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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十里,有人拦车。

陆康勒住缰绳询问,“来者何人?为何拦我们的路。”

眨眼的功夫,马车便被数十个黑衣蒙面人给拦住了。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举着长剑高喊,“我们只要衡王一家三口的命,你们若识相的话就赶紧滚,或许还能捡条小命回家。”

陆康淡定反驳,“我们并不是衡王府的马车。”

“哈,你们以为摘掉了马车上的徽记就能隐瞒住身份吗?”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可你不识相,那就一起收拾了你们!”

“兄弟们,给我上!”

一声令下,那些黑衣蒙面人全都朝马车攻来。

陆康吹响竹哨,然后跃下马车同丹桂一起迎敌。

马车里,孟云裳问陆宸骁,“你早就算到这茬儿了?”

陆宸骁点头,“买板栗的时候,有人在茶楼上盯梢我们。本来还是猜想,现在看来有不少人关注我们离京一事。”

“可这事咱们并未对外声张,他们如何知晓?”

孟云裳疑惑地说完,又懊恼地轻拍脑门,“瞧我这脑子,他们肯定是一直关注王府。昨日暗卫带行李出城,怕是就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是,他们昨天就已经察觉到咱们王府的动静,但昨天暗卫离京的方向是西南。”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还准备了人在西南官道上埋伏。这些人,只是双重保险,趁我们跟暗卫汇合前截杀我们。”

“但他们却不知道暗卫只是你虚晃一枪,半夜出城守在此处的玄衣卫才是要随我们去东海国的主力军。”

“没错,就是这样。”

像是为了验证陆宸骁所说,玄衣卫迅速出现并快速加入战斗。

那些黑衣蒙面人显然是一惊,原以为他们的计划足够完美,定能将衡王瓮中捉鳖。

但事实却是他们带来的人,对上玄衣卫,完全没有胜算。

打斗声消停后,陆康递来一块沾血的令牌,“爷,在为首之人身上找到了这个。”

陆宸骁目光落在令牌上,陆康秒懂的拎着令牌翻面。

让令牌背面的“楼”字,完全落入陆宸骁眼底。

“烟雨楼的人?”

传闻江湖中最厉害的杀手组织,当属烟雨楼。

因为江湖杀手榜单上,前十名的杀手都出自烟雨楼。

而烟雨楼内部杀手又分为上中下三等,其中上等杀手配烟字号令牌,雨字号中等,楼字号为下等。

陆康手里的令牌,显然是烟雨楼的下等杀手所拥有。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陆宸骁冷呵,“都请烟雨楼来要本王的命了,竟舍不得多出些钱,请那烟字号的上等杀手来。”

孟云裳抚额轻问,“你到底是生气有人买凶杀你,还是气他瞧不起你?”

“两者都有。”

陆宸骁沉默片刻后交代陆康,“让玄十带人乔装继续往西南方向行走百里。”

“另外传信给陆鸣,让他带人把烟雨楼在京城的所有暗桩一次性拔除,就当是本王送他们的大礼。”

“那要查清楚找他们下单的人是谁吗?”

“本王想看看烟雨楼回礼的诚意。”

意思是烟雨楼被敲打后,会主动告知幕后真凶作为诚意?

陆康虽不解,但他向来信奉少说话多做事的原则。

点头应下后,转身去善后。

随后玄五和玄七,代替陆康赶车,让丹桂和茯苓去坐后面的小马车。

*

因为不赶时间,一路上人和马都慢悠悠的。

怀安一开始还能安静地坐在马车里摆弄自己的机关小玩具,但一个时辰后,有些坐不住了。

小屁股像长了钉子一样,左挪挪,右移移的。

陆宸骁正以昨晚忙碌太晚,没睡好为由躺在孟云裳膝头,让孟云裳替他按揉太阳穴。

见他像跳蚤一样窜来窜去,立马嫌弃,“能不能稳重点?”

怀安不甘示弱地反问,“你很稳重吗?”

不等陆宸骁回答,他又幽幽开口,“你要是稳重的话,能躺我娘腿上?”

