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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昏死过去了,自然不可能回答季源的问题,所以季源来到了深陷在墙壁之中,难动分毫的张二的面前。

“所以,你能回答我的问题吗?”

眼神彻底清澈了的张二哪里还敢说不愿意,心里是千万愿意的。

他可不想落得他哥哥那般下场。

听到刚刚自家哥哥口中发出了凄厉异常的惨叫声,张二就能够感受到其中痛楚,自然不愿意尝试一下那种滋味。

自家哥哥那般人都扛不住,他这个做弟弟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个弟弟吧。

吸取了张大的教训,张二虽然在威压下难以说话,但他那对大眼疯狂眨动,生怕季源不理解他的意思。

季源笑了笑,撤去了几分威压,让张二如蒙大赦,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得以喘息。

“说吧,你们这村子怎么回事?”

季源双手抱胸。一踏入这村子,他就察觉到了这村子的不同寻常。

这三合村面积不大,在季源问道境神魂的探查下自然是无所遁形的。

不过季源在探查的时候还是遇到了阻碍,想来那里便是问题的根源了。

“大人,你指的是什么?”

张二小心翼翼地看着季源,露出怯怯之色,脸上挂起讨好的笑容。

“嗯?”

季源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微寒,冷冷地看着张二。

审问的时候,在给予受审者极大压迫力之下,不必多问,只需要冷冷地注视着他们,他们往往就会一股脑的把深埋在心底的秘密倒出来,有时候往往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他们不知道审问者到底想要问什么,就只能竭尽所能地尽可能地多说,绞尽脑汁的多想,以此来迎合审讯者的需要。

直到从审讯者脸上看到了满意的笑容,他们才会暂且打住话头。

有时候不说话,往往比放些威胁的话语更加令人惧怕。

这源于人内心深处对于未知的本能畏惧。

“等等······我说······我说!”

生怕季源一个恼怒对自己悍然出手,张二赶忙说道。

“村头的王寡妇的确是我们哥俩的相好,他那软脚虾丈夫是被我亲手打杀的,不是你们以为的突遭暴疾去世的!”

季源的嘴角扯了扯,内心升起几分无语,但目光依旧冷冽,淡淡地看着张二。

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季源神情的张二自然发现了季源对自己答案的不满意。

“好吧,我承认,村长家的小妾肚子里怀的是我和大哥的孩子。但真不是我兄弟二人逼迫的,是村长那方面无能,她欲求不满,主动勾引的我们哥俩!”

张二又爆出个惊天大瓜。

徐不悟眼神怪异地看着张二,一时间心头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一个面容粗犷,行为粗俗,空有蛮力的莽夫竟然在村子里吃的这么开?

自己虽然暂时修为不行,但未来肯定会比眼前这被酒色掏空了躯体的二人的成就更高。

再加上自己这般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想来以后在镇子里吃的肯定比这二人更开。

到时候等那张屠夫年老体衰,不能满足春花姐姐的时候,我岂不是······

徐不悟脸上露出了和(淫)善(荡)的笑容。

不过他却也没想过等张屠夫那化海境修士都年老体衰了,他那凡人躯体的春花姐姐怕是早就化作一抔黄土了。

季源眼中也是露出了几分怪异之色。

这张家兄弟,难道是建安“风骨”的继承者,咱这么喜好人妻呢?是因为人妻温柔成熟有韵味嘛?

“你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些。”

季源冷冷地注视着张二的眸子,让他的大眼立刻一颤,下意识垂目错开视线。

娘的,你又不说清楚,老子怎么知道你特么的到底是想问些什么。

张二在心里吐槽谩骂着。

老子都把压箱底的秘密告诉你了,你特娘的还不满意,你到底还要我怎样?!

“好吧,我承认我们兄弟二人年少的时候跟村长他娘有过一段风流韵事。”

张二哆嗦了下嘴,心一横,还是将心底最大的秘密给暴露了出来。

徐不悟陡然睁大眼睛:“!!!”

不是,你们村长是跟你们兄弟俩有什么不共戴天的大仇吗?

不仅霍霍了他的小妾,连他的哈哈母都没逃过你俩的魔爪啊。

你俩这么多年是怎么在这三合村里活下来的?竟然还这么嚣张跋扈,难不成那村子喜欢头上长些花花草草?

徐不悟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对这张家兄弟俩是又羡慕又佩服的。

恨不得能将其取而代之。

但旋即意识到这么想好像有些不道德,登时脸色一变,露出一脸嫌弃厌恶鄙视之色,看张二的眼神犹如看垃圾一般。

“你们兄弟俩简直畜生不如,竟然这般祸害良家女子,徐小爷我作为男人都看不起你们的行为作风!”

徐不悟竭力声讨着,眼中冒着熊熊怒火,看张二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罪大恶极的恶徒一样。

季源淡淡回头瞥了一脸正气,大义凛然的徐不悟一眼,脸上露出几分嘲弄之色。

你那点儿小心思我都不好意思戳破你,你声讨的是他们的行为吗?你声讨的怕不是得吃的是他们而不是你吧。

被季源用看穿一切的目光扫过,徐不悟顿时感觉自己在他的眼前几乎无所遁形,所有的掩饰伪装和小心思都被季源给彻底看穿了。

徐不悟脸上的怒容僵了僵,渐渐变成了尴尬的笑容,微微侧过脸去,颇为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季源重新将目光落在张二的身上,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他怕自己再这么逼问下去,这家伙还能说出更多的红粉风流事情来。

“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我可没心思听你那些龌龊事情。我问你,这村子里面最强者为谁?”

季源指尖凝聚起一道碧绿色的剑气,目光冰冷地看着张二。

轻盈而凌锐的风之奥义在季源的指尖欢快的跃动着,仿佛是一个被关在屋子里憋闷久了,终于得以重见天日的孩童。

看着那小小的剑气,张二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这道剑意的恐怖,哪怕是他只是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也能察觉到其中的非凡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