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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竺国的布勒姆港,地理位置极其优越。

这里,是从中东到马六甲海峡的航线上的重要补给港,跟斯里兰卡的贾夫纳城隔海相望。

巴拉迪大军就是从这个港口扬帆启程,跨海去贾夫纳城打秋风的。

只能说狮子国军队的战力实在是不够看,才让天竺养成了这样的恶习。

就像北宋和西夏一样,西夏人一高兴就跑到北宋境内打草谷。

没想到,这次打秋风彻底踢到了铁板上,变成了有去无回。

而可怜的巴拉迪,就是布勒姆的统治者。

他本来是不想跟着来的,守着布勒姆港,他的小日子过得别提多滋润了。

无奈,他的上司要出击,就是被第一轮迫击炮袭击身亡的主帅。

江枫和程咬金对那四位将领一通审讯,就将他们的底细和海对岸的情况全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摆在江枫他们面前的,是一块硕大无比的蛋糕。

据巴拉迪交代,布勒姆城的守军已经被抽调一空,现在只剩下两百老弱病残。

而那布勒姆港,几乎变成了不设防的。

再审讯其他三人,好家伙,布勒姆港所属的热拉扎邦,军队被抽调了七成,也就是整个邦只剩了六千多守军。

也就是说,凭程咬金、尉迟敬德、江枫他们现在的兵力,已经可以去海对面横扫一番了。

这么好的机会,打不打?三人讨论的时候,却发生的分歧。

“打,必须打!”江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乱颤,“咱们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程咬金抓了抓他那标志性的大胡子,瓮声瓮气道:“我说江老弟,你小子是不是让金子迷了眼?天竺是大国,可不是狮子国这帮软蛋!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就这么点人攻上去,人家派大军来怎么办?”

尉迟敬德也跟着点头:“老程说得对,咱们这才刚拿下狮子国,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跑去天竺,战线拉得太长,后勤补给跟不上啊!万一被人家围住了,哭都来不及!”

江枫翻了个白眼:“两位老哥哥,你们也太小心了!就阿三那战斗力,咱们唐军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们!”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互相看了一眼,明显有些心动,但还是没松口。江枫无奈,只好提议回锡兰城找李孝恭商量。

李孝恭听了情况汇报后,对着地图,沉思了半天,也觉得此时不宜进攻天竺,他也觉得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蛋。

江枫没办法, 只好退而求其次,提出能不能去布勒姆劫掠一番,来个反向打草谷,重点是抢那些来往的海船。

没想到,这个建议一提出,程咬金和尉迟敬德的眼睛顿时亮了,异口同声地叫好。李孝恭也摸着下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劫掠才更合他们的胃口。

江枫心里大叫卧槽,自己都忘了,这才是他们的本行啊!难怪劲头这么大呢!

于是,大家商量了一番,分头准备去了。

程咬金和尉迟敬德回贾夫纳城准备兵马。

江枫则拿出圣旨,带着李孝恭去了岭南水师。

同时还带去了天竺军的四十艘战船,他将缴获的天竺战船往冯盎面前一摆,笑眯眯地说道:“冯都督,看看这些宝贝,怎么样?比你那些破烂玩意儿强多了吧?”

冯盎看着那些高大威猛的战船,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岭南水师一直以来都装备着落后的平底战船,早就眼馋这些远洋巨舰了。

“江…江大人,这…这是给我们的?”冯盎激动得说话都结巴了。

“当然!”李孝恭大手一挥,“皇上说了,要打造一支无敌的海军!这些船就当是见面礼了!”

冯盎感激涕零,当场就给江枫跪下了:“谢皇上隆恩!谢江大人!”

江枫连忙扶起冯盎,又下令水师四处招募水手,迅速扩大规模,并将广州港正式建成了海军基地。

岭南水师换装后,战斗力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冯盎看着港口里密密麻麻的战船,雄心万丈,恨不得立刻出海大干一场。

做完这一切,江枫才将李孝恭送回了锡兰城,自己则带着小奶娃回到了贾夫纳。

一天后,一艘货轮拖着两条缴获的天竺战船,驶出了贾夫纳。

货轮上,装载了三千人马,其中有五百人打扮成了天竺军,手里拿着缴获的天竺武器,一个个摇头晃脑,颇有几分阿三的神韵。

巴拉迪也跟随着出征了,那五百“阿三”就是要跟着他去骗开布勒姆城门的。

认了命的巴拉迪非常配合,点头哈腰的,活像一只被驯服的哈巴狗。

这很符合阿三的性格,阿三这民族,欺软怕硬是刻在骨子里的,一旦被打服,比谁都温顺,想让他们反抗?下辈子吧!

货轮的速度比风帆战船快得多,航行了一天一夜,远远地就看到了天竺的海岸线。

江枫赶紧下令停下货轮,让那五百“阿三兵”和巴拉迪下到战船上。

尉迟敬德也跟着下去了,这黑炭头穿上一身天竺军服,扮成了巴拉迪的亲兵,他黑得跟煤球似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老黑,到了那边,机灵点!”江枫站在船舷边,冲着尉迟敬德喊道,“别特么给我搞砸了!”

尉迟敬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在黑脸上显得格外醒目:“放心吧,江老弟!俺老黑办事,你还不放心?”

说着,他给巴拉迪披上一件华丽的披风,然后用细绳把巴拉迪捆了个结实,绳头就牵在自己手里,活像牵着一头待宰的肥猪。

巴拉迪敢怒不敢言,只能哭丧着脸,任由尉迟敬德摆布。

两艘战船缓缓驶向布勒姆港,江枫目送他们远去,这才下令货轮继续前进。

布勒姆港的守军果然如巴拉迪所说,只剩下一群老弱病残。

两艘战船驶进港口,码头上的几个老兵哪里恭恭敬敬地低头行礼,连看都不敢抬头看。

战船靠了岸,他们只感觉有大队军兵上了岸,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被短刀抵住了胸口,押到了一边。

巴拉迪带着一队人马,“趾高气扬”地朝着他的城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