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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吕晓贞还是个被困在高高绣楼上与世隔绝的青葱小丫头,没想到一转眼,她就嫁为人妇被人虐待。

“温大人说日后会整肃家风,绝不会再出现这等不分尊卑之事,温夫人并未对奴婢提起任何请求。”

听到紫鸢带回来的消息,芸娘久久不能平复心绪。

那样一个单纯可人的丫头,没想到一朝所嫁非人,就被折磨的连丫鬟都不如。

吕相倒台后,做了几十年副相的蒋参政终于熬出头,一跃成为大梁朝新任丞相。

蒋家一时风头无两,宾客满门,门前车马络绎不绝。

蒋夫人也给芸娘递了好几次帖子,芸娘不知该不该去,便主动和李燕归说了此事。

“我公务繁忙,不能时常陪伴你和妍儿,是我之过。日后不拘谁递的帖子,你想去便去。”他握住芸娘纤腰把她放在自己腿上,摩挲着她如绸缎般色泽光滑的墨发,“这世间,没有你夫君我摆不平的事,你只管放心即可。”

瞧瞧这态度,莫不是想把她宠成祸国妖妃?

芸娘“噗嗤”笑出声,“夫君威武,有夫君这句话,我可就随心所欲了。”

“你当然可以随心所欲做你喜欢做的事,”李燕归每次回府前都会沐浴更衣,以确保自己身上并无任何血腥味儿。

是以,他现在清清爽爽的格外让人迷醉。

此时此刻,他桃花眼熠熠生辉,望着芸娘的眼中盛满了细碎笑意。好像又变回了两人初见时无事一身轻的风流俏郎君。

芸娘心动不已,玉藕似的胳膊攀上他脖颈,主动送上香舌,“夫君,我好喜欢你。”

温热的唇瓣甫一碰触,立刻燃起熊熊烈火,李燕归大掌掐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仿佛要把它掐断。

犹抱琵琶半遮面,她凌乱的衣衫半遮半掩更显风情。

最后她只能无力的抱紧他肌理分明的身体才没有让自己摔下去。

两人均低低喘息,浑身燥热。

随着李燕归回府越来越晚,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少,芸娘能敏锐的察觉到他于朝堂之事的不顺遂。

她不想问来问去惹夫君心生烦忧,故此才想去蒋夫人那里探查一二。

少年无处发泄的情绪尽数被疯狂的情事消散。

芸娘日日舍命陪君子的折腾,即使天生丽质也不免生出几分疲色。

万幸有紫鸢鬼斧神工的化妆术,一通操作下来,她又变回了那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绝色佳人。

自从上次与蒋珂一别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他有没有查到采月等人的踪迹。为了避免出现上次的尴尬情况,芸娘悄咪咪塞了十几张银票在身上。

跟屁虫妍儿见娘亲梳妆打扮就知道娘亲要出门,于是屁颠颠抱着芸娘的小腿不撒手,“玩玩玩…”

真是个缠人的小姑娘!

芸娘心情愉悦的吩咐紫砂抱起妍儿,“快松开娘的腿,娘带你一起去。”

这次在蒋府门口迎接芸娘的就不是今时不同往日的蒋夫人,而是蒋小姐蒋楚瑶。

比起去年初见时的青涩可人,今年十五岁的蒋楚瑶个头长高了些,出落的更加亭亭玉立含苞待放。

“夫人!”

楚瑶远远瞧见端亲王府的马车,立刻提着裙摆跑下台阶,笑意满满的亲自相迎。

“好久不见,蒋小姐。”芸娘掀开车帘,对她粲然一笑。

“是啊,好久不见,自从上次一别,我一直盼着………”楚瑶未尽的话陡然卡了壳,因为她看到了从车厢里笨头笨脑爬出来的白胖小奶娃。

“这是……”十五岁的小姑娘只觉心神都受到了重击,“这是夫人的孩子????”

明明哥哥的心上人也才十七岁,为什么就有了这么大的孩子???

芸娘见她一脸大受打击的可怜模样,微微摇头,真是个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的小姑娘。

“对,这是我的女儿,已经一岁半了。”芸娘自然无比的把幼儿即将放在嘴里的手指拿出来,笑容不改道,“进去说吧。”

哦哦,楚瑶趁机打量白胖糯米团两眼,暗道真是个长相喜人的小娃娃。

初具少女玲珑身姿的楚瑶在前带路,领着众人直奔正厅。

蒋夫人已经在主座上候着了,芸娘甫一露面,蒋夫人立刻起身相迎。

“夫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蒋夫人不必客气,您是长辈,理应我上门拜访才是。只我忙着照料孩子,故此一直未能主动登门,还望蒋夫人莫要怪罪。”

“夫人这是哪里话,我岂敢怪罪夫人?快请坐。”

“蒋夫人请。”

寒暄过后,众人落座。

蒋夫人姿态优雅的请她品鉴上等毛尖,芸娘浅尝辄止后就放下茶杯,“五峰毛尖乃是鄂州特色,听闻那边现在不太平。蒋夫人这儿却能吃上上等的毛尖,可见蒋大人对鄂州那边也略有涉猎。”

蒋夫人数次邀芸娘,只是想和芸娘拉近关系,没想到芸娘开口就把话题往公事上拉。她抿了一口茶,用帕子挡住嘴角浮动,笑道,“都是府里的人孝敬上来的,夫人说的这些,我还真不懂。”

“明人不说暗话,”芸娘不想继续和她打哈哈,干脆利落道,“我见夫君近日颇为抑郁不振,故此担忧是不是朝中之事惹夫君忧虑。蒋夫人乃是长辈,比我懂得多又比我明事理,所以,我斗胆问一句,不知如今洪连教那边怎么样了?朝廷剿匪剿的顺利不顺利?”

此言一出,蒋氏母女都瞠目结舌。

蒋楚瑶明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眨啊眨,来回逡巡在自家娘亲和芸娘之间。

蒋夫人则“咳咳”,用帕子遮住口鼻咳了几声才抚着胸口道,“家国之事,我一妇道人家又怎会知晓?”

蒋丞相与蒋夫人多年夫妻相濡以沫,私下里什么没讲过,蒋夫人又怎会不知晓?

她如今不肯松口对外讲剿匪事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剿匪不利,情况不容乐观。

所以幽州城近来没有半分关于洪连教的小道消息,紫盈数次出去打听,都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