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谈到军事力量的限制时,陈雄顿时怒目圆睁,情绪激动地说道:
“不可能,大涌只保留 20 万大军,先不说能不能守护本国安宁,就是防守边关都未必能守得住,万一你华夏国进攻我大涌,我大涌岂不就成了案板上的肉,任由你宰割?”
许子霖也毫不示弱,态度坚决,语气强硬地反对:“大涌军队在以往战事中多有挑衅与侵略之举,若保留过多兵力,华夏边境难以安宁。
只能保留少量维持秩序的士兵,军队需大幅裁减。
对于大涌地域辽阔,无足够军队应付盗匪和叛乱之事,华夏可派遣军队协助大涌平定叛乱,维护治安。
且大涌若真心专注于民生发展,百姓安居乐业,何来盗匪叛乱?”
两人就这一问题反复争辩,互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
许子霖心中暗自盘算,其目的就是让对方俯首称臣,他坚信随着华夏日益繁荣昌盛,大涌百姓迟早会归心向化。
在商贸往来方面,陈雄提出:“大涌希望在商贸中能降低税负,以促进双方贸易快速发展。”
许子霖手托下巴,沉思片刻后冷静回应:“税赋降低需建立在双方平等互利的基础上,且华夏的商品在大涌需有公平的市场环境,不得有歧视性政策。
同时,大涌需提供一些特色资源与华夏独家贸易,以弥补税赋降低的损失。”
陈雄思索后点头:“这倒也合理,但大涌一些传统产业,如丝绸纺织,希望能得到华夏的技术支持。”
许子霖微微一笑,和颜悦色地说道:“若大涌能在农业种植技术上与华夏交流合作,共享一些优良种子与耕种方法,华夏自可在纺织技术上给予帮助。”
第一轮谈判结束后,许子霖和李兆基相聚在营帐内商讨。
许子霖微微感叹,眼神中带着一丝钦佩与警惕:“今日这一谈,才发觉陈雄不光是个军事能臣,还是个谈判能臣,对我华夏的了解太深了。
他提出的商贸合作方案,看似为大涌谋利,实则环环相扣,若我们稍不留意,便可能陷入被动。”
李兆基点头表示赞同,神色凝重:“是啊,从税赋调整到产业技术交换,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不过,他也莫要小瞧了我们华夏。我们在经济建设上的布局,也不是轻易能被算计的。”
许子霖目光深邃,望向营帐外远方,若有所思地说道:“没错,但我们也得重新审视大涌的潜力。
若能将其纳入华夏版图,加以好好经营,或许能成为一股强大的助力。但前提是,得确保我们在谈判中占据主导,各项条款都要以华夏的长远利益为核心。”
李兆基沉思片刻,面露疑惑,低声问道:“那我们接下来的策略?不让他们有军队真的可能吗?那不就相当于判了他们死刑?他们应该不会答应吧?”
许子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脚步沉稳,思考片刻后说道:“军事限制是必须的,大涌的军队规模绝不能威胁到华夏边境安全。而资源方面,我们要争取更多的优先开采权和贸易份额。”
李兆基握紧拳头,眼神坚定,充满信心地说道:“那我们也不怕,华夏的底气在于百姓的支持和我们日益强大的综合国力。
我们可以在民生改善方面多做文章,比如承诺战后大涌百姓能享受到华夏的福利政策,让他们从内心渴望融入华夏,这样也能给大涌的谈判压力。”
“嗯嗯!”许子霖点头应道。
营帐中,气氛凝重。
许子霖满脸愁容,长叹一声:“陈雄所言不虚,我虽妄图一举吞并大楚与大涌,实现三国归一,然国力实难支撑。季先生与陈大人连日急报,皆问经费之事,着实令人头疼!”
言罢,他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无奈,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一旁的李兆基见状,不禁哈哈大笑:“哈哈!你我相识许久,我本以为世间无难事能难倒你,不想今日竟见你如此愁苦模样!”
他嘴角上扬,眼中带着几分戏谑。
许子霖白了他一眼,无奈道:“你且说说,这皇位有何好坐?整日睁眼闭眼皆为国家大事,烦扰不堪。哪如做个富家翁那般自在逍遥。待与大涌谈判结束,我便欲回北宁城或京城,往那东洲林家庄钓钓鱼、养养花,继续过我的悠闲日子。”
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向往,仿佛已置身于那宁静的庄园之中。
李兆基却收起笑容,正色道:“你莫要再做此想。自你三年前踏上此路,便已身不由己。如今北疆有我,尚可无虑,然大楚与大涌皆需时间恢复,我华夏更是如此。五年,给他们五年喘息之机,于我们亦是休养生息之时。”
他目光坚定地望着许子霖,表情严肃而认真。
许子霖微微点头:“嗯,下次谈判,大涌须让出贺州城,每年上供我华夏五万石粮食、黄金三十万两、白银二百万两,牛羊马匹不得少于十万匹。其军队规模亦不得超四十万,既为附属国,便需有此觉悟。”
他声音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冷峻而深邃。
李兆基眉头微皱,担忧道:“如此条件,恐他们难以应允。”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嘴唇轻轻抿起。
许子霖冷哼一声:“不答应?由不得他们!”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拳头紧握。
此时,营帐外走进两位传信兵。其一乃赵阔海与周靖所派:“大统领,赵将军与周将军已依计划截断贺州城粮草供应,二位将军命属下前来询问大统领下一步计划。”
传信兵单膝跪地,低头抱拳,神色恭敬。
许子霖看了他一眼,又瞥见营帐门口一人来回踱步,神情焦急。他对传信兵点头道:“我已知晓,你且下去休息。”言罢,唤门口之人入内。
那人入帐,扑通一声跪地:“大统领,交趾南蛮起兵二十万进攻岭南安左,十日前方才攻破安左郡!”他满脸惊恐,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