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陆海凝一脸的不相信,以为傅砚在找借口。
“傅先生,我先下去了。”大龙看到挡板没有降下,而傅先生和陆海凝也没有下车,怕他们做些什么,所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大龙刚走,陆海凝就下了车。
看到他们居然来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陆海凝一脸的惊讶:“三哥,难道你在医院的地下也有什么秘密基地?你把思羽藏在了这里?”
一般地下都是放的尸体,如果把思羽放这确实让人找不到,就是有点瘆得慌。
“你还在做梦!”傅砚下了车向医院的电梯走去。
陆海凝紧跟上他。
傅砚进了电梯以后就按了5层,下了电梯,陆海凝一看这个楼层是泌尿科,于是问道:“我们是过来接李晨的吗?”
傅砚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
过了一会儿,傅砚突然问陆海凝:“你刚才还记得梦见了什么吗?”
陆海凝认真的想着,拧着眉毛,然后摇了摇头。
“不记得了,好像是一个不怎么美好的梦。”因为她还有那种惊慌和悲伤的感觉,好像她经历了生死一样。
看到她忘记了,傅砚也不再继续问了。
两个人看着电梯旁边的医院分布图,找着李晨的科室。
突然,傅砚又开了口:“你了解人的大脑吗?”
陆海凝觉得很奇怪,她一脸无辜的对傅砚说道:“三哥,我的专业是画画,可不是学医。”
想起以前的事,陆海凝又说:“我以前一直在国外,又因为意外失了忆,所以我爸才花钱让我去学画画。”
“其实最开始我也想学医来着,不过我妈那时觉得学医不太好,所以不同意我学医,最后只能去学画画了。”
陆海凝还是有一点小遗憾的。
“这样。”傅砚不知道陆海凝的这些事,感觉到她也有一些遗憾,所以问道:“那你喜欢画画吗?”
“也还行。”陆海凝倒还可以。
“可能我有一些艺术天赋吧,我爸说我以前学过钢琴,弹的还不错,甚至还考进了音乐学院,不过我这个人不老实就喜欢去探险,所以出去玩摔到了头,这才失忆了。”
说完,陆海凝将自己头顶的头发拨开说道:“看吧,我这里还有做手术留下的伤疤呢。”
傅砚刚想摸一摸,陆海凝就将头发放下了然后站起身。
“为什么和我说这个问题?”陆海凝问道:“是不是三哥老头痛的原因?”
陆海凝以前坐牢的时候专门学习过一些推拿手法,她没事就给曹姐揉揉。
前些天,她还给傅砚按摩过一次。
她问傅砚:“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按摩的挺好?要不要我再去专业的学习一下?”
“我还听人家说过做针灸效果也挺好的,叶总的老公庞医生也懂一些,我也可以向他学习一下,拜个师。”
她一直不停的说着,傅砚没有打断她,但是也没有觉得烦。
等她讲的差不多了,傅砚才沉声说道:“听说国外有人可以做到把记忆都消除了,你觉得可以做到吗?”
陆海凝毫不犹豫的回答:“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可以做到,但是我倒是觉得记忆确实能被消除掉。”
傅砚诧异的问她:“你为什么就这么的肯定?”
陆海凝说:“我觉得,万物皆有定律,人的大脑肯定也是有它的规律的,有规律就可以改变,能改变也就有可能把记忆消除。”
“虽然听着不可思议,像电影里演的,但是万物皆有可能啊。”
“所以我觉得理论上是可以的,不过国外有没有人做过,有没有医生可以做到,那就不知道了。”
然后陆海凝一脸审视的看着傅砚,问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你是想消除某个人的记忆吗?”
傅砚淡定的说道:“思羽最近几年,肯定遭遇了非人的对待,过的肯定特别不好,如果可以让她把这些事都忘了,也许对她来说是件好事。”
“原来是这样啊。”陆海凝的看法却不太一样:“不过,不管是好的回忆还是痛苦的回忆,那都是思羽的回忆,你应该尊重她的想法。”
傅砚突然眯起眼睛,看着陆海凝,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如果是你的话,你会因为什么而把记忆都消除了呢?”
虽然傅砚问的有一些奇怪。
不过陆海凝还是认真的想着傅砚提出的问题。
“消除了所有的记忆,那就是脑子变成了一片白纸。”
陆海凝绝美的脸上露出了思考的表情:“如果我自愿去把记忆消除,那么肯定是想保护那些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陆海凝一脸的严肃,说道:“哪怕是自己的记忆,有时候也是不安全的,只有让它们消失,才最稳妥。”
“是这么回事……”傅砚突然充满痛苦之色,好像想到了什么,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很是悲伤。
“三哥你怎么了?”陆海凝抓住傅砚的胳膊担忧的问道,一直看他的眼神重新落到自己身上,又开口问道:“三哥,你没事吧?”
傅砚涌起一个念头,说道:“海凝,其实你就是……”
“傅先生,陆小姐。”李晨拿着一个行李包站在他们的身后:“你们是过来专门接我的吗?”
陆海凝立马回过头看李晨。
她实在控制不了自己不去看李晨的下半身,主要她真的很好奇外加一点点的愧疚。
李晨被陆海凝看的很是不好意思,下意识的并拢双腿。
“痛不痛?”陆海凝纯粹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求知欲。
听陆海凝这么问,傅砚也看向李晨的下半身。
其实男人的大男子主义还是很抵触结扎的,李晨是傅砚周围第一个做结扎的人,所以他也想知道是什么感觉。
李晨很是尴尬的回道:“不是很痛。”
“真的?那现在医生同意出院了?”傅砚问道。
李晨说道:“其实就是一个小手术而已,风险也不大,我本来想做完就离开的,可是医生不让,一定让我住一晚上,检查完没问题才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