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得罪谁,要逃亡了?”
傅砚辞不带一丝犹豫。
温清池啧啧两声,扯紧缎带:“我是那种人吗?我这是看你可怜,大发慈悲的陪你走一遭。”
“不过我可先说好啊,那姓裴是他该死,其他的也好不了多少,你要是非要因为他们和我算账。”
“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你……”傅砚辞声音顿了下,抽走温清池手中的缎带,哼地声:“无聊。”
“小辞辞,你就是死鸭子嘴硬。”红尘朝傅砚辞挤眉弄眼,被傅砚辞一把推开,“小池池,好久不见抱一个?”
傅砚辞那没讨到好处,红尘只好另寻安慰,秋水瞬间现形出手,一道鎏金的风如刃切下。
逼退红尘的靠近,一缕碎发飘落在地。
“傅砚辞,管好这蠢货,不然下次就没有警告了。”
秋水恶狠狠威胁,红尘唰一下,抱住傅砚辞的大腿痛哭。
“小辞辞,他又欺负我!”
傅砚辞充耳不闻,红尘被打死也挺好的。
“可恶,憋死老娘了。”羽书从不可说中窜出,蹦蹦跳跳绕两人一圈,“温清池,你刚刚去哪了,那处地方的法则压得我出都出不来。”
她不信邪,全力一击破结界,相当于放了个屁,除了声响啥都没。
气的她肺都要炸了。
温清池默笑不语,花花来了兴致:“女娃娃,你有点意思呀。”
“消失一段时间回来,命格都变了。”
“虽是一团迷雾,但不像之前那样死气缠绕。”
温清池抛了个媚眼:“小花花,你这这话夸的,我都害羞了。”
“没见过你那么美的气。”
傅砚辞:“……”前辈也没说什么吧?
花花捂嘴,娇俏一笑:“啊哟,姐姐嘴真甜,说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羽书一言难尽,三观被敲碎重组又被敲碎。
不是?这两人害羞个毛?哪一句话不正常了啊?
而且她叫个百岁老人花花合适吗?最要命的是,这百岁老人哪里来的脸皮居然认下来了。
花花:“姐姐叫什么?”
温清池看着花花的脸,嘿嘿一笑:“温清池。”
花花来了句商业互吹:“姐姐名字真好听。”
傅砚辞的脸色一言难尽,凌虚宗的未来一眼望到头。
修真界,还得靠他。
花花和温清池相见恨晚,拉着温清池手,笑的花枝乱颤:“温姐姐,瞧你这筋骨奇佳,一看就是练武的好手。”
“我这太和紫气,就适合你这样的贵人。”
温清池有点可惜:“晚了点,我感觉这配不上我。”
花花不赞同:“我排名第三,不仅能使人的修行日行千里,还可破万象。”
温清池环胸,凝着花花两秒:“不稀罕了。”
花花急了,居然有人会拒绝他?他不信:“别呀,人家看你那么顺眼,破例给你的,你来整口吧,绝对带劲儿。”
花花挤眉弄眼,笑得神神秘秘。温清池挑了下眉,眯起眼笑容逐渐变态。
温清池:“欲仙欲死?”
花花顶着枯朽如残木的面容,嘴了个飞吻:“快活似神仙~”
恶寒!
羽书不理解不尊重,指着温清池质问众人:“你们到底是怎么忍得了这玩意的!”
坚定唯阿池主义者,秋水发表言论:“用词准确,准确传神地刻画出出吸收太和紫气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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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挠挠头:“打不过她。”他的剑主在温清池面前只有挨揍的份,所以只能忍。
没办法,等级森严的修真界,灵剑也有鄙视链。
傅砚辞凝噎,不想承认他居然忍了温清池将近五年。
温清池扭过头,果断拒绝:“不要。”
“过去的我,你爱搭不理。今日的我,你高攀不起。”
花花很随意:“不要也行,那你陪我玩。”
“善道这些呆瓜子都不好玩的,人家还是喜欢你这一款。”
“骚里骚气,我的菜。”
温清池舔了下唇,说得云淡风轻:“我可以接受畸形的爱。”
“但不代表我可以接受畸形。”
花花:“你骂我畸形?”
傅砚辞上前一步,微侧隔开花花和温清池,正欲替温清池求情。
她只是嘴贱,心底其实……
还行?
“那你骂对你了。”花花自豪感溢出,挺激动的,“我就是畸形。”
多么美妙的夸张,不愧是恶道的人,夸气用词都那么美好。
傅砚辞:“……”
忽地,谷底颤动,不少碎石从四周落下,地面裂出深浅不一的细缝。
花花掐指一算,抿了抿唇:“这小麒麟那么邪门吗?”
不仅生吞了几大妖族老祖,还差点捣毁以太和紫气构建出的小天地。
麒麟?
傅砚辞捕捉到这两字,心下一动,语气带了几分迫切:“前辈,我们该走了,还望海涵。”
傅砚辞扯过温清池的手腕,把人往外带:“走。”
温清池折过身,朝花花挥挥手:“小花花,把隔绝传送的禁制解除一下呗!”
“要是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来看你。”
距温清池画n个大饼后,又多了个被画大饼的气,没有下限,无种族歧视地画大饼。
天真浪漫的花花,原以为这是承诺,后来发现只有有求于人之时,一定来看才永远。
“好,那你一定要来看人家。”
两人一同御剑上去,禁制一解除,温清池就收到了狼族族长发来的信息。
妖族即将五日后,攻打修真界。
看了眼发消息的日期,温清池气定神闲把狼族族长送的妖族腰牌,递了过去给傅砚辞。
五日后?
她生辰之时,就是妖族入侵修真界,攻打凌虚宗之日。
温清池气定神闲:“还真是会挑日子。”
妖皇传承能解如今困局,但若是要逃离那个时空的走向,怕是暂时不能碰。
傅砚辞将消息传回修真界,轻扯下嘴角:“走吧,我们先回修真界。”
大老远看守江漾和顾晏的傅砚知,努力挥动手:“这呢!”
他身旁还坐着个圆鼓鼓的小兽,周身炽热如火,两个红色的小角角像路边的雪糕桶,胖墩墩的。
它趴在地上,时不时打嗝儿。
“真好吃。”
傅砚知小跑过来,先是看了眼傅砚辞,瞧见毫发无损,这才松了口气,转头扫视一圈温清池。
“没想到,温姑娘真活着。”
“我弟弟一直都说你没死,我还不信。”傅砚辞对傅砚知挤眉弄眼,避开那即将出鞘的红尘,“说你就应该死在他手上。”
傅砚辞收鞘,冷清清地看傅砚知,也就最后一句说的是人话。
“如今一见,果然如此。”
传闻中打不死的屎小强,果然百闻不如一见,这都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