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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何尝不是要我去死呢?”

太子紧绷着脸庞,眼神如冷刀子般,皮笑肉不笑道。

“二哥你是在说笑吗?谁敢要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二哥去死?身居高位的二哥说出这话简直是让弟弟我觉得好笑,虚伪。”

李承泽嘴角弧度带上了隐约的自嘲和苦涩,秋水般的眼眸里,似有明光一点,如长夜里的星光余烬,飞快地消失了。

“禽因覆车,穷鼠啮狸。禽兽在围捕到绝境时会奋力挣扎,甚至撞翻猎人的车子。被逼到走投无路的老鼠也会咬猫。”

太子嗤之以鼻。“二哥见人就咬,完全看不出被逼到走投无路。”

李承泽垂眸一笑,掩去了眼底的自嘲和冰冷的讽刺。“那是太子你眼瞎。”

太子无语凝噎。

李承泽慢慢闭上眼,浓密又黑的睫毛根根分明,轻轻颤动,似乎能带起风。

“困兽尚恶斗,更何况是臣呢?以前臣力量不敌,但也会拼死抵抗去追求那一线生机,因为你们不会放过我,都想要我去死。”

看不见无形布满伤痕的身上,他们可知道,新旧伤疤,密密麻麻,深浅不一,是他的好父亲,好兄弟造成的。

太子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紧接着翻了个不屑的白眼。“孤从未想过让二哥去死,是二哥自己做贼心虚,疑神疑鬼罢了。”

李承泽讥讽的笑了笑。“哈哈哈,别演了,怪虚伪的。”

太子被他的笑声刺的耳有些生疼,面无表情道:“孤句句肺腑之言。”

李承泽眼眶红了一圈明明氤氲着水雾,却又像深沉雾霭遮挡其中,如淤泥满塘的池水。

“可我想活下去,只想活着,说出来你们未必会信,这个位置不是我主动要去争,是他一步步的把我逼上去,也是太子你的一步步猜疑,逼迫我不得不去争,不争我就得死。”

没有人不怕死,哪怕是位高权重,他们更是贪生怕死,死在父亲的逼迫,死在手足相残。

太子低垂着眼眸,掩饰眼底的凶残和冷酷。“谁信呢?你觉得孤相信吗?无人逼二哥去争,是二哥你自己走上这条道路,与孤争夺的!怪不了旁人!”

李承泽喉咙里发出低沉讥讽的笑声,狭长的凤眸此刻只有一片冷厉。“父子离心,兄弟猜疑,臣在这条道路上踽踽独行,每每夜深人静,我心如悬旌,就连白日我都心神不定。”

太子面色青红交加,下唇在发抖,内心抑制不住生起怒火低声吼道。“这话该是孤来说才是!”

李承泽闭上眼,再次睁开,阴鸷的眸色透着森森寒意,原本矜贵清冷的气质,瞬间变得乖戾起来。“臣现在与太子悃偪无华,太子只觉得我虚伪,可臣此刻却是真心实意,毫不虚假。”

太子只觉得自己被踩进泥潭里,屈辱感萦绕在心头。“孤感受不到一丝真心,只觉得这真心掺夹着算计。”

这绝对是在侮辱!以为孤是蠢货吗?三言两语就想用亲情打动孤!可笑之极!

李承泽拖着慵懒的尾音,看似漫不经心,却透着他的一丝真情。“本该得意忘言,你我君臣心照不宣,可不管明不明说,太子只会认定臣虚伪。”

无奈太子感受不到,太子只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那就别说,孤又没有求着二哥说!”

“臣头角峥嵘,太子以为我是在显露才能和本领吗?”李承泽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沉重的苦涩,这一片苦涩暗淡的阴影,笼罩在他心里的每个角落,让他无法摆脱。

“难道不是吗?就连父皇都夸奖二哥你有才华,更是看重让二哥旁听朝政。”

朝臣和父皇的奚落和耻辱的画面在太子脑海中挥之不去。

太子眸光阴沉沉的瞪着李承泽。“二哥不是在向孤炫耀那是什么?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孤渴望的父皇恩宠”

李承泽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亲手刨开自己过去屈辱过往的伤口,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表情丝毫没有起伏。

“哈哈哈!你稀罕雷霆雨露得到天子的恩宠,可我不稀罕,又怎么会觉得我是在向你炫耀呢?”

“难道不是吗?”太子喉结上下滚动,紧闭双眼不愿正视他的小人得志的样子。

“哈哈哈,可笑。”李承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手捂着嘴嘲讽的笑出声。

笑容转瞬即逝,李承泽眼神空洞,身上流露出一丝落寞和孤寂。

“这不过是蜗角虚名,蝇头微利。太子你竟然会觉得这实际不符的虚名和微不足道的利益会威胁到你的太子之位?”

