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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

“凡是见过本大人美貌的,无一不跪在本大人的石榴裙前,没有例外。”

“但艾萨克卿竟然能够无视本大人之魅力,视本大人如同虎狼,我原本还在纳闷,此刻我算是明白了。”

被加德妮娅抱在怀里,如同一个娃娃一般的巴德利忽然伸出手,一把就抓住头顶的两个重物:

“都是因为有这两对聚集了整个世界罪恶的可恶缓冲垫啊!”

“巴德利大人,您,您快放手……”

“呋呋,听听这能让男人骨头都化掉的声音,说罢!是不是故意的?”

“你身为艾萨克卿的堂妹,却有着如此下流的身躯,是不是整日都在引诱虔诚的艾萨克卿步入色孽的地狱啊!”

“我,我没有,明明是他……”

“闭嘴!可恶,可恶!”

“为什么我没有!”

巴德利越揉越恼火,开始疯狂的用力:

“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本大人今天就要惩罚你!”

“呃啊,衣服,衣服要扯开了……”

加德妮娅颤抖着身躯,脸上的表情已经在幸福和求救之间来回跳跃了。

艾萨克选择性的无视了这两个神经,心中对烈火之下无正常人的理论又坚定了一分。

他悠然的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将巴德利的那杯推至她的面前。

看着艾萨克打算进入正题,巴德利终于停下手,选择将自己的脑袋夹在缓冲垫的中间:

“话说回来,艾萨克卿呐。”

“你的这位堂妹,怎么这么像前烈火骑士团的团长,加德妮娅呐?”

“就连这个缓冲垫的尺寸都如此相似……恐怕这不是什么巧合吧?”

加德妮娅的爽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极度的紧张。

艾萨克倒是没多少动摇,他的脸上依旧写满惬意:

“您来,大概不是向我兴师问罪来的吧?”

“那是自然。”

巴德利幼稚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深沉:

“艾萨克卿在这方面有那些蠢人不可及的智慧,你应该清楚,收留罪人,这种事情是瞒不过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的。”

加德妮娅咬着嘴唇,终于还是开口:

“这是我的选择,和艾萨克大人没有关系。”

“巴德利大人,如果您此行前来是为了替皇帝陛下铲除罪臣,那我甘愿扶诛。”

幼女抬起头,狠狠给后者的乃子来了一巴掌:

“真是胸大无脑!皇帝陛下要是打算要你的命,你怎么可能逃离帝都?”

“六阶的实力,还不配在宫中那些老东西面前露脸!”

“呜噫!”

成功用奖励让加德妮娅变回椅子,巴德利这才心满意足的看向艾萨克:

“她不会成为你的麻烦,就是单论她所做的事情来看,皇帝陛下也绝对不会让教会要了她的命。”

“此刻正是关键时期,倒不如说这一切的机会,都是来自于加德妮娅所做的件事。”

“若非她杀死了教皇的圣嗣,教会还要兴风作浪许久。”

话说到这份上,艾萨克已经明白了。

这其实就是赦加德妮娅无罪了。

“但……既然你们已经清楚的知道加德妮娅和谋杀信徒毫无关联,那为何还要在信中彻查此事?”

“那不过是给教会的态度而已。”

巴德利往后使劲靠了靠:

“诺德尔代表教会的意愿,他如何想我不知道。”

“但我此次前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所谓的谋杀信徒。”

“我的目的,始终都是你。”

“我?”

艾萨克的眉头微微一挑,果然还是自己最近的行为太张狂了吗?

“没错。”

“毕竟谋杀信徒他们的所作所为,同样也是因你而起。”

艾萨克脸上的平静瞬间消失。

“什么意思?”

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去帝都闹事了。

“还记得你写的那本叫做《黑猫》的书么?”

巴德利端起茶杯,用手指蘸着塞到加德妮娅嘴里:

“烫不烫?”

“无唐……”

她端起茶杯嘬了一口,瞬间吐出小猫一样的舌头。

“这不是很烫吗!”

“打你!”

加德妮娅不说话了,只能发出呜呜声。

九天在上,太幸福了……

“你的那本书,在帝都的文化圈子里算是掀起了巨大的风暴。”

“新颖的题材和扣人心弦的悬疑,还有那黑猫的怪异,让那帮人趋之若鹜。”

“而帝国的谋杀案,则和一本叫做《红雀》的书有关。”

“看过这书的人,无不相残。”

“夫杀妻,子杀父。最亲近的人,转瞬间便化作仇敌。”

“他们的灵感源泉来自于你。”

“更有甚者,在听闻你神选者的消息之后,已然公开将你奉为谋杀之神的代言者。”

巴德利终于从恋恋不舍的加德妮娅身上站起身来:

“皇帝陛下要调查的。”

“不是你本人。”

“而你这个神选者,背后到底是哪尊神。”

“是谋杀?是烈火?”

“亦或是,我们无法控制的存在?”

巴德利的脸上再无任何天真和幼稚,只有身为帝国臣子的绝对冷酷。

“全知之触教会的代言人,艾萨克。”

“今天,我要从你这里得到答案。”

艾萨克的目光微微眯起。

巴德利背后墙壁的阴影之上。

无数扭曲之眼,骤然睁开。

……

“克劳德。”

随着诺德尔淡然的声音,刚毅的审判官单膝跪地。

“自你从教会离开跟随波拉伯爵,已经有二十多年了。”

“这段时间里,你作为眼线,绝对称得上是合格。”

如同磐石一般的克劳德,此刻的表情却不停抽动。

脸上的汗水如瀑布宣泄:

“教皇大人的命令,即是烈火之意,并不值得您……”

“你二十多年没有回家了。”

诺德尔的手中,抚摸着一把短刃。

那是艾萨克在洛桑的事情结束之后,上缴至教会的,克伦的遗物。

“以你的功劳,在枢机位列执事之位,绝非难事。”

“如今这个机会骤然摆在眼前,你为何迟迟不给我答复?”

“大人,我实在是无法……”

“于贵族们生活这么久,你连自己的本性都已经忘记了吗?”

“自教会从小所磨练而出的审讯技巧,烈火的教诲,你都全然忘记了?”

诺德尔猛然回过头,几步走到克劳德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原本阴沉的面容如同恶鬼一般狰狞:

“你忘记你是教会的剑了?”

“你屈服于贵族提供的好意了?”

“我,我生是教会之人,死是教会之魂,烈火在上,不敢遗忘!”

看着克劳德的表情愈发绝望,诺德尔猛然松手。

“那就去做!”

“去做!”

他的咆哮回荡在教堂大厅之中,克劳德慌忙起身,像丢了魂一般离开教会。

空荡的大厅只剩诺德尔一人。

他抬起手,光芒自他手中浮现。

“无声。”

“禁止。”

“不可开之门扉。”

三道密令将教会大厅彻底封锁,于这无声的空间之中,诺德尔身上的长袍一件一件落下。

他的如同鱼肚般白皙的皮肤之上满是丑陋的伤痕。

“克伦……放心吧,我会替你报仇的。”

诺德尔缓缓呢喃,烈火的神坛在他面前燃烧。

随着克伦的利刃划过肌肤,殷红的血珠如果实挂坠。

犹若情人的抚摸。

他举起宝石权杖,好似圣徒追悼。

诺德尔的脸上浮现出扭曲的表情。

“烈火,烈火会见证。”

“愿被恫胁者不再惧怕”

“愿受禁锢者获得自由”

“愿弱者获得力量”

“愿世人体谅睦爱”

“克伦,克伦,克伦,克伦!啊!!我的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