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弟子不敢!”
小弟子初来乍到,被这徐长老的冷脸唬得一愣一愣的。
见自己装比成功,男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带着一众弟子开始往后山宿舍走。
安排好了住宿,又叫人带着去吃饭的地方,“带着他们去吃饭吧!”
“是!诸位,请随我来。”
看着众人纷纷不约而同的跟着去了食堂,男人这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脸上的情绪也从冷淡变得雀跃几分。
赶紧跑到老乡跟前邀功,“宗主大人,都安排好了,这些小崽子初来乍到,根本就不敢造次,我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
虞紫鸢淡淡扫过他觍着脸邀功求夸的嘴脸,“这才第一天,此时邀功,未免有些为时尚早了。”
“嘿嘿嘿……宗主,你放心,这些小崽子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谁要是不听话,我就抽他的鞭子,保管服服帖帖!”
作为一个从小觊觎老师教鞭的人来说,有机会教小弟子做人,那可是太过瘾了。
也算是圆了自己曾经的梦想了吧?
教书育人?
不!
是教鞭打人。
威风,神气。
可惜……后来长大了才发现,学校已经不让老师打孩子了。
虽然没有考教师编,但不知怎么的,就只觉得错过了一个亿。
虞紫鸢觉得这人就是个现代话里描述的神经病,经常都是一副无厘头的样子。
不正经。
面对这种人,虞紫鸢只能告诉自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只是静静的白了他一眼,“我叫你温习的功法可是全都吃透了?”
“……”
教导主任既视感。
果然,老师威风,不及教导主任万分之一。
自己的梦想就应该是教导主任才是。
男人缩了缩脖子,复又挺起胸膛,“回宗主,早就学会了!保证一字不差的教给大家!”
“嗯,去吧!”
“是!”
这么积极模样,不知道玩的什么把戏。
不过不要紧,只要能给自己干活的,那就是好的。
江枫眠有些日子不曾来过,今日听闻各地的新弟子已经到了,这才想起上长乐宗瞧瞧。
一进门就见一个模样俊秀的男人正在带着众弟子修行。
而自己的夫人,三娘子此刻正在一旁的树上悠闲的靠着。
那男子看起来讲得倒是认真,很有几分为人师表的模样。
如果不是讲几句就要对着树上的人挤眉弄眼的话。
眼见夫人对他并未横眉冷对,江枫眠决定收回方才的话。
一时只觉得此子不是好物。
站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出声。
“三娘子!”
紫衣男人扫过在场的众人,睨了一眼对面的男人,有几分吃醋的对上树上的女人,“这位就是你门下的长老?”
众弟子被突然出现的紫衣男人打断,纷纷开始猜测此人到底是谁。
就听长老出声了。
“原来是江宗主来此,失敬,失敬!”
这般阴阳怪气的口气,配上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叫人心里不自主的紧张起来。
看来长老很不喜欢这个江宗主。
“这位?”
“我姓徐,乃是虞宗主座下的长老,江宗主不弃,便唤我徐长老吧。”
虞宗主,江宗主,徐长老。
众人恍然大悟,这位就是宗主的那位据说十分不睦的丈夫,云梦江氏宗主。
至于据说是据谁说,那就是不可细说了。
毕竟是宗主的私事,大家都只敢在背地里听听,说是不敢说的。
都怕被抽鞭子。
眼见众弟子纷纷好奇看向自己,江枫眠却是神色古怪的扫过那黑衣男子。
如此自来熟的模样,这一副主人翁的姿态,实在是叫人有几分不舒坦。
“原来是徐长老,既能得三娘子的看重,想来也是有本事的,以往不曾听说过足下高名,想来定是不出世的高人,失敬,失敬!”
男人紫衣难得的学人家阴阳怪气,说出来的话叫自己的吓了一跳。
江枫眠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今日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刻薄呢?
不像自己了。
徐长老小动物的直觉,察觉到他的几分敌意。
正好,自己本来就看他不是很顺眼呢。
相看两厌?
也不对。
气场不和吧?
二人眼神都有些古怪,虞紫鸢却觉得这二人好似都有些脑疾。
“江枫眠,你来做什么?”
“三娘子,我听闻你的长乐宗新收了许多小弟子,便想来看看,到底初次见师公,我备了些小玩意儿,便给他们玩吧!”
众弟子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看向这位江宗主口袋的眼神都变得期盼起来。
只是……师公?
虞紫鸢这才后知后觉,此人这是来宣誓主权来了。
这长乐宗宗主的丈夫,是坐不住了?
平日里不是没话说吗?
如今倒是上赶着来送东西了,也不知是想什么呢。
察觉到气氛不对了,徐长老本能的上前,“江宗主,人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东西,我们长乐宗弟子怎么好叫江宗主破费呢?”
江枫眠扫了他一眼,说这话,是不是先把从自己的手里拿袋子的手放开些?
小弟子们不懂什么爱恨情仇。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长老一边说着不用客气,一边扯过那江宗主手里的袋子。
看着长老拿出来的东西,众人眼神不自主的落在自家宗主头上。
宗主,快说句话呀,这东西弟子到底能不能拿呢?
虞紫鸢嘴角抽搐,白了那黑衣男人一眼。
“哼!”
听到这标准的鼻孔出气,察觉到对方手上的鞭子噼里啪啦响着,徐乔森赶紧回过神来。
“宗主,江宗主就是太客套了,咱们也不缺这三瓜两枣的,不过是盛情难却,若是扭扭捏捏,反倒是生分了,我就做主,替他们收下了。”
江枫眠被抢了袋子,见他如此卖乖,也忍不住有些怔愣。
虞紫鸢却是对这个人的无耻见怪不怪,“哦?那倒是劳烦你了!”
被老乡道辛苦,男人赶紧谦虚的摆摆手,“宗主,不劳烦,不劳烦,都是我应该的,谁叫我是咱们长乐宗的大长老呢?”
众弟子见惯了长老不苟言笑的模样,如今见了他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才知道这也是不着调的。
一时间,众人对长老的敬畏之心都消散了几分。
男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威严已经扫地,如今正是看这个江枫眠很不顺眼呢,想方设法的要把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