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
“好久不见。”沈让尘看着姜眠,心底是说不出的滋味。
他承认,他对姜眠还有情,但是他也知道了她和裴寂的事。
姜眠笑了笑,“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为了我姐的事回来的。”沈让尘直言不讳。
姜眠不意外,因为她昨天就知道了沈让尘从医院带走了沈思榆。
“开门见山吧,你问。”姜眠没有动面前的咖啡。
因为怀孕不能喝咖啡。
“我先替我姐和我父亲向你道歉。”
姜眠没说话,她只是浅浅笑了一下,继续等他的下文。
“我会想办法带她离开京北,她再也不会出现打扰到你的生活,所以我想请你放过她。”
沈让尘的脸上再也看不出当初看姜眠时那种会不好意思的模样。
“沈让尘,如今不是我放不放过她,而是她自己作不作死,她若不来招惹我,大家相安无事,偏偏她自己要惹事,你若能带她走,也是一件好事。”
沈让尘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这段时间我会尽快带她走。”
姜眠淡淡嗯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会为了你姐找我替她出气呢。”姜眠调笑道。
沈让尘淡淡笑了一下,“你要真这么认为,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儿。”
姜眠挑了挑眉,确实是,当时接到沈让尘的电话,裴寂就在她身边,听到她答应后,裴寂的脸黑的不能黑。
给她科普了很多有可能发生的事,姜眠只说了一句,“沈让尘和沈思榆不一样。”
如今看来她想的没错。
“姜眠,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们会不会走到一起?”沈让尘定定的看着姜眠,等着她的回答。
姜眠笑了一下,“可惜没有如果,我给不了你答案。”
走出咖啡厅。
裴寂就靠在车边,姿态慵懒,神情漫不经心。
姜眠小跑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男人小心抱住了她。
这一幕不仅沈让尘羡慕,路过的男男女女同样羡慕。
裴寂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又不会跑,下次让我走向你,嗯?”
姜眠在他胸口蹭了蹭,“好,下次我站在原地,换你走向我。”
裴寂笑了一下,他扫了一眼沈让尘,护着姜眠上了车。
“给孩子想好名字了吗?”姜眠靠在他怀里阖上了眼。
有些累了,姜眠比较幸运,怀孕没有孕反的症状,或许是被裴寂小心呵护着,她的情绪也很稳定。
“想好了,已经列出来了几个,回去你再选选。”裴寂揽着她的肩膀。
姜眠轻轻嗯了一声,阖着眼闭目养神。
“什么时候把我公开?”裴寂捏着她的手,低声询问。
开车的司机都惊呆了,合着还没公开,合着他家二爷在这儿求老婆公开他呢?
司机一个不留神方向盘都打滑了,他急忙转正。
此时他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后座裴寂吃人的眼神。
“出什么事了?”姜眠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裴寂抱着她,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没事。”
姜眠嗯了一声,继续靠在他怀里休息。
君澜尊府。
到家的时候姜眠睡得很熟,裴寂将她抱进卧室,掖好被子才下楼。
楼下是裴铭拿着一份合同。
“二爷,您交代的事已经办好。”裴铭将合同递给了他。
裴寂随意看了两眼,是季氏最近最看中的一个项目,若是这个项目做好了,季氏将会更上一层楼。
可惜了。
裴寂在上面签了字,合同即刻生效。
虽然这样八路截胡的事他们做了不少,但是裴铭没理解这次为什么针对季氏。
“对了,裴禹谦让人暗中盯着您和夫人的动向,别墅附近也发现了他的人。”裴铭不仅在明处安排了人保护,也在暗处安插了眼线,所以裴禹谦来的人他都知道。
裴寂挑了挑眉,“人什么时候醒的?”
“两天前。”
“走,去医院看看我这位好大哥。”裴寂起身,目光逐渐森寒。
医院里。
裴禹谦漫不经心的喝着粥。
裴寂坐在沙发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击着大腿。
似曾相识的场景,当初裴晋川就是在医院死的。
“你知道裴晋川如何死的吗?”裴寂突然开口。
裴禹谦动作顿了一下,他抬眸,“二弟,你想故技重施?”
“不,是我的妻子想故技重施。”裴寂勾着唇角,眼底一片寒霜。
裴禹谦怔了怔,他听得懂裴寂什么意思。
故技重施。
那场大火可是他亲自点的火。
裴禹谦笑出了声,他放下碗,靠在床头,“想除了我,你随时都可以动手。”
“偏偏你没有,等到现在,就是准备让姜眠亲手报仇吧。”
裴寂没否认也没承认,他神色极淡的看着裴禹谦。
裴禹谦继续说道:“我猜对了。”
“我不怕死,我就怕没钱,我想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利,到那时我什么都有了,所有人都得听我的,没有人敢得罪我,我也不用讨好任何人!”
“我那么讨好江书玉,她居然想让裴颂继承家业,我那么巴结裴晋川,他居然也不是真心想让我继承。
那我只好…自己帮自己了,没错啊,姜家的事是我做的,也是我诱惑裴晋川参与,但是嫁祸给你这件事是裴晋川出的主意,
你看,他只为自己,哪怕你我都是他的亲生儿子,他照样可以舍弃,照样可以推你出去做挡箭牌!哈哈哈哈!”
裴禹谦失声大笑,由于动物太大,扯到了胸口处的伤,他疼的捂着胸口,依旧大声笑着。
裴寂默不作声的看着癫狂的裴禹谦。
“你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凭什么!你告诉我凭什么?”
裴寂淡淡开口:“这个世界上没有公平可言,你自己选的路,无论如何都是要自己走完它。”
“裴禹谦,下辈子投个好胎。”说完,裴寂起身离开了医院。
回到君澜尊府,姜眠已经醒了,正在选裴寂离开时放在她床头的名单。
此时客厅里,姜眠和圆圆对于名字各有见解。
裴寂走过去,骨节分明的落在了一对名字上。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