似是在与自己说,也似在与银雪说:“那个人说,只要我学会了这本功法,就可以听到银雪说话了。这本册子这么薄,我一定很快就可以学完的。”

“喵呜~”银雪朝她叫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在回应。

接下来的几日,除了一日三餐,只要百里长风不在,百里若嫣都在照着这本功法修行着。另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只要有机会,她都会把那一盅难喝的药汤倒掉。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周,那本功法还是被百里长风发现了,他一怒之下将她关在了屋里,不许任何人和她接触,那本好不容易得来的功法也被百里长风用火烧了个干净。

好在她的记忆力不错,又早已将功法读透。

“主人。”那日,小小的百里若嫣正盘腿坐在床上依照记忆中功法上所描述的方法吐息着,一声自己从未听见过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这声音有些稚嫩,有些虚弱,但又透着威严。

她猛地睁眼,父亲已经关了她快八天了,这八天里,无论是来送膳食的侍女,还是守在门外的侍卫都没有同她说过一句话。

银雪除了“喵呜喵呜”,也并没有发出任何她能够听懂的话来,她甚至快要开始怀疑那个人说的话的真实性。

但她依然在修炼着那本功法,像是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

她在房中张望着,想要寻到那个和自己说话的声音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