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两株哪个是真的?”
温清池虚心请教,包子瞅了两眼脏兮兮的温清池:“都是真的,原本这株是给那女孩的,只是她承受不了——”
所以包子把聚灵草一部分分出,给那女孩先服用,剩下的找机会再给她。
它还未说完,温清池一口将两株草吞掉,包子发出尖锐的爆叫:“你吃了?就这样吃了?”
那可是五百年才生出一株的聚灵草呀!
温清池艰难下咽,蹙了蹙眉:“好难吃。”
她一时间没忍住,干呕起来。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嘴里一股涌上的腥甜味被她硬生生咽下,仿佛有一股暴涨的灵力在周身筋脉中乱窜,寻不到归处。如今的温清池身体就像充多气的气球,不知何时便爆炸。
包子震惊、慌乱最后麻木。这人是绝了,直接吞下连抢回来的机会都不给。
它上下打量倒地蜷缩的温清池,聚灵草的灵力贯穿全身,唯独丹田那处平静的像一滩死水。
“不对,你丹田怎么回事?”
包子身为秘境的灵智,也算是秘境的主宰。它运用灵力去探查温清池的身体,到丹田处被一股肃杀强大的灵力震开。包子呦呵一声,不信邪直接以身窜进去。
很快,它主动出来。它紧紧抿着唇,眼中冷意渐渐散开。它在温清池丹田处看见的不是灵根,也非空荡荡。
它看见了一把软剑,剑身细长,薄如纸片。剑身是淡淡的金色,闪烁的光似天边的秋霞,美得不可方物。它见过这柄剑,百万年前在一名红衣少女手中。那少女轻轻一挥,便引出阵阵狂风。
秋水。
“我靠,你疯了吧?以剑为灵根强行修炼?”
这人就是疯子,以剑为灵根,相当于献祭自己,以身为剑鞘。只要不断淬炼灵剑,她也能变强。只是每每使用灵力,都相当于在耗损自身寿命。
这样的方式,只要剑足够强,哪怕那人无修为,也不惧任何人。
“这样的邪术,你都练?”
包子难以用语言来表达此刻的震惊,这种邪术早就失传了,而且令正道最为不齿,可如今练这邪术的却是五宗的亲传弟子。
当真可笑——
温清池疼得说不出话,聚精会神将聚灵草的灵力安抚,手中玉镯也感应到主人的痛苦,动了动。温清池将聚灵草的灵力引入镯内,镯子中的羽书被涌入的灵力吓得飞了出来。
“温清池,你搞什么?一堆灵力进来,挤死我了。”
温清池浑身仍在余颤,大口大口喘着气:“闭嘴。”
羽书瘪瘪嘴:“怎么回事?这才几日不见,就弄得那么狼狈。”
包子:“你这样就算吃了聚灵草也没用,除非把丹田的剑魂挖出来。再吞掉那股灵力。”
温清池心颤了颤,打趣:“你告诉我这些,不怕什么天道吗?”
包子晃晃头:“是她自己菜,我又不是没给。它怪不到我,只能怪那人不争气。”这样就劈不到它了。
“何况,我很好奇,你挖了剑魂后,还能不能活?”
九死一生的事情,它想看看这人能不能挺过去。
“要不,你现场挖?让我看看?”
温清池沉默,忍不住哔哔一句:“看热闹不嫌事大,什么都好奇,只会害了你。”
包子笑眯眯,看着温清池半死不活的模样,觉得好玩至极:“死的又不是我。”
温清池:“……”
又挖呀?
第一次被女主挖灵根,虽然受苦的是原身,但余痛是她。
但第二次为了变强,她主动找傅砚辞帮她挖掉剩余的灵根,那酸爽绝了。
第三次……
“嘶——”
温清池还得做个心理建设,“出去再说吧。”
包子:“话说,你这样相当于和天道对着干,没什么好结果的。”
“天道选的不是你。”
温清池从地上爬起,费力扯出一抹灿烂的笑:“所以,我选择撕了它。”
“天不怜我,我便撕天。”
就那么简单。
包子颇为诧异:“真能撕吗?到时候记得通知我一声,让我看看。”
温清池:“……”
6。
羽书叹气,这两人当天道是纸吗?说撕就撕?
愣头青和好奇包。
唉。
温清池从地上起来,侧身躲过落下的雷。沈听妤也莫名被法阵传送到此处,她面露惊色:“温清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温清池沉默几秒,摸了摸下巴:“那我走?”
原本小说原文,只写了沈听妤拿到聚灵草,没写这部分的内容。看来是因为她的缘故,出现了变化。
包子骑着羽书,飘到别处。羽书不满,甩了甩它:“你想做什么?”
包子悠悠道:“看戏。”
看看要撕天的人,能不能打得过气运之子。
场外的人也通过沈听妤的放像石,看见失踪的温清池,欢呼声一片。
“我说她没死吧!”
“温清池这都不死,可以呀!”
孟流提到嗓子眼的心,彻底放下。
沈听妤暗中捏碎放像石,引起场外骚动,长老席的各位更是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
“她们不会要出事了吧?”
裁判探查一番,得出人为破坏的结果。此话一出,刚放下的心又置在悬崖上。
这也太刺激了,刚跳岩浆没死,突然又人为破坏放像石,两大亲传生死未卜。
温清池愣了愣,垂眼含笑:“你这是?”
沈听妤捏碎放像石,当着温清池的面,一点点捏成的灰,从她手中滑落入地。
她的美眸清亮,语气高傲:“杀人的事情,上不得台面。”
温清池讶然,心生几分兴致:“不装了?我还以为你要继续装可怜。”
“对待将死之人,还需要装吗。”
“话说你天天这样在他们面前装,不累吗?”
沈听妤嗤笑,所谓的可怜不谙世事,不过是用来谋求利益的手段罢了。
“你真当我喜欢周旋在那么多男子身上?”
“不过都是蝼蚁,为我所用罢了。”
她并不觉得有什么错,从小她便被母亲告诫欲成大事,不拘小节。天下人皆可为己所用,只要最后活着的,被世人仰望的是她便好。
沈听妤面若芙蓉,抬眸艳丽:“挡我路者,死。”
温清池闻言,话音微微上扬,透着几分兴奋:“我们不谋而合。”
少女摘下玉簪,青丝尽泻。
玉簪化为一柄软剑,剑身轻飘,剑气如丝如缕,散发着铺天盖地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