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的算计是落空了啊。”宫云九笑看着反被冰花困住的江怡和沈妙清。
“没有啊~”
江怡嫣然一笑,电光瞬间在她手中凝聚,化作密密麻麻的电光长蛇在这大殿之中旋舞。
宫云九周身水流萦绕,所有电光立刻向他的方向汇聚而去。
江怡早料到宫云九这人不会没有后手,干脆给他来了个计中计。
表面上她和沈妙清是想使计困住宫云九,实际上她们等的就是宫云九化冰脱困的那一刻!
“轰隆隆——”
一声雷音惊现,银电长龙已然先一步炸落。
“早就说你中计了吧!”江怡脸上的笑容变得冷然,“看我不劈死你!”
“噼啪噼啪……”
刺目的银光在眼前炸开,这片天地都因为这恐怖的能量而开始晃动。
沈妙清早有准备,重重冰墙竖起,将她和江怡隔绝开来。
“呃啊啊啊啊——”
冰墙和电光完全遮挡了宫云九的身影,江怡只能听见他痛苦而不甘的哀嚎。
如果是之前还没有经过那场模拟试炼的江怡,对上宫云九可能还真的得花一番功夫。
但自从给那条龙鲤降下过一场雷劫后,江怡对木莲玉的使用已经炉火纯青。
所谓一力破万法,任凭宫云九再怎么精通算计,天雷之下,他都没有抵抗的能力。
就是这样让他死得太轻松了些。
不过算了。宫云九这种人,非要折磨他反倒有可能再被他算计,还是直接好死了吧!
很快,电光停歇,宫云九的方向也再没有了声息。
冰墙消退,两人走到宫云九焦炭似的身体旁边。
胸口还在起伏着,江怡一走近,便对上了一双满是不甘的眼睛。
意志力是真坚强啊!
江怡自然能看出宫云九这是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呢。
“仙女姐姐,”江怡看向落后她一步不曾上前的沈妙清,“你还有什么话想和他说吗?”
沈妙清只是摇头,竟是连一声也未发出。
没有听到声音,宫云九眼中的不甘即刻转变为悲哀,眸光也逐渐涣散。
“那我和你说吧!”既然宫云九还留着这口气,江怡也不能让他白费了这坚强的意志力。
江怡居高临下地看着宫云九,笑着道:“我这一招啊,叫做天打雷劈。”
“而你现在呢,就叫做不得好死!”
江怡脸上的笑意散去,冷漠而轻蔑地看着宫云九,“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宫云九的眼中怨毒涌动,但很快,连这最后怨毒的目光也逐渐凝滞。
“他……死了吗?”沈妙清说不出是什么感情地问了一句。
不对!
江怡脑中不知为何突然警铃大作。
“小心!”江怡拉过沈妙清,瞬间催动铃铛幻化出金色光罩。
几乎就是同时,她们的正前方传来爆炸般的巨响。
“轰——”
整个大殿都被这股爆炸炸开,飞扬的尘土混杂着碎裂的石块还有一股陌生的力量,像海啸一般掀起重重气浪扑向四面八方。
被护在金色光罩下,江怡得以安然看清周遭的情形。
她们几乎就是落入了一片飞尘混沌的海洋中。若非江怡及时开启光罩,只怕此刻她们已被这阵气浪搅得粉碎!
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怡刚才感觉到宫云九的方向突然出现了一股恐怖的能量。
是宫云九还有什么后手吗?还是……有什么人来了?
许久,奔涌的气浪才渐渐平息。
视线恢复清晰,江怡立刻朝宫云九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白衣道人蹲在宫云九被电得焦炭似的身体旁边,这人的手悬于宫云九丹田上方,一股纯白的能量自他的手涌入宫云九丹田之内。
这是谁?
从江怡的角度,只能看见这人披在身后的一头苍苍白发。
看着应该不是那个杨廷鉴。
沈妙清愣了一下,声音有些惊疑不定:“……算天师伯?”
算天?
江怡目露惊讶之色。
这白衣道人就是宫云九的师父,那个算天仙人?
白衣道人没有回应沈妙清,而是即刻双手结印。一个白色的阵法一样的东西落在宫云九的身上,宫云九全身立刻荡漾开一层温柔的白色光芒。
随后,白衣道人手腕一转,一支玉管出现在他手中。
这东西江怡熟悉的很,正是天机阁的阁主令。
“呜——”
一阵江怡拿着这玉管时从不曾吹出过的奇异声音传出,这声音似乎化为实质,江怡肉眼可见层层声浪四散了出去。
这时,沈妙清江怡拉至身后,隐蔽地握了江怡的手一下。
江怡直觉这是叫她小心的信号,看来这个什么算天仙人不是善茬。
“哎呀!”不知何处传来了娲冷的声音,一眨眼,他人已然出现在了面前。
“你可算来了啊!”娲冷熟稔地和白衣道人打了个招呼。
“你的徒弟……我看看,”娲冷侧头瞟了地上的宫云九一眼,“还活着呢。”
“你来得很及时啊!”娲冷这夸赞般的语气听着莫名贱兮兮的。
“呼——呼——”
接连几阵风声响起,江怡再一眨眼,便见之前在外面打着的谢行他们一一都来到了这边。
“没事吧?”谢行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江怡身上。
“我没事。”江怡摇头,朝谢行安抚地笑了笑。
“刚才不知道是怎么了,”望舒霖迫不及待地道:“我们刚把那什么阵眼摧毁,突然就被一股怪力推了出去。”
“之后不管我们怎么试,都没法靠近你们这边!”
“我们打着打着,都要赢了,那个娲冷突然出来搅局。”
“结果他和我们打了还没一会儿呢,又突然跑了!”
望舒霖只觉得这些人莫名其妙,他看向娲冷那边,低声问道:“你们这边怎么回事?这又是谁?杨廷鉴?”
“不是。”江怡否认,并用一句话简单概括了她们这边的情况:“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老阁主!”白虎和朱雀听到阁主令召唤,立刻停战过来集合。
白衣道人终于起身,他那双静若虚无的眼睛只在狼狈的白虎和朱雀身上一扫而过,紧接着直直看向江怡他们这边。
和他那头白发相反,这白衣道人只观面容不过三四十岁,且长相英挺俊美,周身气势偶显锐意。
若非是一副道人打扮,险些让人以为这是什么征战沙场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