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林然算是有点明白了。
原来，
仙姑找上程风来，全是因为程子杨。
林然冷声问到：
“这么说，仙姑给了你延续程子杨生命的法子，但条件是你得替她除掉胡一飞？”
谁料，
林然话音刚落，
程风来就摇头：
“不对！”
“杀胡一飞，是因为仙姑告诉我，要让小杨多活些时日，唯一的办法是换命！”
“啥？换命？”
一时间，
林然听了程风来的话，表情略显惊讶。
命也能换？
这事儿听着太离谱了！
程风来正处在被催眠状态，
他又接着说：
“没错！换命。”
“只要找到和小杨命格一样的，他的命就能变！”
这一说，
观察室里的人，都震惊了！
“我的妈呀！命格还能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命格这种事，难道真有吗？”
“我看八成是那仙姑在故弄玄虚吧？”
审讯室里程风来的话，
让徐清明这些警察议论开了。
就在这时，
林然的脸色一沉，大声问道：
“这么说，仙姑一定告诉你，要给程子杨换命，非得杀胡一飞不可？”
程风来马上点点头：
“对！仙姑说，胡一飞的命格好得很！”
“以后肯定是富贵命。”
“只要照她说的，绑了胡一飞，再让他受尽折磨死去。”
“程子杨的命格就能和胡一飞对调！”
林然听了，气得浑身直哆嗦。
他万万没想到，程风来为了侄子的病，竟去抢别人的命格。
等等，
这事儿有点古怪，
程子杨之后顶了胡一飞的命格，
胡一飞没了命格，自然命不久矣。
只是，
按理说，程子杨只是程风来的侄子，程风来居然为了程子杨，做出这么残忍的事，
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啊......。
于是，
林然一个箭步冲到程风来面前，大声质问道：
“程风来，你这个当大伯的可真‘尽责’啊！”
“为了你侄子，居然能狠心杀那么多人？”
“我看你和程子杨的关系，可不是叔叔和侄子那么简单吧？”
果不其然，
程风来马上回应说：
“没错！程子杨不是我侄子！”
“他是我的亲生骨肉！”
这话一出口，旁边观察室里的人立刻像炸了窝一样议论起来。
“我的妈呀！难怪程风来为了程子杨，敢豁出去冒险！”
“这剧情太狗血了！难道程子杨的妈妈和程风来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时，
审讯室内的程风来开始缓缓叙述：
“那是个电闪雷鸣的夜晚，我弟弟正好出门在外，就我和燕子两个人在家。那天我恰好宰了点羊肉。”
“就在那个雷雨交加的夜里，我炖了一大锅羊肉汤！”
“晚餐时，我和燕子边喝羊肉汤边喝啤酒，一箱都干完了！”
“没想到，那晚我们都喝得烂醉。在酒精和羊肉的共同作用下，我和燕子做了错事！”
“之后，我们就再没提过那个雷雨夜的事。”
“权当那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可是没过多久，燕子怀孕了！”
“等子杨出生，我一算日子，孩子是我的！”
“从那以后，我没再结婚，只是默默守在子杨身边！”
“谁能料到，子杨的命会这么苦？”
“后来燕子偷偷告诉我，子杨的遭遇肯定是老天在惩罚我们俩！”
“但我根本不信！我相信子杨的命一定能有转机。”
听到这里，
林然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脑袋。
他怎么也没想到，
程东风杀死胡一飞背后，竟藏着这样的秘密。
而那个背后操纵者，显然是看到程风来在网上求助，便利用他对程子杨延续生命的渴望。
接着，假扮成仙姑，
欺骗程风来说，只要用特定方法，
杀了胡一飞，程子杨就能跟他交换命运。
程风来救子心急如焚，
自然对这个神秘人的话深信不疑。
于是，
他就这样被仙姑操控，犯下了罪行。
此时，
眼看程风来已经无法提供更多关于仙姑的信息，
林然打了个响指，
一下子把程风来从催眠状态中唤醒。
一瞬间，
程风来身子一震，
随即，
怒目圆睁地瞪着林然，愤愤喊道：
“小子，劝你别白费劲了！”
“真相，你们永远别想知道了！”
然而，
林然看着程风来自以为是的模样，
觉得有些好笑。
他直视程风来的眼睛，不屑一顾地笑道：
“真相？程风来，你以为那个仙姑让你杀胡一飞，真是为了帮程子杨续命？”
“什么换命格，都是仙姑骗你的把戏！”
一听林然这么说，
程风来顿时愣住了。
他满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林然，
不明白这人怎么会对仙姑的事了如指掌？
明明他被抓进来之后，
对仙姑的事可是只字未提！
原本程风来心里还在想，
就算琅琊市警察抓了他，
最后也只会把这事当作变态杀人案处理。
绝对想不到这背后的真相……
可问题是，
这家伙怎么会对仙姑了解得一清二楚？
更让人惊讶的是，他还知晓我帮程子杨换命的事？
面对程风来满脸的惊愕，林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程风来，杀了胡一飞后，你真给程子杨换了命吗？
“你还坚信仙姑的话没错？”
林然这一反问，让程风来当场愣住了。
确实，
他按仙姑的意思，
用水泡木屑把胡一飞生生撑死了。
之后，他又遵照仙姑指示，把胡一飞的遗体转移到了荒郊野外的一棵大榕树洞内。
本以为这样程子杨的命运就会彻底转变，然而几个月过去，
程子杨的状态却和从前别无二致，
整天还是病怏怏的模样。
甚至，在杀胡一飞三个月后，程子杨无缘无故大病一场，
险些丧命。
打那以后，
程子杨的身体日渐虚弱，
现在已经瘦得只剩一把骨头了。
照这样下去，
程子杨的生命恐怕已所剩无几。
程风来曾想再问问仙姑，
是否有别的办法延续程子杨的生命。
可是，
仙姑仿佛人间蒸发，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甚至，
他们曾经用来联络的社交账号也被仙姑拉黑了。
回过头来想想，
莫非自己真的被仙姑利用了？
她的目的或许并非助程子杨改命，而是有其他企图？
一念及此，
程风来顿时心如死灰！
害了这么多人的性命，
结果居然是被仙姑所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