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终于,过了好一会儿,聋老太太再次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恳切和期待:
“傻柱,我听人家说,如果一个人死后,没有人给他烧些纸钱之类的东西带到地府去。
那他就会成为孤独无依的鬼魂。
所以,我想求你一件事,看在老太太我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情分上。
每年清明节的时候,能不能帮我这个老婆子烧点儿纸钱......”
说到最后,聋老太太像是意识到自己提出了一个颇为过分的请求。
她羞愧得低下头去。
何雨柱用审视的目光扫了一眼身旁站着的两位来自国安局的同志。
只见他们神情严肃,微微点头示意,表示对接下来的事情没有异议。
得到他们的肯定后,何雨柱深吸一口气,终于缓缓开口回应道:
“老太太,如果只是这么点儿小事儿,那我傻柱应下便是。”
听闻此言,聋老太太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般灿烂夺目。
她激动地说道:“傻柱啊,我老太婆真是感激不尽呐!!!
屋里头,就在那张床底下,藏着一些不怎么值钱的小玩意儿。
权当是我留给你的一点小小的念想啦。”
说完这些话,聋老太太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步履蹒跚却又坚定地朝着门外走去。
何雨柱向身旁的两位同志解释道,只是为了安抚聋老太太。
让她能说出自己她心里秘密的条件。
没过多久,易中海也被带进了房间里。
一看到何雨柱,他那双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突然变得明亮起来。
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刹那间已是泪流满面、涕泗横流。
如此场景让何雨柱不禁感到一阵困惑和莫名其妙。
要知道,如今的何雨柱对待易中海的态度已经大不如前。
毕竟上辈子,自己可是被这个看似忠厚老实的老家伙坑得够呛;
相比之下,聋老太太虽然偶尔会有些小算计。
但还不至于像易中海这般阴险狡诈,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回想起过往种种,何雨柱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愤恨之情,脸色也随之阴沉了几分。
他冷冷地盯着眼前哭得稀里哗啦的易中海,语气生硬地问道:
“易中海,你非得见我一面,到底所为何事?”
言语之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不满和质疑。
“何雨柱,我自认之前对你也不薄吧,能不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等我走后每年清明……”
易中海边说边满脸希冀地看着何雨柱,眼中闪烁着一丝渴求之色。
他似乎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希望能够得到何雨柱的应允。
然而,还未等易中海把话说完,何雨柱便毫不犹豫地打断道:
“不能!”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带着一种决然与坚定。
仿佛早已下定决心,绝不轻易改变主意。
听到这个回答,易中海顿时愣住了,整个人如遭雷击,完全不知所措。
他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竟然如此决绝,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留给他。
一时间,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或许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死亡已经成为不可避免的命运。
但他们内心深处依然充满恐惧和不安。
害怕自己死后会像那些孤苦伶仃的鬼魂一样,无人祭奠,最终无法转世投胎,只能永远徘徊在黑暗之中。
“何雨柱,为什么?为什么这一点点小忙你也不愿意帮我?”
易中海回过神来,声音颤抖地质问道。
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何雨柱,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答案。
何雨柱见状,不禁微微摇头,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脸上依旧笼罩着一层阴霾。
他冷冷地质问:“易中海,你居然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哼,你真以为你对我很好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说到这里,何雨柱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恨,他的眼神变得愈发凌厉起来。
紧接着,他开始一桩桩、一件件地数落起易中海曾经对他所做过的种种恶行。
“首先我爹被你们设计离开四九城那会,将我们兄妹俩的生活交托给你。
可你呢?却扣着这点钱,让我们的生活陷入困境;
然后,又用花言巧语将我从丰泽园骗到轧钢厂食堂当学徒。
要知道那两年我和何雨水过着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吗?”
何雨柱越说越是激动,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这话堵的易中海哑口无言。
而何雨柱顿了顿接着开口:
“而你居然通过走后门、托人情这种卑劣手段。
让轧钢厂故意刁难我,致使我在当学徒工的整整两年时间里,始终无法晋升工级。
难道这就是你自以为是的所谓对我还不错?简直荒谬至极!”
何雨柱怒目圆睁,满脸愤恨地吼道。
“何雨柱,我......我那真的全都是为了你着想啊!我担心你......”
易中海一脸窘迫,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着什么。
然而,他的话语尚未说完,便被何雨柱毫不留情地挥手打断。
“行了,易中海,别再巧言令色地诡辩了!
事已至此,你觉得我还会轻信你那些荒诞不经的谎话吗?”
何雨柱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不屑。
紧接着,他像是要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一般,继续大声质问道:
“你可曾想过,那两年间我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啊?你能想象得到那种痛苦与煎熬吗?
你处心积虑不就是为了能够彻底掌控住我,迫使我心甘情愿地为你养老送终。
你扪心自问一下,是否一直以来都处心积虑地算计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