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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朝堂之上,众大臣纷纷指责张平,请求景文帝严惩不贷,言辞激烈,话语之中,犹如一条凶狠的毒蛇张开獠牙,死死咬住张平。

还有一些大臣则仍处在震惊当中,未能及时反应过来,这局势转变之快让他们措手不及,

也有人暗自庆幸,这叶书贤确实违制了,这样他们的罪责也能减轻一些。

张平孤立无援地站在大殿中央,脸色惨白,青色的官服之下,内衬早已被汗水浸透。

景文帝沉着脸将张平打入大牢,又命刑部与京兆府共同彻查此事,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查明真相,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下朝后,御书房内的青花瓷瓶被砸碎了好几个。

景文帝来回踱步,心中怒火难平,他怎么能不气?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多年的谋划,竟然因事而毁于一旦?

不过他更气的还是他那不负责任的父皇。

当年景武帝躺在病榻之上,气若游丝,眼神却紧紧锁住面前年幼的太子。

“皇儿,帝王之位,看似荣耀,实则是一生的枷锁,不得自由。”景武帝的声音微弱却清晰。

太子面色冷峻,沉默不语,心中的念头却如汹涌的波涛,景武帝一眼便看穿了他的心思,心中一紧。

“皇儿,为父知道你欲对他不利,可他是为父一生挚爱之人,为父断不能让你伤他。”景武帝的语气虚弱却坚决。

太子心中酸涩,想到父皇这些年来为了一个男子虚设六宫,对自己的母后冷落多年的荒唐行径,眼里的杀意便抑制不住,抬眸冷声道:“父皇,就因为他,母后多年来备受您冷落,儿臣怎能容他?”

景武帝轻叹口气,“皇儿,感情之事,千丝万缕,难以理清,他是为父唯一的私心,若你执意不肯,那这兵权,为父断然不会交于你,朕要用这最后的力量,护他安然。”

太子紧抿双唇,双拳紧握,心中虽有万般不甘,却也知晓此时无法违抗父皇的决定,眼睁睁看着父皇为了保护心上人,剥夺了自己掌握兵权的可能。

而自己这个新君,手中无一兵一卒,被那些世家肆意欺压踏至今。

那人倒是潇洒,安然回到封地,自在逍遥。

他父皇在位时有多威风凛凛,霸气侧漏,他在位时便有多憋屈。

他不是没有怨过,不明白父皇为何对他唯一的儿子如此狠心,

一日,新君又在醉酒之后,晃晃悠悠来到了母后的寝宫。

太后看着满脸落寞与醉意的新君,心中满是疼惜与酸涩。

新君带着哀怨问道:“母后,儿臣不明白,父皇为何这般待我?”

太后微微叹息,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良久,太后屏退众人,殿内只留下两人后,才隐晦地开口:“皇儿,有些事,或许到了该让你知晓的时候,”

她垂下眼眸,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曾有一道人断言,你父皇出身坎坷,面容极贵,有九五之相,却命中无嗣。”

无嗣?那他是什么?新君满脸震惊,怔怔地看着太后。

“你父皇年少有为,而立之年称帝,一路拼杀,推翻暴政,霸气纵横,挥斥方遒,让天下人为之敬畏,可就是这样强大到令人仰望的人,却钟情于一人,自此满心满眼皆是那人,再也容不下其他,而我与你父皇从未.......”太后言语中是对景武帝钦佩,却听不出半点爱慕。

新君如遭雷击,呆立当场,太后的未尽之语,他却已然听明白了,父皇和母后并无夫妻之实,自己敬爱的父皇,竟不是自己的生父。

景文帝不止一次的想,若是自己的父皇的亲子,是不是就不会被逼到如此境地。

褚泽言跪在下面,满地的瓷器碎片映衬着他凝重的神情,“陛下,都是臣之过错,臣未能管束好张平,臣罪该万死。”

俞晚舟此时也在一旁劝道:“陛下,此时张郎中的案子还没有定论,尚无证据表明一切不可挽回,目前最关键的还是叶书贤。”

景文帝眯起双眼,知道现在不是降罪的时候,最主要的还是解决掉现在的麻烦,

片刻后,他开口道:“你们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让叶书贤闭紧嘴巴,摘清张平与此事的关系,不能让此事继续发酵,影响朝局稳定。”

褚泽言连忙说道:“陛下放心,臣早就已经派随从前往六元府报信,让他们做好应对,确保叶书贤不会乱说话,以保张平与此事无涉。”

叶书贤坐在屋中,心绪不宁,眼皮直跳,深知今日张平要为他上书,却不知此事结果究竟会如何。

一旁的张二牛夫妇也坐在那里,满脸着急之色。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纷纷望向门口。

只见门房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老太爷、老夫人,叶老爷,门口有一个自称是叶老爷老家的人,叫墨山,说要来找叶老爷。”

叶书贤闻言,心中更是疑惑,这个时候老家来人所为何事?他定了定神,说道:“快请进来。”

叶书贤在厅里焦急地等待着,心中不断猜测着老家来人的目的。

过了一会儿,抬头望去,只见墨山和小桃身着一身素衣,头上绑着白色的发带,神色哀伤。

看到他们这般打扮,叶书贤心中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快步走向墨山,声音颤抖地问:“墨山,小桃,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装扮?”

墨山满脸悲痛:“老爷,夫人她……她去世了。”

叶书贤脑中瞬间“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身体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你说什么?”他死死地盯着墨山,脸色却黑的吓人,“你说夫人......怎么了?”

小桃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满脸泪水,泣不成声地说:“老爷,夫人她……真的去世了,夫人她……她一直念着老爷您,可终究没能等到您回来。”

听着小桃的哭诉,叶书贤心如刀绞,踉跄着后退几步,双眼空洞无神,墨竹连忙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