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
江怡是真不明白娲冷这操作。
他怎么个意思到底?装还是不装啊?
改头换面整了这么一出找同乡大戏,结果装又不完全装。
演戏只演一半算什么啊?
那她是直接挑明的好还是跟着继续装下去啊?
江怡都糊涂了。
“哇哦,真厉害啊。”江怡夸得毫无感情。
“没有没有。”杨乘风跟没听出来江怡的敷衍一样,兴致勃勃地朝江怡问道:“那你呢?”
“光说我了,也说说你啊!”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之后在哪里?做什么?现在怎么会来这?”
这些问题你难道不清楚吗?怎么好意思问的?
江怡这会儿是真佩服娲冷,到底是哪来的那么强的信念感促使他装下去的?
“我差不多就一年多前来的。”江怡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也学着娲冷给自己编了个人生经历。
“我来了之后啊,居无定所、四处闯荡!”
“我是从南走到北,从北回到南。来来回回,好一番闯荡!”
编故事什么的江怡可不会认怂。
爱编是吧?你编我也编!
边编,江怡还往里边夹带私货。
“我之所以会被抓到这里来,完全是因为有三个贱人害了我!”
江怡这完全是真情流露,情绪都不需要酝酿。
“这三个贱人贱的那是不分上下!”
“一个一天天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算计这算计那!”
“一个丧尽天良、杀人如麻,一天天尽异想天开!”
“还有一个啊,那癫的简直都不是人!”
江怡自己都没想到,她能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在正主面前蛐蛐他。
“怎么说?”杨乘风摆出一副好奇的模样。
差点给江怡又整不会了。
这心理素质是真强啊,说的就是他还问怎么说?
怎么的,他听不明白吗?
“太贱了我懒得说。”
骂人的主要目的是让对方破防,如果达不到这个目的,那江怡不准备浪费自己的口水。
“哇——”杨乘风这声感叹跟他听到了什么重要信息一样。
“听你这么说,这三个人是真的很贱啊!”
杨乘风目光同情地看着江怡,“看来你在这过的也不容易啊!”
……江怡是真沉默了。
“哎呦我的天啊!”江怡深深感叹,“我是明白了啊,不要脸的人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这哥们是真不要脸啊!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这么装下去的?江怡作为受害者听着都尴尬了!
“哈哈哈……”杨乘风没忍住笑了。
江怡还以为他也是装不下去想要摊牌了,那知这人却又说:“聊了这么久了,我们说的也差不多了,要不先吃饭吧?”
不等江怡答应,杨乘风直接把他带过来的那个食盒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盘又一盘的……大饼。
巨大一个,看着邦邦硬,一口咬下去绝对会噎死的程度。
江怡是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先吐槽这所谓的饭。
“你们这杀人这么高级的吗?”
江怡拿起一块饼拍了拍,那叫一个砰砰响啊!
“怎么的呢?这是要拿饼噎死我们啊?”
“你就别挑了!”杨乘风也很无奈,“这是这里唯一你们能吃的东西了。”
“你是不知道,这里的人吃的那叫一个血渍呼啦的!”
杨乘风没细说,只道:“具体你就别想了,有这些就凑合吃了吧!”
但江怡脑子向来转得快。
能烤饼那自然也能烤肉,只有饼能吃那就说明肉有问题……
江怡:“呕——”
看江怡这反应,杨乘风就知道她想明白了,“叫你别想了。”
这饼江怡是一口也吃不下去了。
“二位这是聊完了?我能说话了吧?”苏梦雪毫无顾忌地抓起一个饼就咬了一口。
看他那狰狞咀嚼的模样,江怡牙都疼。
“怎么样?”江怡好笑地问他。
“你试试就知道了。”苏梦雪面无表情地道。
“对啊,试试嘛!”杨乘风招呼江怡,“这饼我亲手做的呢!”
“呸!”苏梦雪转头就把嘴里的饼给吐了。
这反应大的,杨乘风道:“……不至于吧兄弟。”
“谁是你兄弟!”苏梦雪看都没看杨乘风一眼,把饼拍回食盒里转头又窝回他的角落里去了。
这态度杨乘风也不生气,只吐槽了一句:“这哥们脾气还挺大。”
转头,杨乘风甚至劝道:“你们还是吃点吧,这里真的是只有这个能吃。”
“我是听说你们还得在这待一段时间呢,不吃饭可扛不住啊!”
“听说?”江怡看向杨乘风,“听谁说?说什么?”
“听我们尊主说的啊!”杨乘风没半点隐瞒,很配合地就把事情都说了。
“尊主吩咐,先把你们两个关在这几天,叫我看着你们,顺便给你们送送饭什么的。”
“关几天?”叫她帮忙的时候火急火燎的,她人在这里又说要关几天。
看来这个杨廷鉴是真的在怀疑他们。
“你们尊主现在在干嘛?”既然娲冷非要在这演什么同乡戏码,那正好人尽其用,让他当个打探情报的。
杨乘风道:“他之前带着一些人出去了将近一年,现在刚回来,估计是休息呢吧!”
江怡又问:“那你有没有见过三个奇怪的人,他们皮肤的颜色很诡异,应该是一个蓝的一个紫的一个白的,还有条巨大的蛇!”
杨廷鉴心有疑虑,没这么快找她,江怡正好先打探三仙谷的人的情况,看看生死蛊的计划到底能不能行。
“你说那三个非主流艺术家啊?”杨乘风伸手往门口一指:“我见过,她们就关在你们对面!”
“……这么近吗?”江怡完全没想到。
“这地下是一个城,我们现在呢是在靠近中心宫殿的位置,那是重兵把守啊!”
杨乘风道:“那三个艺术家差不多半年前来的,那时尊主留了几天,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她们办。”
“不过八成是没办好,所以尊主没留几天又出去了,还带走了那个蓝的,不知道是当人质还是干什么。”
杨乘风神秘兮兮地道:“我和你说,这三个艺术家可邪门了,她们在那屋里头整了口大锅,一天天熬些紫啦吧唧的东西。”
“我每回给她们送饭,那味大的!”杨乘风一脸嫌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