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解决完玄明宗,就开始这个计划。”
温清池和几人商量一番,定下大致计划。顾晏、纪怀澈和淮序有事先行离开,破天荒的留江子清一人陪温清池聊天。
月色皎皎向西流,正正好照亮几人前行的路。
“我和师弟师妹们联系过了,他们需要时间准备礼物,大概在第四场秘境后,才能过来。”
淮序摊开手,似乎想捧一手月光。五年前,温清池离开远游,他们未能给她过生辰,如今便想把五年的生辰一次性弥补。
纪怀澈推着淮序,犹豫了下:“那个时候憨货的生辰也差不多到了吧?”
温清池、顾晏和江子清不像纪怀澈和淮序,他们三都是捡回来的孤儿,不知出生年月,就连岁数也只能靠摸骨大致确定,所以乾大象定下了他们被捡回宗的日子为各自的生辰。
顾晏垂眸,手不由搭在腰间木剑上:“嗯,差不多是那个时候。”
纪怀澈思考了一会,脑海浮现少年盛星载月的眸:“我记得上次他挺眼馋小孩的平安锁,不如今年生辰我们送这个吧。”
淮序沉吟:“确实适合子清。”
子清性格闹腾好动,又是唯一的暗灵根拥有者,此物寓意保平安极好。
顾晏提一嘴:“云泱入宗的欢迎礼,一起办了吧。”
淮序撑头,眼眸流转:“二师兄,想的周到。”
只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三人丧气,他们没钱。
顾晏敛步,打算重新捡起老本:“我去接悬赏,杀妖兽。”
“那我去炼丹赚钱。”闻言,纪怀澈灵机一动,反正蒙面看不见脸,不丢人。
两人顾及到淮序的心情,特意交代:“你去看着小师妹,若是她醒来。问问生辰,以后可以帮她过。”
淮序将怀中熟睡的舒城叫醒,递给顾晏:“师兄带上舒城吧,这样我比较放心。”
舒城睡眼惺忪,晃晃脑袋又睡了过去。顾晏接过,揣进怀中:“好。”
三人就此分开,次日一早,温清池又被叫去大殿。
大殿上五宗的长老全员齐聚,最稀奇的是以往五宗宗主坐的地方,成了傅砚辞和其他首席弟子。温清池右眼皮狂跳,大脑叫嚣让她快速逃离。很不对劲,肯定又没好事。
“清池,上来。”
自幼看着温清池长大的丹峰长老孟流,下阶梯将温清池提起扔到主位上,“别遇事就想跑。”
温清池整了下凌乱的衣领,露出无语的目光。她是回来守凌虚宗的,又不是回来给五宗打工的。
游若尘见首席弟子全员到齐,清嗓道:“今日叫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暂代五宗宗主职位,算是提前练手。”
魔界中的魔渊有一处和修真界相邻,里面关押着的魔修皆嗜血狡诈,为了避免他们对边荒的百姓下手,五宗宗主联手布阵将封印魔渊能入修真界的入口,为边荒百姓造出一方小天地。
昨夜突生异象,阵法松动。为避免边荒百姓受到伤害,几人连夜赶赴边荒。只匆匆留下几句话,命其首席弟子暂代宗主之位。
“所以我们现在是宗主?”温清池暗戳戳的激动,老早就想篡位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孟流一拳砸在温清池的脑袋上,吹胡子瞪脸,“暂代,而且不许乱来。”
温清池疼得吸口冷气,捂着脑袋,整个人瘪气:“知道了。”
傅砚辞:“所以,我们要做什么?”
游若尘背手起身,解释:“玄明宗的亲传和掌门一个时辰后便会到来,到时候需要你们带着亲传弟子去接待。”
各宗长老对几人叮嘱一番,又交代各宗宗主需要处理的日常事务,这才散去。傅砚辞、裴言澈等四人面前记载事务的玉卷,都快堆成小山堆了。反观温清池面前,一卷都没有。
嘉和和温清池异口同声道:“为什么!区别对待!”
嘉和望向温清池满脸羡慕,温清池气得直跺脚。可恶!什么叫怕她坏事,只用做个花瓶就好,她有不值得信任吗?
孟流若是能知道温清池内心,一定毫不犹豫点头。有,温清池真的很不值得信任。
对他们来说,温清池的法子永远都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并不想用这些损人利己的阴招。
嘉和突然解开外衫,披在温清池身上。不待温清池反应,她拉着温清池往外走:“一个时辰后,我们在逍遥宗山门集合。”
温清池任凭嘉和拉走,直到出殿外,才反手用力扯住她:“怎么了?”
嘉和停下脚步,瞟了瞟四处,见无人这才松口气:“你的葵水弄脏衣服了。”
温清池闻言,微微抿抿唇:“谢谢。”
嘉和轻哼,转身离开:“大比我可不会放水,快去换衣服。”
温清池应了一声:“好嘞。”
温清池披着嘉和的衣服回院子,换好衣服后,带着顾晏四人往山口处赶。
“你们说这玄明宗有多大能耐,居然能让我们亲自迎接。”一道男声不悦道。
“你不知道?这玄明宗近年风头正盛,其中最厉害的是玄明宗的首席弟子,他虽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但修真界皆有他的传说。”另一道女声响起。
有人对此不屑,表示质疑:“弄虚作假,人都没怎么出现,就说他厉害。玄明宗也会搞噱头。”
温清池来了几分兴致,无论是同人文还是原着小说皆是玛丽苏文,世界观薄弱,从头到尾都只是围绕沈听妤谈恋爱来展开。对其他的,半分未提及。
她倒很想知道,这在小说之外的玄明宗到底有什么人。
不久后,碧空之上出现一点黑影,直到那东西缓缓下降,众人这才看清是一架飞船。
船上有不少人探出头,大片大片的青色宗服,五宗亲传和船上的人对望,看向对方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敌意。没人会欢迎半路加入的对手,更别说给好脸色。
对玄明宗来说,他们自幼就被教导要与五宗为敌,对五宗亲传的恶意只多不少。
傅砚辞率先开口:“我等奉各长老之命,在此等候玄明宗。”
倏然,飞船一人翻身坐在船栏上,他俯视扫看众人,目光最后落在冷冰冰的傅砚辞身上,挑衅地勾了勾唇。
“弟弟,你要说哥哥请下船,哥哥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