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渊本以为她醉酒说胡说,谁成想餐桌上还真趴着一个女同志,人看起来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眉头紧紧蹙在一起,陈星渊进退两难,他先上去搀扶住蓝蝶,“您多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不分轻重。”
喝这么多酒。
蓝蝶抓着他胳膊往餐桌边里拽,眼神格外神秘,“嘘,你快过来,给你看看妈给你找的媳妇儿喜不喜欢。”
陈星渊哪有功夫看什么媳妇儿,再说了,就算是天仙他也看不上,他…章芷兰?
“……”
!!!!!!
陈星渊将歪歪倒到身子都站不直的蓝蝶扶到沙发上坐下,“妈,您说的媳妇儿就是她?”
蓝蝶笑得开怀,“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你喜不喜欢?妈妈告诉你,她有对象,但是没关系,她已经答应和他对象散伙,给你做媳妇儿了,怎么样儿子,开不开心?”
陈星渊无语极了。
这天降惊喜,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开心。
他妈找了他对象,并且教唆他对象甩了他,再给他做媳妇儿?
这种情况下,他该高兴吗?
关键是这女人还同意了?
章芷兰自己趴在桌子上傻笑,“干妈,你儿子怎么还不来,是不是长得太丑不敢现身了?那这样的话,我可就走了。”
脸被人捏住,章芷兰不舒服地左右摇头,“哎呀别捏我。”
她睁开眼,面前黑洞洞的,是一双又长又直的腿。
慢慢抬起头,醉眼朦胧的她眼前像是蒙着一层薄雾,可面前的男人却是格外的清晰。
他就那样站在她面前,眼神深邃幽远,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高挺的鼻梁下,唇瓣看起来软软的,很好亲的样子……
章芷兰使劲晃了晃脑袋,这男人怎么有些像她家领导?
她拼命咽了口口水,瞪大双眼,摇摇晃晃起身,陈星渊就那么一瞬不瞬盯着她,章芷兰嘿嘿憨笑了两声,“你别急,让我看看。”
说完她背对陈星渊,双手抓着桌子,脚下虚浮往椅子上爬,陈星渊双手虚虚实实护在她周边,眼睁睁看着她站到了椅子上。
猝不及防间,这女人突然弯腰,视线和他齐平。
醉意氤氲下,她的双眸似水光潋滟,波光流转间,纯真与懵懂,看得他心口猛地一颤。
长而密的睫毛随着她眨眼的动作,如同轻盈的蝶翼,微微颤动着撩拨他的心弦。
微红的脸颊,透着酒后的娇艳,唇瓣泛着水润光泽,如同娇艳欲滴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陈星渊的目光无法从她脸上移开半分。
不等他有什么反应,章芷兰忽地贴到他鼻尖,亲了他一下。
“长得像,味道也像,你不会就是我对象吧?”
蓝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沙发上睡了过去,陈星渊先把章芷兰从椅子上抱下来,又把蓝蝶弄到床上,给她盖好被才带着章芷兰离开。
章芷兰在他怀里不安分,“干妈,你把我干妈怎么了,你还我干妈,我还没见她儿子。”
陈星渊低头皱眉看她,“你胆子还真肥!”
“你谁啊你,你干嘛抱着我,你放我下来!”
陈星渊一句话没说,抱着人上了后车厢,关斌打了个哈欠,目不斜视,“领导,咱去福来?”
福来是章芷兰目前一直住的小区。
上了车,她还不老实,不让他碰她,也不让他抓她的手,陈星渊干脆给人摁进怀里,“去壹号院。”
壹号院是陈星渊给章芷兰钥匙的小区,有段时间了,她一直没搬也没联系他。
关斌给人送到就走了,陈星渊半搂抱着章芷兰上楼,电梯门要关上的那一刻,有人挤了进来。
一位中年大婶,眼神有意无意往两人身上瞟,章芷兰头靠在陈星渊肩膀上,手还不时伸出空中比划两下,“我告诉你,我对象真的很厉害。”
大婶看了她一眼,又看陈星渊一眼,陈星渊面不改色。
“醉鬼”又道,“你别想让你儿子拆散我们,我很喜欢我对象的,我后悔了,我不做你儿媳妇了。”
大婶已经瞪大双眼了。
陈星渊想捂她的嘴,章芷兰使劲扒拉他手,“你说,你到底是谁,你要带我去哪里!”
大婶眼神已经开始警惕。
电梯到了,陈星渊搂抱着“醉鬼”章同志下来,大婶探出半颗脑袋,看清他们进了哪间屋子后,二话不说从电梯里跑出来,直接从安全通道往楼下跑。
看着那男同志人模人样的,背后竟然做这样的事情,那么好看的姑娘,可不能被他欺负了去,大婶直奔小区保卫处,刻不容缓!
房门关上,陈星渊有些费力的扶着浑身绵软的章芷兰往屋里走,章芷兰迷迷糊糊嘟囔,脚下发软身子也站不住,差点滑倒。
陈星渊长臂一伸将人稳稳搂住,“别乱动,酒鬼。”
“我热。”她开始不安分的撕扯自己的领口,工作服贴身,喝了酒体内燥热,章芷兰觉得像是有人扼住她喉咙似的,有些喘不上气。
陈星渊双目幽深,按住她双手将人抱到沙发上,“老实待会儿。”
“渴了,我要喝水。”
陈星渊刚转身准备去倒水,章芷兰突然伸腿,他没防住,两人腿碰腿,他又重新跌倒在沙发上,胸前工作服的衣扣已经被她拽开了两颗,露出修长的天鹅颈和若隐若现的锁骨。
“水呢,想喝水。”她口干舌燥,伸出舌尖在唇上舔了一下,陈星渊眼眸突然变了颜色,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身上,章芷兰贴着他,目光像是被什么牵引似的,醉意未消的眼睛痴痴盯着他。
陈星渊声音格外低,“还渴吗?”
“还渴。”
话音刚落,陈星渊的吻随着落了下来,喝醉的章芷兰比平时还要软乎乎,又格外听话,陈星渊的吻由轻到重,干燥的大手在她腰间掐了一把,章芷兰条件反射张嘴轻呼,他的舌趁虚而入。
攻城略地。
从开始的克制到一发不可收拾,恍惚间章芷兰突然开始小声啜泣,陈星渊尝到了眼泪的咸味儿,皱眉停住,“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