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陌兮也发现了，眉头微微一皱，转过头问风万行，“芮俊入魔的时候，是炼虚境界？”
风万行不明所以，不过他点头，“对。”
归陌兮转过头，若有所思地看一眼鹿攸宁，“两年时间，从炼虚上到渡劫，比你不如，但在修真界也是出类拔萃的存在。”
风万行听出意味，眼睛睁得大，“芮师兄渡劫境界了？”
“嗯。”
归陌兮应下。
风万行微愣片刻，“不是说入魔很难通过雷劫吗？”
从炼虚到渡劫，有两道雷劫呢。
“很难通过，不代表不能通过。”晗昱耸耸肩，不以为然的口气，“方法也是有的，也许他有妖魂石甚至人魂石呢。”
风万行半张了嘴，“如果用了，会不会就成了邪修？”
柯翔飞觉得他天真，“班禹兴因此变成邪修了？”
风万行莫名松出一口气，但是鹿攸宁没有放过他，“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后一刻，他变成邪修了。”
说完这句，她又皱眉。看一眼归陌兮，她好笑的说，“其实天道也不咋滴。”
去一趟鬼界，理顺了很多事情后，她感觉自己的三观、信仰都有了变化。
“不信天，人间正道是沧桑。还有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句子的意思不难懂，大家都听懂了。但肯定柯翔飞领会的层次，最为深刻。
目光莹亮，带了些意味深长的笑意。
“有道理。”他说。
归陌兮缓缓地看他一眼，眉头皱起来。
而这边的五只丑货，终于引起了芮英卓的注意。他确实霸道，毫不客气地瞪住，目光在四人的脸上游走。
归陌兮和柯翔飞都有些大佬的气场。
淡定的表情。
随便他看。
鹿攸宁则好奇地反看回去，嘴里还说话，“他不会提剑杀过来吧。”
“不会。”
归陌兮淡然，“他境界已经达到大乘，但是离巅峰飞升还有些距离。”
言下之意明显，这货境界不如他，在看不透的情况下，不敢贸然行动。
鹿攸宁听懂，笑眯眯地说，“咱们不怕他。”
柯翔飞眼瞳微微抽紧，这段时间下来，他隐约看出归陌兮对鹿攸宁的狼子野心。男性本能的竞争意识，因为实力不济而产生的危机感，让他这个杀手界的大佬不爽。
不过他心态还算好，现在比不过不代表将来比不过。
毕竟。
他有天工秘境的机缘。
还有一次契约蛇兽的跃境机会。
*
芮英卓终于转回了头，若有所思的表情，“对面茶楼那几人，有古怪。”
芮俊意兴懒懒，朝茶楼的方向瞥一眼，慢吞吞地说，“今晚的交易被白毛姬莱的人捅出去了，今日大街上有古怪的人多了去。”
说到这里，芮英卓也是气愤，“他还不肯认。”
芮俊淡然，“今晚的交易要是出问题，暗市那边会和他谈。”
芮英卓摇头，“有白毛姬莱的支持，暗市才能在万圣城扎出一个据点，轻易不会翻脸。”
“翻不翻脸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只管交易是不是成功，不成功就找他们赔。”
说着，芮俊翻出玉简，默默地看一会儿。
“我倒是好奇，暗市怎么想到对鹿攸宁发通缉令？理由编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的，渡灵宗至今没有出来辟谣，是在憋什么大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