“孤这太子之位摇摇欲坠,甚至不敌二哥恩宠圣眷,有时候,孤很羡慕二哥。”

太子睁开眼强迫自己直视曾经仰望追慕他的目光,可如今只剩下了猜忌和轻蔑不屑。

李承泽嘴角勉强扯出笑容,嘴角的苦笑中掩藏着对过去过往的自嘲和释怀。

“你羡慕我?哈哈哈!他这只不过是需要我的时候才肯施舍,这样的恩宠俯拾即是,低下头来随便捡一捡到处都是,十分容易得到,看似无上荣耀,实则虚无缥缈,随时都能把我弃如敝履。”

但在太子看来,那是在嘲讽他,每每想到在朝堂上,周围都是无声的嘲笑与讽刺,每一声都像锋利的刀刃,切割着他仅剩的尊严。

“二哥觉得孤会信吗?孤只看到了二哥小人得志。”

“小人得志?”李承泽喃喃道,微微仰头,掩去他眼里的破碎,晶莹的泪水没入发间。“不过是梦里南柯,幸好有三元提点,我醒过来了。”

太子崩溃的大吼着。“那二哥既然醒过来,为何还要跟孤作对?争抢着不属于你的位置?”

是他李承泽,自己亲手销毁了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每一次都在割裂他们的过去!

李承泽被太子的冷漠质问伤到,眼里闪过受伤。眼眶微红,忍着心中的苦涩。“为何?算来着甚干忙?因为我怕死啊,若是不争,我就得死,我的命值得自己去忙个不停!”

他没有错?他李承泽何错之有?即便有,那他也只是想活着而已。

“但现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李承泽苍白的肤色在日光的映衬下,竟透出一种别样的光泽,那是一种经历沧桑后的淡然,一种超脱生死的宁静。

太子转过头平复情绪,镇定过来后再次回头,不见刚才的狼狈,嘴角勾起笑容。“那孤也得多谢二哥拱手相让范闲这等人才。”

彼此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那仅存的一丝兄弟之情破灭,也注定今日这一场兄弟交心他们彻底的撕破脸皮。

“太子以为臣为渊驱鱼,为丛驱雀?不善于团结笼络人心,把可以倚靠自己的力量赶向给太子你?”李承泽说这话,故意拖长了音调,语气促狭至极。

太子自信的挑衅道:“之前二哥可是争夺拉拢范闲最渴望的那个。”

李承泽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但很诚实的承认自己的过错。“我承认那是我看走了眼,谁还没有个看走眼的时候呢?”

哪里是对太子刮目相看,李承泽分明就是冷嘲热讽。

“那些个蠢货不抵我的三元一丁半点,三元料事如神,足智多谋,更是出类拔萃。”

提到三元时,眼神闪闪发光,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透露着自豪和骄傲,和刚才被伤透破碎颓废的完全就是容光焕发。

太子眼里闪过一丝怜悯,但并不妨碍太子嘲讽挖苦。“二哥真可怜,身边的谋士竟没有一个是男子。”

“可怜?太子才是最可怜的那个。”李承泽后退半步怜悯的打量着太子。

薄唇浮现出相当完美的笑意,李承泽斜视着太子,但眼神中却毫不掩饰的嫌弃。

“他范闲不过是小黠大痴,好弄他的小聪明而实际上愚笨的很,不及我的三元举一反三。我不要的东西,太子鼠目寸光却当个宝,哈哈哈,你可真是江郎才尽啊!”

太子听的头都要炸了,暴躁的要控制不住想打人的冲动。“二哥张口闭口就是三元,不觉得害臊吗?”

李承泽看到太子破防,兴奋的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几分。“我就说怎么了!?有本事太子你拉出你的叶姑娘啊!我忘记了,太子的叶姑娘武夫一个,识得几个大字,日后太子怕是对牛弹琴,不过叶姑娘呶呶不休正好与太子般配的很,简直就是天造地设啊!”

太子脸色逐渐变得扭曲,胸口不断地起伏,呼吸变得急促。“难不成二哥以为世间女子没有人比她博学多才吗?”

和大公主齐刷刷的看戏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看戏的一脸骄傲宠溺的微生三元。

世间貌似好像无人能与她匹敌。

“她们自诩读了几本书,就自称才女?”

李承泽抿嘴轻轻一笑,眼神中闪烁着自豪和骄傲,向他们无差别的展示炫耀着。

“呵呵( ̄▽ ̄)\"我家三元才贯二酉,扬名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别乱碰瓷我的三元。”

恍恍惚惚的大皇子和大公主,也没有必要这么炫耀吧?难道不知道做人要谦虚低调吗?

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吗?

“殿下并非夸大其词,所言极是。”

微生三元漫不经心的用食指与中指折着软剑,抬眸对上转过身来一副快夸赞我,眼神闪烁着星星,笑容像是浸了蜜糖似的李承泽。

微生三元侧着头,冲李承泽微微颔首,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温柔又宠溺。

“得到殿下赞美,三元喜不自胜。”

李承泽脸上绽放着光彩,乐的跟吃了蜜一样,“因为三元值得。”

大皇子恶心,觉得牙疼,嘴角抽搐着。“收敛点吧。”

太子更是一副没眼看,好恶心啊!

