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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儿没接他手里的,而是从盘子里又拿了一颗:“王上真让我吃?我在大盛可是卖一百两一颗的,吃一个少一个。”

南疆王看向那护卫,护卫点了点头:“皇上和***都在跟她买。”

对于南疆王来说一百两可不算什么,反正有凤岁安在要多少有多少,安不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吃。”

凤儿毫不犹豫的吞了下去,她之前受伤的时候也吃过用血做的,相比起来这个确实效果要差许多,但没关系,南疆王又没吃过。

见她吃了没什么事,加上全程都是自己的人盯着做的,南疆王这才满心期待的吃了下去。

刚咽下去几乎没停顿的,药效就在胃里散发了开来,对于什么好东西都吃过补过,已经有些抗性的身体,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舒畅的感觉了。

他闭起眼睛感受着五脏六腑内被滋养,天知道他每天要忍受怎么样的痛苦,越来越长的疼痛时间,越来越艰难的呼吸,他已经太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王上?”护卫和太医却着急了,“我就说这东西不可信!王上怎么能随意信一个……”

“闭嘴。”南疆王不耐烦的睁开眼,再看向凤儿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你这药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会有如此奇效?”

护卫诧异的看了凤儿一眼,这么说来这药还真有用?可王上不是刚吃下还没一炷香吗?

“药方我都写下来了呀,也是在这位大夫和护卫眼皮子底下做的,王上问他们自然就知道了。”

南疆王看见了康复的希望,心情大好的逗她:“你就这么轻易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告诉别人了?那你对孤来说岂不是就没用了?”

凤儿的小脸儿丝毫不慌:“全京城都知道我卖的是什么药,满大街都是卖八仙果的,也没见别人的这么有用。”

“哦?”南疆王还真是好奇,越看越觉得这小女娃又神秘又看不透。

他抬头问于太医:“凤岁安做的这药你可会了?”

于太医连连点头:“臣全程都在看,很简单的药材和做法,完全可以复刻。”

南疆王点了点头:“那你先去做一份。”

于太医信心满满的出去了,若这东西真有用,那自己以后就能专门负责王上的调理了。

南疆王宝贝的将其余的药丸亲自收了起来:“这药一天吃一粒,药多久孤的身体才会好?”

凤儿用两根手指比了个十,南疆王拧了下眉:“十年?!”

“十个月。”凤儿直言道,“王上的身体若不尽快调理好,根本也撑不到一年,更别谈十年了。”

南疆王队自己的身体自然有数,听说在一年内就能治好,他的眉眼更加和善:“那你跟孤说说,孤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儿抿了抿唇,一开始她确实不想告诉南疆王自己是被人下了蛊的,但后来一想,给他下蛊的会是谁?

殿下现在不知怎么样了在做什么,但他来南疆就是要挑起内斗推六皇子上位的,他们皇族之间自然是越乱越好。

“我上次说了呀,王上的身体不是病,但有东西一直在蚕食着王上的血气,长此以往王上撑不过一年。”

南疆王没太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东西?”

凤儿认真道:“蛊。”

要说凤儿本来是接触不到这些东西的,这还得依赖于当初她以为自己要死了,疯狂的翻书学习,旁门左道什么都看过了。

然后她就看见了有关蛊毒的相关记载,道哥当时说这种东西本来就在南疆盛行,但据记载也是上百年前的事了,现在基本没落了。

谁会急于想南疆王死?除了大盛帝,应当就是他的好儿子们了吧?用的还是这么偏门隐秘的东西,也难怪南疆王想不到这方面。

“什么?!”南疆王猛地起身,结果忽然眼前发晕,忙又重新坐下揉着眉心,“你说蛊?你是如何得知?”

“把脉呀。”凤儿指着他的心口,“就在这个地方有个虫子在吸你的血。”

南疆王被她说的头皮发麻,他确实时不时就会心口抽痛,但太医都说是因为他常年劳累心力憔悴,能做的就是让他吃药多补多休息。

“把脉竟能看出蛊毒?那太医们怎么没看出来?”

“那别的四岁孩子还不识字呢,我都会看病了。”凤儿话是这么说,不过好在当初在书里看到过一些浅显的处理方式。

她左右看了看:“可有银针?”

“银针自然有,不过若是你敢耍什么花招,可知道自己的下场?”

“我知道,我还不想死呢。”凤儿接过丫鬟送进来的银针,“王上请掀起袖子。”

“王上!”护卫忙拦住他,“此女不是一般孩子,不可轻信。”

南疆王皱着眉:“孤本来也一直想不通呢,大夫看了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了,个个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偏偏身体每况愈下,不然孤的身体好好的忽然是怎么了?你能有合理的说法?”

护卫哽住,他又不是大夫更不是蛊师,更不懂了。

“好了,你在旁边看着,她不敢怎么样的。”南疆王反倒越想越觉得凤岁安说的有道理。

凤儿在他的胳膊上找到穴位扎了下去,在第三根银针下去的时候,南疆王忽然胸口一阵抽动,头晕抽痛的感觉翻涌而上。

“噗!”南疆王张口吐出一口黑血。

护卫一惊,拔剑就要朝凤岁安刺过去。

“住手!”南疆王呵斥一声,右手扯开领口,干瘦的胸口,一个凸起蠕动的东西格外明显。

“这,这是?”护卫震惊的看着这东西,哪怕他没见过,但这绝对不是正常人会有的症状,难道真是蛊毒?!

凤儿将银针拔下来:“王上这下看清了吧?”

南疆王胸口剧烈起伏,脸色更加黑青了,给自己下蛊,如此恶毒下死手的,会是谁?

“凤小姐。”这么多人看不出来的东西,竟真被这么一个小娃娃轻飘飘的就诊了出来,护卫再也不敢小瞧这位将军府的小姐,“您可会解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