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的，后面凑上来一张丑面孔。
听声音应该是腆着脸，“咱们去哪呢？”
鹿攸宁啧一声，“你个丑东西，离我远点。”
风万行嘿嘿，“归大师兄稍微好点，其余咱们丑一窝，要抱团取暖，挨得近。”
真不要脸。
鹿攸宁也是佩服他，在外面时常摆出一张傲娇面孔的天才少年剑修，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这么没羞没臊了？
大约不是他的问题，而是她的问题。
自我反省一番，鹿攸宁好好与他说话，“柯翔飞在街上看到你那个入魔的芮师兄，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啊？”
风万行的情况立时就低落了。
垂下脑袋不说话了。
鹿攸宁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一个反应，转过头，慢吞吞地说话，“偶像塌房很正常的，这个偶像不行了，换一个偶像继续崇拜呗。”
风万行还是不说话。
鹿攸宁只有继续说话，“你这边就有两个优质偶像的人选，比较来讲，我大师兄比较稳定，不容易塌房，你选 他吧。”
风万行嘟喃着，“归大师兄本来就是我的偶像。”
“那不就行了。”
鹿攸宁换个话题，“今晚暗市这边有大交易，然后芮俊出现了，你觉得他们之间会有关联吗？”
她也是随便一扯，没想到风万行居然说出了点啥。
“芮师兄入魔后，芮家一直在想办法。不过，我听说芮师兄本人无所谓，反而觉得入魔之后，不需要担负那么多的责任，整个人都轻松了。”
鹿攸宁觉得有道理，“也是一种活法。”
风万行叹气，“宗主因此难过了很久。”
鹿攸宁切一声，“你们宗主难过的是月明宗后继无人，并不是芮俊的遭遇。”
风万行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闻言竟然呆住了。
“真的吗？”
鹿攸宁拿手比划了一个三角形，“哪个世道都是一样，底端的人是最多的，愈往上人愈少，竞争也愈激烈。如果哪天你技不如人，只能停留在……比如这里。”
她随便点一个位置，“那也不要难过，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攀顶的。”
月明宗是内卷大宗，综合来讲入魔的剑修最多，鹿攸宁提前给风万行打预防针。
压力使人进步，也很容易让人崩溃。
这个话题比较沉重，鹿攸宁点到为止。
拍拍风万行的肩膀，“你运气好，入了我的虎憨宗，咱们这儿主打一个有仇就报，绝不隔夜。”
她这话是有道理的。
暗市敢发她的通缉令，她就敢带人扫平他们的据点。
风万行听劝，连连点头的同时，悄声说，“你也是我的偶像。”
*
柯翔飞也戴了人皮面具，看到街面上走过的同样丑陋的四只，他心领神会。
小石子弹出去，击到风万行的胳膊。
倒不是太痛，但……少年感觉这是挑衅。
扬起头，刚想拔剑相向。
看到一张差不多的丑面孔。
他服气了，扯一扯鹿攸宁的袖子，“在上头。”
四人一起上楼。
柯翔飞占了临街的好位置，招呼他们过来坐。
“晏岢呢？”
他随便问一句。
“一个时辰内到。”鹿攸宁朝天空看一眼，“他不进城，应该会在……嗯……”
柯翔飞秒懂，点点头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