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休甫,“散了修为,转世去吧,别在这里耗着,我不敢赌你的品性,你已经杀无可杀,缺德的没德可缺了。你是完全没有后路和退路,你这个时候任何承诺,都是空口白话。”
喜鹊深深看一眼安休甫,传音道,“这个时候拉他一把,我觉的他会对你感激一辈子。”
安休甫却没有传音,“师祖,别跟我和稀泥!人情和利益需要权衡,他什么来历不能说,他什么身份,不能说。我救他,就要承担他的业果,这不是力所能及的事!我想不救,才是对自己的慈悲!你说呢,大师?”
童修平双手合十,再次弯腰,“大师兄说的对,我懂了。”
安休甫,“不用一直对我行礼,我什么都没有帮到你,我能猜到果,猜不到因!要是知道起因,我或许可以冒险。”
童修平盘膝坐下,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我不是非要活这一世,只是跟人有约,不想爽约,现在不得不爽约了,这一世结束之前,能认识大师兄,也不赖。”
安休甫苦笑,“不赖啥?喊你留下,结果啥也没帮上。”
童修平笑着问道,“大师兄,那你喊我之前,没有想明白我的问题?”
安休甫,“你说你有口不能言,我才把你的问题想明白的。”
喜鹊由衷再次说了两个字,“厉害。”
童修平朝着怀里摸一下,取出一张卡,“大师兄,拿着这张卡去九原龙盛保险公司取一个盒子,里面有几份地契,你取一张出来。我没有现金给你,地契拿着可以抵押贷款,抵押一两个亿足够,其它东西不要动,原封放回去。我转世之后,下一世,我希望你去接引一下我,我把我的生辰八字给你,你必须在佛门寻找灵童降世之前,找到我。”
安休甫本来为难的表情,突然变的舒缓,朝着喜鹊看看,
“师祖,我刚才唱什么来着?护我大哥再展翅,一声朋友一生情,一生有你才会赢!让我护你度安宁,心中刻下大哥名!”
喜鹊捂脸,“我靠!”
这小子完全一个切片人,这情绪把控,还是场景切换,太突兀了。
安休甫摸摸喜鹊背,呵呵笑着看向童修平,
“别转世了,看在钱的面子上,这个风险我冒了!这一次只是生意,钱到位,我服务也肯定要跟上!”
童修平激动的站起来,又是一个道门子午诀,冲着安休甫一拜,
“谢谢,大师兄!”
喜鹊歪头,“唉?小安,真的冒险?”
安休甫,“我把巫良贺那个人渣都给放走了,万一这是一个好人呢?不能因噎废食,人家喊我大师兄,我就是大师兄,做好表率!”
喜鹊,“我看你是一个穷鬼才是真的!”
童修平一愣,“巫良贺放出来了?”
安休甫笑着摇头,“专注一点,力所不能及的事,听了只是乱你心境。抓紧时间凑个千把万,给安和顺救救急,蒲世渡明天就能上岗营业!”
童修平又想弯腰拜,安休甫站起来,一把拦住,“别一直这么客气了。”
童修平一脸认真,“给我三天时间,现在九原那边道路不是很顺畅,我尽快赶回来!”
安休甫,“好!借我摩托不?”
童修平看一眼安休甫的摩托,笑着说道,“大师兄,你还是自己兜风吧,我打个车,还能睡个觉,我走了。”
安休甫起身,“留我个电话,有事随时联系我。”
童修平,“我连个手机都没,放心吧,我肯定会回来。”
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安休甫坐下,“师祖,咱俩不用去直播间卖艺了,呵呵.....”
喜鹊笑着说道,“傻狍子,继续唱!看看能不能再来一位大哥,呵呵......”
.........
杨近秋提着七八个购物袋,用脚踢打几下门,
“开门!”
安休甫小跑到门口,把门打开。
杨近秋举起袋子,
“喊个师父?!”
安休甫,“师父,你今天真漂亮!”
杨近秋呵呵笑,“违心的马屁,但我收下了!”
安休甫伸手接住购物袋,朝着杨近秋头顶看看,
“这么短,还理发?”
杨近秋摸摸头发,“稍微剪了剪,耳朵这里有些长,不理跟个疯婆子一样。”
进门之后环视一圈,“这里面比外面都冷,这能住人?”
安休甫,“今天还没有烧炉子,本来打算晚上回来再生火。”
杨近秋,“是不是没钱了?换个地方住吧,我出钱。这附近都没人住,路是你扫出来的?”
安休甫,“哦。”
杨近秋走到沙发跟前,开始脱外套,安休甫背过身体。
杨近秋笑着说道,“我只是换个外套,你也试试我买的衣服合不合适?”
安休甫转过身体,看到杨近秋穿着内衣,正在戴假发,微微蹙眉,
“卢孟让你杀安和顺?”
昨晚安休甫跟喜鹊聊了几个小时,中途腾容姿给他打过电话,说卢孟请响铃堂杀安和顺。
安休甫让回绝掉了。
杨近秋在他这里易容打扮,这肯定是要去明宿观杀人。
杨近秋笑着说道,“卢孟人嘴巴是贱了些,但能处。”
安休甫伸手抓住杨近秋的衣服,“如果真的为他而来,就别去了。”
杨近秋被安休甫夺走外套,还是在笑,“傻狍子,你给我脑门也来一巴掌?”
安休甫,“别去搅和,安和顺就是王和顺,那是我朋友。”
杨近秋笑容收敛,盯着安休甫凝视一阵,“那你能不能劝他离开明宿观?卢孟不也是你朋友?”
安休甫,“不是,我跟他不是朋友。”
杨近秋走到安休甫跟前,伸手按住安休甫肩膀,
“小安,我知道你实力肯定很强。但朋友之间,谁强谁弱都无关紧要,需要的时候,帮一把,这才是朋友!”
安休甫点头,“我说的是认真的,我跟卢孟不是朋友。”
杨近秋,“不是?记不记得在新城时候,他每天去那里,都带着东西,他只是疏忽,烧坏你的摩托坐垫,你不至于这么点事,跟他要钱吧?”
安休甫皱眉,“师父,这不是一件事。不要混淆,力所能及,我肯定帮他,但有些事,涉及到原则,这个不能谈私交。”
杨近秋,“你的原则是啥?你明明就是向着王和顺。”