陆宸骁:“……”

孟云裳出来打圆场,“安安可是想去外头看看?”

怀安眼睛发亮的问,“想,非常想!娘亲,我可以去吗?”

孟云裳浅笑,“听说陆康骑术比陆鸣更胜一筹,带你肯定没问题。只是……他毕竟是你父王的贴身侍卫。”

言外之意是,为娘没办法命令陆康,但你父王可以。

所以,你得请你父王下令。

怀安皱着鼻子,有些纠结。

他刚刚才得罪父王哎,转头就要请父王帮忙,父王会答应吗?

会不会趁机报复他?

孟云裳一眼看出他的纠结,低头轻戳陆宸骁脸颊,“王爷向来心胸宽阔 ,肯定不会为难安安的,对不对?”

陆宸骁掐住她纤长的手指,不满她如此光明正大地给小混蛋开后门。

“不,本王不仅心胸狭窄,还爱记仇。”

特别爱记某个小混蛋的仇。

前脚讽刺他不稳重,后脚就想从他这里谋便利。

哪有那么容易。

“哼,不出去就不出去,大不了我就在马车里烦你。一直烦你,让你没办法跟娘亲单独相处。”

陆宸骁瞬间脸黑:“!!!”

臭小子,你是懂威胁的!

“噗,”亲眼见证某人在自己儿子手里吃瘪,孟云裳险些笑出怪叫声。

偏偏怀安还有恃无恐,“父王你躺够了,也该轮到我了吧。”

“好你个兔崽子!”

陆宸骁气的就要坐起身来,孟云裳连忙按住他,“安安还小,夫君英明神武、有勇有谋,别跟他一般见识。”

悄悄翘起唇角的某人,顺从地躺回原位。

“看在你娘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夫君大气!”孟云裳冲他竖起大拇指,那故作谄媚的模样,看的陆宸骁心头失笑。

但面上依旧端的严父模样,\"你就纵着他吧,小心哪天把他纵的无法无天。\"

孟云裳继续拍马屁,“有夫君在,安安哪可能无法无天。”

“那倒是!”

被哄的心情顺畅的陆宸骁,立马吩咐外头的陆康,骑马带怀安一程。

孟云裳示意怀安道谢。

“谢谢父王,”小家伙嘟着嘴,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恭敬行礼道谢。

“出了马车,应该叫什么?”

怀安秒懂的改口,“谢谢爹爹!”

外头陆康已经策马过来,“少爷,属下接您过来?”

“马上来!”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虽然有陆康抱着托着,但怀安还是觉得自己的屁股被颠成了八瓣儿。

不过好在到了中午,可以休息一会。

他们带了足够的干粮,便没赶着去往城镇落脚,就地找了处安全的山头歇息。

丹桂和茯苓,一起生火做饭。

玄五和玄七兴致勃勃地去山里打猎,回来时带了野兔和野鸡。

两人不用人吩咐,动作麻利地把野兔野鸡清理干净,又掏出自己的独门调料,很快野鸡和野兔就烤的滋滋冒油。

怀安啃完一只野兔腿,一扫刚才的蔫劲儿。

孟云裳见他像蝴蝶一样穿梭在众人之间,转头跟陆宸骁感慨,“夫君有没有觉得,才出来半天,怀安就变得更开朗了?”

前世怀安就是自己独自生活在安然居太久,所以性子孤僻走不出来。

这世她吸引教训,多带怀安出来转转溜溜,总能让他开拓眼界、阳光成长。

陆宸骁想说能不开朗么,自一个时辰前被陆康接住,臭小子就打开了话匣子。

跟陆康叨叨了一路不说,这会更是跟在玄五玄七身后,巴巴地恳求他们下次进山一定要捎上他。

陆宸骁是真不想承认那没出息的小混蛋就是自己的种, 但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

媳妇说臭小子变开朗了,那就是开朗了。

所以,后面一直跟陆康和玄衣卫在外骑马,不进马车打扰他跟媳妇过二人世界,也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