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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上十年来不了一个雄虫游客。

又不通电。

自然没有信息素压缩装置。

但凡换个雄虫,折腾起来,必然是飘香万里,引一群莺莺燕燕在屋子附近蹭信息素。

偏偏池安的伴生能力可以操纵空气。

分泌出来的信息素被他控制着,严丝合缝的围着何落打转儿。

外围心心念念期盼着的雌虫,明明听见了动静儿,紧等慢等却没等来外溢的信息素,诧异过后茫然了片刻,最终眼神一对视,一致认为,那动静是雌虫在受刑。

该是受了何等残酷的刑罚,才上气不接下气,要死了的样子。

这一推断,把何落耍心机钻池安怀里,才博来的“受宠”印象迅速推翻。

原住民们一哄而散,他们连雄虫都没有,自然不会心疼受雄虫折磨的雌虫,更不会进屋去阻止雄虫的“施暴”。

所以他们也没有看见,后半夜的时候,池安抹着汗摸黑出来打水,没多会儿又亲自把何落抱出来泡进温泉池子里,一点点儿捋顺抽筋的腿,又感觉不到累似的捏了半个钟。

这村子雾气浓重,清晨比夜里更深。

白茫茫一片不说,晨间清凉的风里都夹杂着硫磺味。

池安对气味不敏.感,打了个喷嚏接着睡。

怀里何落却是连连抽鼻子,最后不情不愿的爬起来找纸巾。

一个房间里只配了一盒纸,昨儿已经用完了。

“雄主。”他仰着脖子防止清鼻涕流下来,伸手推池安,“雄主。”

“雄主死了。”池安把脸往褥子里埋,不情不愿的,累死累活的还不让休息了,“勿扰。”

没料想何落这会儿子是一星半点也不装了,半点儿都不爱干净,扯了床单就要往脸上擦。

池安眯着眼扫过去,惊的头发都要竖起来,这肮脏程度简直和蟑螂被拍扁在床上有的一拼,连忙扑过去一把掐住何落的脖子,拎着去洗手池边,按着脑袋让他用水洗。

边监督他把俩鼻孔都洗干净,边在心里吐槽,这媳妇儿真是会顺杆爬,这才刚亲密些,就开始暴露本性了,以后岂不是要蹬鼻子上脸。

想是这么想,却还是自觉的给何落递毛巾,顺带着摸了摸额头。

他总是觉得,何落面皮儿太白,沾点儿粉或红,就像是在发热。

但事实证明何落非常强大,哪怕在潮湿的夜晚,光着膀子以高强度的活动量运动半宿,也完全不会生病。

来的时候只冲着温泉了。

洗漱完一翻桌子上的宣传册,才知道这里没有餐食上门的服务。

不过村子中央的餐厅是全天候开放,有需要可以随时去用餐。

“雄主在这里看不了新闻。”村里路窄,两侧都是两米多高的植被,何落始终伸长胳膊把池安圈在怀里,压根没意识到他的雄主可以操纵空气悄无声息的进行全范围排查,且攻击力也比他这个雌虫强上许多。

“清剿活动已经结束,看军事新闻也了解不到关心的事。”池安袖子被他攥着,半边身子都僵着不动,“说是来休息,就不想其他。”

何落察觉到他的僵硬,意识不到是袖子影响了摆臂,还以为池安不习惯被圈在怀里,低头沉思了会儿,后撤一步,退到了左后方,不过手依旧攥着池安的袖子。

池安这会儿刚适应被圈着走,就又被他这一出搞的胳膊反拧,后背肌肉落枕似的一抽,正好脚下石板路打滑,一个踉跄险些五体投地。

暗戳戳隐在植被里偷看的雌虫们彻底懵了,觉得这小两口腿脚都不是很利索的样子,可等级看着又不低。还有昨天动静明明很大,这一早看着俩虫身上又都没有伤痕。

总不能是伤在隐秘的位置……

“伤药?”池安尝了一口菜单上倾情推荐的粥,滋味有点像是小时候在老家喝的柴火锅炖的玉米糊,难得的好吃,就端起碗沿着边儿边吹边抿,“你们村子是有什么容易受伤的活动吗?”

否则为什么大清早的,扎堆儿来推荐伤药。

亚雌摇了摇头,他原本就没想来卖药,毕竟雄虫要真是对雌虫动了刑罚,又怎么可能还愿意花星币给雌虫买药。

他是昨天收房费的时候靠近池安时感觉到精神力很舒服,后颈腺体也发烫,当时以为是害羞闹得,时候一回想,猜测这位雄虫的等级一定不低,便想要勇敢追求一下新生活。

毕竟在村子里卖散货,一年到头的收入买完合成信息素就不剩什么了,可要是有了雄虫……

他半带娇羞的把白瓷药罐往上举了举,细白的腕子上系着亮眼的红绳,明眼儿的一瞧,就能看出红绳通向哪里。

没有雄虫会拒绝白送到嘴边的吃食。

亚雌这样想着。

下一瞬,便被一股强悍的力道推飞了出去,踉跄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他气急的抬头看去。

就见村子里传的沸沸扬扬,据说昨儿晚上被刑罚折磨了的银发雌虫,端着七八样吃食,一屁.股坐在了雄虫旁边。

亚雌眼睛瞬间瞪大,怎么有雌虫胆敢和雄虫同桌用饭,让他跪侍都算是给他脸了!

更惊奇的是,雄虫半点儿生气的迹象都没有,顺手从雌虫的餐盘里拿了颗蛋,剥好后两口把蛋清吃了,又极顺手的把蛋黄塞进了雌虫嘴里。

“哎?”又喝了两口粥,池安抬头才发现亚雌不知道什么时候跑那么远,冲他招招手,“不是卖伤药吗?不卖了?”

又冲何落,“一早七八个来卖货的,估计是村子收益不好,你看看那药怎么样,合适就买点。你天天这里磕了那里碰了,万一这是村子的特产,草药做的更好使呢。”

何落听话的应了一声,冲亚雌张开手。

亚雌从没见过与雌虫这样相处的雄虫,早就石化了,神情麻木的把药膏递过去。

何落打开盖子,离着八丈远闻了一下,立刻又合上递回去,很是嫌弃似的在袖子上蹭了蹭手。

“难闻。”他冲着池安摇头,语气严肃又认真,“不是好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