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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老二得知范家父子告病在家,非但没有请太医,反而是送了一封信?”

正在批折子的庆帝听着这个消息一脸不可置信,放下手中的折子,不解的看着侯公公。

“是。”候公公恭敬地低垂着头回应。

“那信是老二写的吗?”庆帝把手中的折子随意一丢,斜睨着侯公公。

“是元微仙子写的。”候公公不禁感慨陛下可真是会抓住重点,也不知道陛下为何会这么笃定。

“都写了什么?”庆帝没有错过候公公那一闪而过的佩服,不禁骄傲的嘴角微微上扬,亲儿子是什么德行,他这个做老子的可是最清楚了。

“虎毒不食子,人毒不堪亲。”候公公几乎是闭着眼睛说出这话的。

庆帝闻言怔愣了片刻,随后放声大笑,候公公只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感受到了庆帝身上散发的压迫,熟练的下跪。

庆帝收敛笑意,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朕看是虎毒不食子,最毒妇人心。”

在很明确的告诉他们,她知道范闲的告病中毒计划,这句话可不仅是讽刺范闲,还有讽刺他这个天子。

最毒妇人心,庆帝没有说错,明知但却不出手,非得等范闲动手才出手羞辱,这人一旦聪明过头了,就很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这老是寄人篱下这脸皮也挺厚的。”

“元微仙子已经搬进清欢别院了。”候公公轻声细语的补刀。

这想要借题发挥的庆帝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后而至的是恼怒,这种被对手预算到的感觉真的非常糟糕,若是男子也就认了,偏偏还是个女人。

“这回知道男女大防了?”

候公公不敢抬头,只能低着头继续道:“清欢别院许久不住人了,虽然二殿下平时也派人去打理修缮,但一时半会儿也住不进去,加上医仙的忌日快到了。”

听到医仙两字,庆帝面无表情,眼里闪过一丝心虚,刚才的恼怒消失的无影无踪,拿起折子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转移话题道。

“太子那边呢?”

“太子请示陛下是否派太医去范府看病?”

庆帝愤怒的摔着折子,“这么大一个人了,什么事都得事事请教朕吗?”

前些天说教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的,但很明显庆帝也是一个双标之人。

“罢了,以太子的名义,去请个医术高明的太医去瞧瞧,病了就好好修养,别惹出这一摊子事就想着躲懒。”

对太子还是有点父爱但是并不多的庆帝,就不相信了这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罢了,就在帮一次太子吧,省的那个蠢儿子又被人算计。

庆帝就不相信了,她还敢出手不成?

告病在家的范闲此时正在厨房摆弄他的厨艺,顺便在等消息,谁知范若若火急火燎的冲进来。

“哥,不好了,太医,太医来了!”

“哥,说是太子殿下担心父亲和哥德病情,故而请求陛下,让太医过来瞧病。”

“太子请求陛下?我没听错吧?”正在修理厨具德范闲听到这话愣住了,按理来说应该是老二啊,毕竟老二可不会放过一切可以打压他的机会,怎么会是太子呢?

“陛下可还说了什么?”

范若若顺了口气,继续道。“说是病了就让太医瞧瞧,好好修养,还让哥别惹出事情来就躲懒。”

范闲听到后随之一笑,眉目间流露出德自信并没有因为这一岔子给打击到。“我知道了。”

“对了,还有二皇子府上的谢必安送了一封信过来。”范若若从袖子里拿出信封递给范闲。

为什么谢必安不进来而是把信封转交给范若若,当然是没有必要,而且谢必安也不想看到范闲,况且药已经悄无声息的下到了太医的身上,剩下的就看范闲他们自己的骚操作发挥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桑葚和三七的零嘴没了,他要赶快去抢,不然晚了就被人买走了,订制小衣服也做好了,要赶紧去取回来,趁着这个还有阳光回去洗洗明天就能穿上了。

谢必安他可是很忙的。

“信?”范闲放下手里德厨具,伸手接过疑惑的打开,打开信纸看到只有短短一行字时,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这上面都写了什么?”范若若看到范闲脸色阴沉如锅底,好奇的问。

范闲随手把信递给范若若,面无表情的盯着修理好的厨具,肯定自信道。

“绝对不是老二写的。”

“虎毒不食子,人毒不堪亲。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二殿下那是谁?”

范若若不明白为什么只写了这句话哥哥的脸色就这么难看,而且为什么哥哥会这么肯定不是二殿下写的?

“我见过医仙的字迹,这封信的字迹有几分相似医仙。”

“哥你的意思是这封信是元微仙子写的?”这让范若若更加一头雾水了。

范闲拿起锅盖,手中用力掰扯下来一小块木屑,“她这是识破了我的计划,不愧是微生三元,简直是最毒妇人心。”

“对了,父亲那边?”范闲突然想起了,抓着范若若的肩膀问道。

“这会子太医应该在给爹看病了。”范若若缩了缩身体,小心翼翼地回答。

范闲惊慌地松开了手,眼里闪过复杂,完了完了,但转念一想,以孝为天的古人。传出去也不会怀疑到他给自己的爹下毒装病,就算微生三元知道又如何,但那些不知情的古人断断不会相信的。