大公主的捂着胸口,一副我磕到了,兴奋激动的快要尖叫的表情。

微生三元笑容消失,白了一眼扫兴的大皇子,面露不悦。“我本就是琴心剑胆,那些沽名钓誉不知天高地厚与我论才识,论武,敢与我一较高下的都是手下败将。”

大皇子:你这变脸的速度跟老二一个样,日后都是自家人,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大公主被微生三元的自信绽放出的光芒给闪瞎了眼。“元微仙子可知谦虚二字?”

微生三元不屑的眼神,分明就是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哈哈哈~那些自谦的未必有我聪明,有我聪明的未必自谦。”

叶灵儿眼神闪过不甘,手握着拳头,脸上带着屈辱之色。“姑娘家还是要点脸面,免得被人指指点点,丢人现眼。”

微生三元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更别提给叶灵儿眼色了,唇边勾起的笑令人心颤。

“他们是什么货色,我就是什么脸色。”

看来这叶灵儿头比范闲还铁了。

叶灵儿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杀气。

大公主惊呆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狂妄的女子。“元微仙子就不怕被世人讨厌吗?”

微生三元闻言笑了笑,三分滑稽,七分嘲讽。“他们讨厌我,我一点都不介意,因为我活着也不是为了取悦他们!”

微生三元微微侧头对上目瞪口呆的大公主,笑容灿烂又自信,眉目间的狂妄明媚又张扬。“况且,我就喜欢他们一副看不惯我但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大公主捂着‘扑通扑通’乱跳的胸口,好喜欢她这股不顾他人死活的疯癫劲,而且安全感爆棚!

此时大皇子就跟瓜田里的猹,根本不知道家准备被偷,在上蹿下跳,吃瓜吃的不亦乐乎。

大皇子脑袋来回转动都快出现残影了,吃的那可是津津有味,恨不得多生出一双眼,好在这边女人之间的战斗结束了,又可以放心的吃起老二和太子的瓜。

“听到没有,我的三元就是这么厉害!”

李承泽高昂着头颅,眉梢眼角尽是嚣张的得意和骄傲( ̄??)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骄横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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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总结,耽误大家几分钟,也请你们好好看看,放慢你们的速度。

新一轮的小丑风暴从范闲传到了太子身上,猫猫在以一个兄长的身份和太子弟弟推心置腹,但本就对猫猫兄长警惕,在这么多年争斗中的太子并不相信,或许有几分的兄弟情在里面,可惜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告诉我!这都是谁的错?都是老登不做人!

猫猫是真的虚心好学并且学以致用,我是真的在一步步慢慢的塑造出二皇子这个角色,让这个角色丰富饱满起来。

不管是原书还是剧里,猫猫都是喜好风月饱读诗书的文人,即便是在争夺这个位置,为了出谋划策不得不收起自己喜好的风月。

我觉得猫猫和三元志同道合之外,在风花雪月上也有共同点,三元若是不饱读诗书,还怎么和猫猫谈风月和国事呢?

但是呢,太过直白的话术就没有体现出他们谈论权谋的高深莫测,甚至平日里的温馨日常相处,嗯,大家注意到的话,他们的日常生活中也夹杂了一些诗句成语。

我言语有限,在文学这方面也不是很精通,但我还是想去尝试,在二皇子和三元我笔下的两个主角,尽量的让角色立体饱满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运用了诗句成语的原因,导致你们都不怎么喜欢看了,欸,有点伤心,毕竟我花费了很多的心思去构造。

至于第一卷为什么没有出现诗句成语呢?因为第一卷几乎都是在武力试探,要么就是甩锅,又或是三元和猫猫一点点的相处,那个时候可以说是轻松但又甜中带渣,不可能一下子三元就教猫猫,猫猫那个时候是在三元考察的阶段。

但是你们也能够从三元离去教给猫猫的那些,虽然过程很短暂,但猫猫的悟性是非常高的,三元不是向当代大儒那样循规蹈矩,而是在用她自己的方法,猫猫能够承受的方式去教。

这两日短短的几章,或许你们觉得三元在和大皇子范闲打斗过后都没有什么戏份,存在感很弱,可是别忘了猫猫身上却有着三元的影子,这几日的围棋可并非只是下棋这么简单。

所以三元不出手安静的在看戏,实际上也是在检验猫猫的成果,更是在给猫猫撑腰,把范闲弄伤,震慑看戏的大皇子,就是给猫猫和太子在这场口舌擂台中清扫障碍。

以及三元是真的给足了猫猫十足的安全感,和唯一的偏爱和偏宠,三元是不怕对手强的你那种,交手的时候,智商比拼棋逢对手是真的很爽。

其实大家也看出来了,三元身边的半夏,猫猫都是聪明人,和蠢材打交道说话虽然很爽,但是对方根本就跟不上自己的思绪。

太子聪明,可三元看不上,一眼就看出了太子那仁厚下面的拈花惹草喜欢替身,范闲也很聪明,可这样的男主三元见过太多了,若是动心,那怕是早就死在之前快穿男主的手里了。

以上就是今日份问题,有什么问题大胆的在评论区底下问,我会尽量回答!还请大家多多支持,谢谢!

以为我减粮了?不过也有可能会减粮!没有动力!好想减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