想清楚前因后果之后,范闲这颗心也就彻底的放下来了,论毒,除了师父之外,无人能比。

“听说了吗?前些天抱月楼逃出来一个姑娘跑到京都元告状,说抱月楼的老鸨袁梦是靖王世子李弘成的红颜知己,枕边人,靖王世子又与二殿下交好。”

“二殿下为了给医仙的姐姐,元微仙子报仇,故而栽赃陷害,泼脏水到太子身上,好使太子与范闲反目成仇。”

特地在街边人口流量大,甚至挑选了一群爱八卦的大娘不经意的说出这个消息,谁知在他说完,那些大娘一副白痴的我们不是蠢货的眼神看着他。

“小伙子你是鉴查院一处的吧。”大娘的一句话让他惊慌失色。

汗流浃背的小伙子强颜欢笑的解释道。“大娘,你看我是鉴查院的吗?虽然我确实是有这个想法,但我这个体格,鉴查院也看不上啊。”

几位大娘看了一眼之后,走了几步远离小伙子凑在一起八卦着,小伙子好奇不经意的走上去偷听。

“瞧那德行,鉴查院的德行什么货色我们一眼就看的出来,我看他们才是想泼脏水,那天都察院的热闹我们可都是亲眼目睹了。”

“就是就是,毕竟泼脏水是鉴查院的擅长。”

“谁人不知医仙与二殿下交好,医仙神仙的人物自然看人不会错,倒是那什么范闲,做了还不敢承认,还想给元微仙子泼脏水。”

“一年前医仙受冤这京都府也没有给出一个交代,鉴查院接手,却把罪名推到东夷城四顾剑身上,鉴查院可真是就会逮着一个人薅。”

“这金姑娘想必也是觉得京都府不靠谱,这保不齐啊,官官相护,这一旦说了,怕是就被灭口了,我倒是觉得这金姑娘跑去都察院挺聪明的。”

“我们虽然不识得几个大字,但医仙的恩德我们铭记于心,医仙的眼光我们百姓从来都是信服的,他们难道不知道医仙的忌日就是这几天的事吗?”

“得了吧,一群做贼心虚白眼狼,怎么会记得?他们鉴查院这一年来做事真是让百姓心寒。”

“说起来啊,那这样说来,范闲给亲爹下毒也不觉得奇怪了,毕竟可是连医仙都能打死。”

小伙子听到这脸色唰白,他可没有说,都是这一群大娘们小嘴叭叭叭不停,甚至都不知道这消息是哪传出来的?

“儿子给亲爹下毒,这事确实说出去难以置信。”

小伙子肯定的点点头,对对对,大娘你会说多说一点,但小伙子很明显高兴太早了,大娘的嘴确实会说,并且还很精辟毒辣。

只听大娘话锋一转继续道:“就是拿捏我们不相信这荒谬的事实,可别忘了,那范闲可是师承毒术天下无双的费介!”

“是啊,这下毒就跟玩似的,也就是对自己的亲儿子信任,换做是旁人,早就被一棍子打死,果然那些权贵的脑回路不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可以体会到的。”

“我还有一个劲爆的消息,那靖王世子李弘成爱慕那范家才女,那抱月楼的老鸨东家又是世子的红颜知己,说不准那范闲就是利用了这点,将计就计设计陷害二殿下。”

“保不准那太子才是幕后真凶,那老鸨袁梦说不准早就暗中投靠太子了,哎呦,我看是太子之前求取医仙被拒,现在元微仙子到来,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又故技重施。”

“对对对,十分有可能。”

“那范闲为了讨好太子,这抱月楼就是为太子而开的,谁知道却不曾想竟然把元微仙子给卖进去了,这来寻仇的元微仙子岂能忍?”

“被卖进去的第二天也就是范闲假死回京都闯进抱月楼,太子听到消息急匆匆赶来,这不,刚好碰上。”

“啪啪啪!大嘴巴子直接呼上去,带劲,真他娘的带劲。”

“那头发都被硬生生的给薅下来了,换做我,我也这么干,这么有出息造福百姓的妹妹死在那王八蛋手里,给他几大嘴巴子下手已经很轻了。”

“抱月楼的那些姑娘真可怜,要说最可恨的就是嘴上说着保证那些姑娘,但实际上逼良为娼,被发现后畏罪潜逃。”

“当天就连夜送往北齐了!”

“为何是去北齐那寒冷极地?”

“你傻啊,那范闲和北齐圣女海棠朵朵可是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哦哦哦!你倒是提醒我来了,难怪呢,只要好色的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的那二两肉。”

其中一位大娘看到脸色惨白,身体摇摇欲坠整个人都要破碎的小伙子,推了推好姐妹。“行了行了,别说了,时候也不早了,该回去做饭了。”

深藏功与名的大娘们蜂拥而至聚在一起讨论,结束后拍拍屁股潇洒离开,笑死,跟她们谈论八卦和情报,这方面她们可是专业的。

这样的事情几乎都被一处派出去传散消息的探子给碰到了,无一例外没有人听,毕竟鉴查院的德行可是人尽皆知。

微生三元这次承认这里面有她的手笔,怪得了谁呢?医仙在百姓深入人心,积攒的威望岂是鉴查院和范闲他们可以轻易摧毁的?

即便她的计划出了插曲,但是她还有备用,更何况范闲是在明牌跟着她打。

都说了,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